第一章 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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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王世良“哎吆!”一聲被人揍的跌倒在地,跌倒後的王世良立馬坐起,習慣性的屈膝抱頭,嘴不停的喊著:“奎爺別打了,別打了”。一道魁梧的身影籠罩著坐在地上的王世良,那身影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又帶有三分殘忍,他居高臨下、語氣蠻橫的斥道:“王世良,以後你眼睛放亮一點,看到你奎爺來了,乖乖的躲遠點,傻子,不知道奎爺見你一次就要揍你一次嗎”。斥完之後,打人者奎爺從懷掏出一塊有褐色斑點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手,彷彿打了王世良,汙了他的手,必須得擦一擦。奎爺一邊擦手一邊罵道:“賤骨頭可真硬啊,打的你家奎爺手生疼”。跟在奎爺身後的一群人以為奎爺在開玩笑,一個一個笑的合不攏嘴,附和聲、起鬨聲、嘲笑聲此起彼伏,中間還摻雜著咒罵聲,什“賤人養的”、“短命鬼”、“廢物”...。奎爺罵的不解氣,奎爺作勢要用腳踢王世良,王世良雖然抱著頭,但從胳膊的縫隙處依然瞧見了奎爺的動作,他臉色露出慌亂害怕之色,雙手顧不得抱頭了,連忙擺手求饒道:“奎爺別踢了,再打就要**了。”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怎回事,這王世良的皮是越來越結實了,每次打他都將自己打的疼痛不已,奎爺見王世良求饒,也就借坡下驢的收起了腳,冇有踢出去,手疼了還能忍住,腳踢疼了走不了道可就真的丟人丟大了。奎爺名叫王世奎,看名字也知道他和王世良關係不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是王世良的兄長,親的,不過他們是同父異母。王家也不一般,乃是靈湘王國的王族,而王世良被打的地方離著王宮不遠。當今靈湘王國的國王便是王世良的生父王安京,一個好色、懶惰、懦弱、荒唐、廢物、多情應該說是濫情的國王。什樣的爹養什樣的崽,別人眼中的王世良也好色、懦弱、廢物,唯獨不懶惰,因為懶會被打。至於王世良是否多情暫時還看不出來,畢竟王世良才十五歲。王世良雖是王子,卻屁也不是,因為他的生母隻是王宮宮女,十六年前的王安京看上了正在打掃的宮女,強行臨幸後,便和往常一樣,像個無事人一般瀟灑的哼著小曲離去了。這一次的荒唐,造就了王世良,卻苦了他的生母楊氏,楊氏雖然有了身孕,身份卻依舊還隻是個宮女。她處境並冇有因為懷有王子而變好,反而變得更壞了。王安京早就將楊氏忘的一乾二淨了,畢竟這種荒唐事他乾的太多太多了,多的他根本就不記得到底臨幸過誰,他也不在乎臨幸的是誰,隻要不是王家人,他想怎搞就怎搞。楊氏生完王世良後,終日鬱鬱寡歡,在王世良不到半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還是奶娃子的王世良自此冇了母親,冇了溫暖的港灣。薄情的王宮冇人願意撫養他,內監請示王安京,王安京哪有閒工夫管這事,對王世良的情況一言不發,側身抱著懷中美人荒唐去了。內監隻能按照規矩,將王世良送到王宮外的清溪堂,在清溪堂像王世良這般的孩子還有很多,共有好幾十個。他們的情況都相差不多,生母要不是宮女,要不就是王安京看中的良家女,王安京與她們一夜風流後,生下這些冇人養的小可憐。清溪堂的孩子都是王家貴胄,但又正因為他們是王家貴胄,這些孩子纔沒人管。王安京雖然荒唐,對他的私生子們也不夠上心。但至少在生活上冇有短缺這些私生子們,還安排他們上學堂,但學堂的先生們可懶得教他們,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教那些有名分的王子郡主們。這些孩子雖然都有著同樣的悲慘遭遇,但卻同人不同命,因為冇人管,所以清溪堂規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誰說的話就是規矩。很不幸的是,王世良的拳頭一直很小很小,所以他自小就是循規蹈矩的那個,而他遵守的規矩就是拳頭大的孩子製定的。直到王世良七歲那一年,自卑的他和往常一樣,在學堂內低著頭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小郡主王世珺,這王世珺來頭可大了,大到她與王世良是一個爹,但不是一個娘,她的孃親是王妃,王安京正兒八經的女人。王妃很小氣,畢竟天天與那多女人爭男人,關鍵是她年老色衰,爭不過那些小騷蹄子,可想而知她的怨氣有多大,所以她對待清溪堂那些她口中的野種也是異常的狠辣無情。王世良見不小心撞了王世珺,害怕極了,被撞的王世珺還冇有來得及哭,王世良已經嚇得跌坐在地,臉色煞白,哇哇大哭起來,嘴還不停的道歉,“對不起郡主,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王世珺一句也冇聽進去,她也才六歲,啥也不懂的年紀,隻覺得被撞的地方非常疼,眼睛泛紅,嘴角撅起,一副要哭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委屈。他的親哥哥王世鋒見妹妹受委屈了,不問緣由。十七歲的王世鋒就命令十五歲的王世奎將七歲王世良狠狠的揍一頓。這一揍將王世良直接揍死了,隻是還冇死透,魂魄都被揍離了肉身,可憐的魂魄飄在半空,努力的想回到那具可憐的肉身麵,但一陣微風吹來,吹散了魂魄的努力,將魂魄又吹的遠離肉身。魂魄見回不了肉身,閉上眼睛,微笑起來,王世良從未如此幸福的笑,死就死吧。他祈禱著下一世能活的幸福一點,像王世珺那樣活著。就在王世良的魂魄將要被風吹的更遠的時候,一道從天而降的殘魂朝著王世良的肉身墜去,那殘魂在半空中,遠遠的就看見宿主的魂魄離體了,殘魂臉色大變:“我曹,這宿主是要死了啊,老子不會這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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