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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鬨！你可是東洋劍仙！他要在拳腳上勝你根本冇有可能！”
“沒關係，他如果輸了，我會自裁以謝您多年的生養之恩，母親大人總不至於讓他迎娶一具冰冷屍體，冇得選的時候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蓉若！”青木美惠子憤怒失聲，她終於明白女兒的意圖。
她在埋怨。
“你難道寧願死也不願幫幫母親？”
“不是母親一直在逼我麼？”
青木蓉若眼中閃過一絲淒涼，平靜如水臉上第一次有了冷漠之外的情緒。
“是您寧願看著我死也還是要逼我，沒關係，蓉若認命。”
“……”
在問題和辦法之間，她選擇解決自己。
這是一個執拗到骨子裡的姑娘。
換句話說，死心眼。
這種女孩子一旦決定任何事，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一定要這樣？”青木美惠子紅了眼。
“我知道這些年因為你們父親的死你們對我一直有怨言，可我能怎麼辦？我是青木家的家主！蓉若你告訴我，如果你在我這個位置你會怎麼做？還能有比當前更好的解決辦法麼？”
“所以這麼多年母親大人一點冇變，當年選擇犧牲父親，今天選擇犧牲我和念薇（青木鬆奈奈，原名宋奈奈，字念薇，宋燁死後被族老強製改名）！”
“父親在青木家從未有過快樂，但為了您他一直無怨無悔，他那麼愛您，您卻以愛之名綁架了父親大人的一生！”
“您可以繼續綁架我和奈奈醬，沒關係，我願意但我不甘心。現在我隻想用自己的生命換一絲自由的可能，如果您連這樣一點渺茫的機會都不給我，那死就是我最好的解脫。”
青木蓉若忽然屈膝跪下，絕望頓首：“求母親大人成全！”
“……”
青木美惠子看著下首的長女，胸腔起伏尤為劇烈。
慘白的麵色讓她風韻的臉蛋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她咬著牙沉默了很久。
終於。
“好~！”
“多謝母親大人！”
梆梆梆！
三個響頭結結實實，磕完後青木蓉若起身便走。
看著女兒決絕乾脆的背影，青木美惠子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捂嘴嗚咽。
“沒關係，蓉若，念薇，你們不理解母親沒關係，我此生最後的心願無非是你們日後天天開心。若能做到，死而無憾了。”
擦乾淚水。
“來人！”
“夫人~”
“曹君的晚宴準備好了麼？”
“已經備好。”
“去拿過來，待會不用你們伺候了，我親自端過去。”
“是！”
半小時後。
“曹君~”
“怎麼夫人還親自送過來了。”
“曹君遠來是客，理應由妾身親自招待。”
妾身？！
涼亭內，正吃桃墊吧肚子的曹斌愣在那。
青木美惠子換了身衣服明顯精心打扮過。
嶄新黑色和服，俏麗純熟。
髮髻高挽，鬢角嬌媚。
雙手托舉做小伏低小嬌妻狀亦步亦趨。
此時此地此等風情，瞬間讓曹斌想起曾看過京都教育片裡少兒不宜的畫麵。
無形中，曖昧的氣息在蔓延。
“曹君為何這般看著妾身？是妾身太醜了麼？”
青木美惠子掩麵羞怯，嬌滴滴。
好傢夥。
曹斌人都麻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絕對是仙人跳！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青木家就直接名牌了唄，
還真是豁得出去，家主竟然親自下場。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演一場。
“夫人過謙了。”
曹斌表現的心猿意馬猴急。
“我還是頭回見您這等風情的異域美人，若能一親芳澤，我也算為國爭光了！”
青木美惠子嘴角抽搐，眼角閃過一絲殺意。
但表麵功夫做的極好，臉上柔媚愈甚：“曹君說笑了，來，這是京都最好的清酒，入口綿柔回味無窮，曹君嚐嚐。”
“哦？跟夫人一樣麼？”
“討厭~”
看似**，實則借力後退拉開了和曹斌的身位，在對麵跪坐。
“曹君一表人才，不知可曾婚配？”
“紅顏知己很多，倒是不急著結婚。”曹斌笑道。
抿了口酒。
嗯。
屬實一般般。
“曹君當真坦率，不知道曹君覺得我兩個女兒如何？”
“夫人難道要招我當女婿？”
“曹君可願？”
曹斌暗樂。
想到了西遊記裡四聖試禪心的橋段。
可惜。
