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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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並未伸手去接,可是楚之琰已經將‘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裏,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切記,隨身攜帶。”說完,他的人已經走遠了。

慕清婉看著手裏的‘玉’佩,再看了看楚之琰的背影,蹙眉,眼底的疑‘惑’略微有些重。

龔貴妃的壽宴,難道,她也在邀請之列?

慕清婉下了馬車,剛回到安瀾院,就聽苓娘說道:“小姐,宮裏有旨意下來了。”

果然!

“龔貴妃的壽宴?”慕清婉淡淡的問道。

苓娘點點頭:“是,龔貴妃的壽宴,皇上宴請百官,咱們府裏啊,小姐和大小姐,二小姐都要進宮呢。”

聽到苓娘這麽說,慕清婉倒是忍不住疑‘惑’的挑眉:“慕倩蓉也要進宮?”

“是啊,老奴聽說,是傅夫人求了老爺,說讓二小姐也進宮,畢竟是老爺的‘女’兒,總是要嫁人的。”苓娘說著,忍不住眼底閃過一絲黯‘色’。

說起嫁人,慕清婉這裏,如果當初她們的夫人還在,肯定會一心為小姐‘操’持,可是現在卻……

“嗯,我知道了。”慕清婉應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坦然麵對就好。

雖然皇宮裏之中堪比洪水猛獸,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兒,慕清婉忍不住將楚之琰給她的‘玉’佩拿出來,指尖輕輕的挑起來,陽光照耀在‘玉’佩上,流瀉出晶瑩剔透的光來,看著很是好看。

站在一旁的苓娘看著慕清婉手裏的‘玉’佩,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開口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驚訝:“好漂亮的‘玉’佩,小姐從何得到這樣的好‘玉’的?”

苓娘以前跟在蕭錦怡身邊,什麽樣的好東西冇見過,也是有一些眼力價的,所以看東西,一眼就能看出好壞來。

慕清婉抿抿‘唇’,說:“是楚之琰的。”

苓娘聞言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然後盯著那枚‘玉’佩仔細一看,沉‘吟’了一聲:“世子送‘玉’佩給小姐,可是為了三日後的宴會?”

慕清婉點點頭,苓娘繼續說:“這‘玉’佩上麵,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來皇家的印璽,隻要是見過的人是不會認錯的,宮中的人更是如此,看來,三日後的宴會,定然也不是什麽好宴。”

自然不是什麽琳琅福地,單憑一個龔家,那肯定就牽扯出眾多的貓膩來,更別說,同行的,還有個慕‘吟’月了。

想到慕‘吟’月,慕清婉問道:“聶氏也會隨著進宮嗎?”

苓娘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她現在那副樣子,老爺怎麽可能讓她進宮去丟人現眼,我聽府裏的下人們說,老爺要讓傅夫人陪著進宮呢。(..tw)”

傅沛嵐……

慕清婉倒是冇有太大的驚訝,傅沛嵐如今風頭正勝,讓她進宮,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

“小姐,葵娘方纔將小姐進宮要穿的衣裙飾物都叫人送過來了,小姐去試試,合不合身。”苓娘說著。

慕清婉應了一聲,心裏卻想著楚之琰,他將‘玉’佩留給她,是單純的想要保護她,還是,他事先已經知道了什麽?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天,慕清婉收拾妥當,剛出了安瀾院,就看見傅沛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臉的笑意,她的身邊,還跟著盛裝打扮的慕倩蓉。

看見慕清婉,傅沛嵐笑著說道:“我還正要過去找你呢,現下碰上了,倒不用我走遠了。”

“傅夫人。”慕清婉客氣的叫了一聲。

傅沛嵐笑得溫婉,一臉的和氣:“宮裏的宴會可不能誤了時辰,走吧。”

慕清婉點點頭,對著傅沛嵐一起走到府‘門’口,傅沛嵐笑著道:“清婉,你和倩蓉和我坐一輛馬車吧。”

慕清婉掃了一眼,見隻準備的兩輛,如果不和傅沛嵐一起,那便是和慕‘吟’月一起了,她剛要點頭說好,正好走過來的慕‘吟’月開口道:“姨娘懷有身孕,三個人乘一輛馬車未免有些擁擠了,不如讓三妹和我一輛吧,這樣姨孃的馬車也寬鬆些。”

慕清婉挑眉看嚮慕‘吟’月,她此刻麵容帶笑,當真是看不出一點往日裏和慕清婉的不和來。

“是啊,夫人,三個人坐一起是有些擁擠,這樣夫人身體恐怕不舒服。”一直冇有開口的的慕倩蓉立刻附和道。

人家已經這麽說了,如果慕清婉這時候還要開口說要乘坐傅沛嵐的馬車,那就太有些不識時務了。

慕清婉淡淡的道:“傅夫人懷有身孕,一切以傅夫人為重。”

她這麽說,慕‘吟’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上了馬車,剛放下車簾,慕‘吟’月涼涼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攀附著一個稍微得寵的姨娘,就能‘雞’犬昇天了嗎?真是可笑。”

慕清婉閉著眼睛假寐,並不理會慕‘吟’月的話。

可是她這副樣子,惹得慕‘吟’月心裏的憤懣又勾了起來,慕‘吟’月看嚮慕清婉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憤恨。

“慕清婉,你囂張什麽,憑你們這樣的卑賤身份,你以為真的能壓過我娘,還有我嗎?”

越想,慕‘吟’月越是憤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都向著慕清婉,這讓慕‘吟’月心裏的這口氣怎麽能咽得下去。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你現在還害怕什麽?”慕清婉並未睜開眼,淡淡的說道。

慕‘吟’月臉‘色’一窒,立刻道:“你說誰害怕?簡直是笑話!”

慕清婉睜開眼,譏誚的看了慕‘吟’月一眼,“笑話?如果你不是自己心裏害怕,那你這麽迫不及待的告訴我這些做什麽?難道不是怕我與傅沛嵐聯手,徹底扳倒你母親嗎?”

“你!”

慕清婉冷笑一聲:“慕‘吟’月,口出狂言威脅對方,不一定就是理直氣壯,更多的時候,是心虛,這話你冇聽說過嗎?”

慕‘吟’月氣得臉‘色’發白,哪裏還有平日裏半點高貴的姿態,此刻,簡直像是個潑‘婦’一般,氣得臉‘色’都猙獰了,如果不是顧忌著在大街市上,恐怕慕‘吟’月此刻早已經對著慕清婉破口大罵了。

慕清婉譏笑的掃了她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假寐,再也不理會慕‘吟’月的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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