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最好的女人

-

“我是不是鬼‘混’用不著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操’心,倒是你,慕‘吟’‘玉’,你說得這麽一板一眼,板上釘釘的,難不成是這種事情你經常乾?”慕清婉不冷不熱的反駁了回去。

慕‘吟’‘玉’聞言一怒,冷哼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要臉嗎?”

“臉麵是自己給自己掙來的,不是問別人要來的,慕‘吟’‘玉’,你出‘門’照照鏡子,你一個大家小姐,每天說這個不要臉那個不要臉的,怎麽你倒是很要臉嗎?”

慕‘吟’‘玉’被慕清婉這樣數落,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當即怒氣大頭,憤恨的說:“你個賤蹄子,你纔不要臉,你娘當年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勾三搭四,找了無數個野男人才生的下你這個野種,你今天還有臉……”

“你給我住嘴!”一陣‘陰’戾的怒喝從慕‘吟’‘玉’身後傳來,慕‘吟’‘玉’當即一愣,一回頭,就見慕宗義黑著一張臉站在安瀾院‘門’口,整個人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慕‘吟’‘玉’被嚇了一大跳,見慕宗義這樣的陣仗,嚇得立刻柔了聲音:“爹爹……”

“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麽會滿口這樣粗穢不堪的話語,你娘是怎麽教你的?”慕宗義憤怒的說道。.tw[]

慕清婉看著這架勢,心裏冷嗤一聲,慕‘吟’‘玉’這個不長眼的,還真不會挑時候。

先前蔓月去庫房領東西的時候就聽小廝說,一會兒慕宗義會過來,所以她剛剛纔有意‘激’怒慕‘吟’‘玉’,正好被慕宗義撞了個正著,也讓他看看,他寵愛的乖乖‘女’,背地裏到底是一副什麽德‘性’。

“爹爹,我不是……我,是……是她,是她這個賤……是她惹怒的我!”慕‘吟’‘玉’反應過來,立刻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慕清婉的身上。

可是慕宗義剛纔聽的那麽清楚,慕‘吟’‘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又是慕府的嫡出小姐,說話這麽難聽,簡直是丟慕宗義的臉!

而且,昨天楚之琰親自送慕清婉回來,又特意留下醫‘侍’照料,這很顯然,表明瞭他對慕清婉很上心。

慕宗義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冷哼一聲:“是我平日寵的你太無法無天了,所以才讓你說話這麽口無遮攔。慕連,去吩咐下去,將四小姐關進祠堂三天,不許吃飯,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是。”慕連應了一聲,朝著後麵的小廝揮揮手,那倆個小廝立刻走到慕‘吟’‘玉’的身邊,說道:“四小姐,請。”

慕‘吟’‘玉’哪裏肯依,立刻不滿的叫起來:“爹爹,你不能關我,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慕‘吟’‘玉’指著慕清婉,想讓慕宗義責罰慕清婉,可是這個時候,慕宗義就是再寵她,也不會由著她胡來。

“帶下去,關進去。”

慕‘吟’‘玉’就是再嬌蠻,也是個小姑娘,哪裏敵得過兩個身強力健的小廝的力氣,當即便被架下去了。

慕‘吟’‘玉’的哭鬨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了,慕宗義才抬腳往安瀾院裏麵走,他看著荷‘花’池裏鬱鬱蔥蔥的荷‘花’,眼裏閃過一絲‘迷’‘蒙’之‘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慕清婉想,慕宗義此刻應該是想起蕭錦怡了吧。

“你把這裏打理的很好,和她當年在的時候一模一樣。”慕宗義四處看了一遍,說道。

“我住的地方,自然是要舒心纔好。”慕清婉不冷不熱的說道。

聽她這語氣,慕宗義才將眼光移到她的臉上,倆人雙眼對視,誰都冇有絲毫的退讓。

過了一會兒,慕宗義才說:“你可真是像她,脾‘性’,容貌,就是這倔強和冷情,也是一模一樣的。”

說著,慕宗義苦笑了一聲,“也罷,她的‘女’兒,自然是像她的。”

慕宗義說完,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說:“好好養傷,一個‘女’兒家,如果落下殘疾,以後夫家也會嫌棄的。”說完,慕宗義已經走出了院子。

等他走的不見身影了,苓娘過來期期艾艾的叫了聲小姐,似乎是有什麽事。

慕清婉叫其他丫鬟該做什麽做什麽去,然後和苓娘回了房間,關上‘門’,問道:“苓娘有話,就直說吧。”

“小姐,今天四小姐的話……”苓娘開了個頭,有些猶豫。

慕清婉見她猶豫不決,而且似乎有什麽為難的地方,便忍不住問道:“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不是!”苓娘立刻反駁道!

“夫人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夫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四小姐那樣口無遮攔,都是聶氏背後教的。”苓娘說的氣呼呼的。

慕清婉點點頭,心裏卻暗暗地想,看慕宗義的反應,似乎這個原主的娘感情複雜,似乎是有情的,但似乎還有些埋怨。

就像剛纔慕宗義說的,她的倔強和冷情,都像足了蕭錦怡。

難道說以前蕭錦怡對待慕宗義很冷淡嗎?那是為什麽?

這府裏的小妾,有名分的,李姨娘和鄭姨娘,還有那些冇名分的通房丫頭,都將慕宗義視為她們的天,巴結還尤嫌不足呢。

那麽蕭錦怡……

見慕清婉沉思不語,苓娘咬咬‘唇’,說:“小姐,夫人當年,也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一心為小姐好,有了小姐之後,幾乎將全部的心血都‘花’費在了小姐的身上。”苓娘說著,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濡。

慕清婉嗯了一聲,心裏卻疑‘惑’重重,忍不住問道:“當年,慕宗……我父親,和我母親的關係如何?”

苓娘聞言眼光閃了閃,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很……很好啊。”

她的這個反應,這幅神‘色’,明顯就是心虛的模樣,說的話也是假話。

這麽飄忽不定心虛的表現,慕清婉怎麽會看不出來。

“苓娘,你是我母親身邊的老人了,一直跟隨她,她有什麽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對吧。”

苓娘點點頭:“是的,夫人的事,老奴都知道。”

慕清婉嗯了一聲,從書中‘抽’出一張發黃的信箋,遞到苓孃的眼前,問道:“那麽這張信箋,是怎麽回事?上麵寫著: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有美一人,宛若清揚。這字跡,是男子的字跡,母親的藏書閣裏麵,這樣的信箋,存放有好幾張,我叫墨妝去找父親的筆跡比對過,並不是,這是誰的字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