他曹阿瞞不是豬八戒，青木美惠子也當不成觀世音。
“想聽實話？”
“當然。”
“一般，大小姐過於冷傲，拒人千裡難以親近，二小姐稚嫩跳脫，還需曆練。都不如夫人醇香濃鬱，沁人心脾。”
曹斌‘色眯眯’：“如果真心招攬，不知夫人可願意親自安撫我這顆望眼欲穿的心？”
“……”
“怎麼？夫人不願？”
“怎麼會！蒲柳之姿本未敢奢望賞識，若曹君喜歡，能侍奉曹君乃妾三生有幸！”
“是麼？那您桌案底下握著刀做什麼？”
“你~！”
青木美惠子臉色大變，再看曹斌猛然驚覺。
方纔到現在。
他話雖放肆，但從未有過任何逾矩的具體行動。
最重要的是，不管再露骨的撩撥挑逗，他的眼睛始終澄澈清明看不到任何和汙言穢語相關的情緒。
他是故意的！
他早就察覺我的意圖？
“夫人不必驚訝，彆忘了仙人跳這種東西可是華夏那些不成器的先人玩剩下的糟粕。您在我麵前用這個未免可笑。”
“……”
青木美惠子苦笑，倒也坦誠：“曹君莫怪，是我班門弄斧了。”
“夫人的成語用的很標準嘛，令愛的中文一定不是您教的吧？”
“……”
“驅虎吞狼甚至不惜以身飼虎？夫人好手段，曹斌佩服，但你就不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真把自己搭進去？日後養虎為患？”
“曹君就這麼自信？”
“夫人一直這麼愚蠢麼？”
曹斌冷笑，看著滿盤海鮮日料冇有半點食慾。
“還是有什麼過於要緊的事讓夫人你急令智昏連仙人跳這種近乎白癡的手段都拿出來了。”
“你……”
“合同必須解除，與青木家的合作到此為止。”
“曹君！”青木美惠子急了：“彆忘了，現今最好的中藥進口渠道都在我青木家手中，斷了合作，你們的產品藥效將會大打折扣！”
“冇錯，但夫人是不是忘了，最好的中藥產地在華夏！”
“那又如何！你們的商人根本不會讓好的中藥原料留在國內，都出口來我們東洋了！”
“那是以前，現今形勢下他們還敢麼？就算肯毛線，夫人也該對我做過背調了吧？隻要我想，您難道覺得我冇能力把你們青木家在華夏國內的那些吃裡扒外的上遊賣家掐死在手裡？”
“……”
青木美惠子沉默了。
未久。
“曹君就不能給青木家一條生路麼？”
“你們的生死與我何乾？再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今天站在這裡不過是受人之托。退一萬步講，我可以放青木家一條生路，但東洋可曾想過給世界海洋生物和億萬生靈一條生路？”
曹斌冷笑道：“你們東洋坑蒙拐騙當強盜學了幾百近千年的中華文明，終究畫虎不成反類犬，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冇弄懂皮毛。”
殺人誅心。
徹底給青木夫人乾無語了。
曹斌把傾城臨行前給的檔案袋拿出來。
“這是宋家對你們青木家最後一點香火情，希望夫人好自為之，請吧~”
青木美惠子接了過來。
她朝曹斌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曹君，打擾了。”
而後轉身，臉上卻出現瞭如釋重負的滿意笑容。
可惜，曹斌看不到了。
等她走後。
一道一直隱藏在院外暗處的身影悄然現身。
她揹負木匣縱身一躍。
身法輕盈，腳蹬桃葉尖如仙女下凡般落在院內。
“踏雪無痕？”
“好俊俏的輕功，無愧是東洋女劍仙。”
曹斌暗讚一聲後冷冷道：“青木小姐有事麼？”
此情此境波瀾不驚。
曹斌的反應更讓青木蓉若眼前一亮。
她朝曹斌九十度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幾個意思？”曹斌無語。
東洋人真的都有這臭毛病。
虛心認錯死不悔改？
曹斌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感謝曹君。”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看到了和父親一樣頂天立地的華夏君子！請曹君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什麼玩意？”曹斌都懵了。
青木蓉若卻一臉認真：“我不出劍也不動手，就站在這裡不動，請曹君上來打倒我，我要嫁給你和你一起回華夏！”
“？？？？？？”
曹斌：你冇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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