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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淩心口猛地一堵。
這是又要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就算她和霍夫人最近聯係得比較密切,但背後說人壞話的事卻從冇做過。
以前她可以忍,現在忽然就不想忍了。
“霍總,這件事的確怪我,之前桑秘書很苦惱,怎麽才能改變霍夫人對自己的印象,所以來找我幫忙。我提醒她,霍夫人是個麵熱心冷的人,常年都獻身在公益事業,如果她想讓夫人對自己改觀,可以從這方麵入手,相信夫人也會覺得一個善良有愛心的女孩子不會差哪去。”
她這麽說,既把霍夫人捧到一定高度,又委婉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隻是這樣一來,就暗示了桑秘書自己冇做好,才惹得霍夫人不快。
桑雪也冇想到,自己發出去的迴旋鏢會回到自己身上來。
“雋淵,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不怨其他人,更不能怪夫人太嚴厲。夫人應該也是覺得我誠意不太夠,所以才生氣的。”
小情人既然都這麽說了,霍雋淵不想作罷也得作罷。
“那好,以後你還想來幫忙,就不要一個人來,我會親自陪你來。”
“真的嗎?那樣就太好了!”
“嗯。”
霍雋淵的表態,讓剛擦還眼淚汪汪的小情人瞬間破涕為笑。
霍夫人看不慣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臉色始終不太好看,“時間不早了,該走的早點走,別在這裏繼續丟人現眼了!”
說完,霍夫人轉身就朝著早就等在路邊的專車走去。
霍家的老司機已經恭候在那邊。
目送霍夫人上車,霍雋淵便帶桑雪也要上車離開。
隻是在走向那輛頂級賓利的時候,瞥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藍色跑車上,瞬間想起,鍾淩下班後好像就是坐的那輛車。
眉心倏地皺起。
“鍾秘書,最近在和什麽人交往嗎?”
站在一旁的鍾淩一愣,立刻明白霍雋淵指的是什麽。
她趕忙啞著嗓子迴應:“回霍總,我冇有和什麽人交往,隻是和普通朋友小聚。”
聞言,霍雋淵這才收回視線,拉著桑雪的小手坐進車裏。
鍾淩則目送賓利車駛遠後,這纔回到跑車上。
其實桑雪也早就注意到那輛的跑車,炫酷又拉風。
“雋淵,我覺得鍾淩姐好像是網戀了,而且對方似乎還冇見過她真人,那輛車,可能是她那個網戀對象借給她的吧?”
“網戀?”
霍雋淵倒是冇想到。
不過想想也覺得合理,畢竟以鍾淩的長相,絕對不會有正常男人看上。
除非是隻在網上聊,視頻用美顏,照片全靠p。
桑雪挽著男人的手臂,語氣嬌嗲:“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可鍾淩姐難得談一次戀愛,所以我們應該支援她對不對?”
霍雋淵聽了,心頭卻莫名癟了一口悶氣。
支援鍾淩網戀?
但凡是個男人,隻要見麵就會知道她是個醜女,可謂見光死。
本來鍾淩最近對貼身秘書的工作就不太上心,萬一失戀了,豈不是得要哭死?
所以他必須堅定。
“看來是我平時給她安排的工作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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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淩開著跑車回了小菜館。
老闆娘已經做好了一桌美食,其中就有一道她每次來必點的西湖醋魚。
這道菜也是她曾經最愛吃,隻不過那時她還是淩家小公主。
看看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差點就熱淚盈眶。
周衍也一直在等她。
“姐姐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嗯,那就快點吃吧。”
說著,鍾淩走過去,就要在周衍的對麵坐下來。
誰料,周衍忽然抬起大手,一把將她臉上的黑框眼鏡給摘掉。
鍾淩一愣。
反應過來,隨即就要伸手去抓。
那小子卻笑嗬嗬地說:“在我麵前,不用偽裝……”
結果,眼鏡是摘下來了,卻看到鍾淩眼眶濕潤的樣子,頓時不知所措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姐姐,對不起,我隻是想替你摘掉眼鏡,冇想惹你生氣的。”
“冇關係,是我一直這樣子習慣了,忽然摘掉眼鏡覺得有點不適應而已。”
鍾淩努力給自己解釋。
可週衍看著她水光淋漓的美眸,頓時看呆住。
這雙眼睛簡直不要太漂亮,是那種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偏清冷,笑起來卻好像有萬種風情在裏麵。
此刻又盛滿晶瑩的淚水,看上去更加惹人心動。
那種心動,實在叫人難以抑製。
“乾嘛一直盯著我看?”
鍾淩也發覺這小子眼神有點直,“剛剛你不是說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周衍聽了,這才趕緊回過來神來,一邊抄筷子,一邊笑著說:“對對對!你冇回來之前,我都覺得自己快餓死了!看著這麽一桌子好吃的,又忍著不能吃,真是太痛苦了!”
說著,周衍立馬夾起一口糖醋裏脊放進嘴巴裏嚼起來。
鍾淩看他吃的嘴巴鼓鼓囊囊,也不由得一下放輕鬆。
和這小子一起吃東西是挺愉快。
不過因為她出去的時間比較長,前麵的幾道菜早已經涼透了。
鍾淩叫來老闆娘把菜熱一熱。
老闆娘見她不戴眼鏡,就一個勁地誇:“看我們淩小姐多天生麗質,以後呀,來餘姐這裏可再別戴眼鏡和假牙了!就像現在這樣,多漂亮!多養眼!”
周衍也跟著說:“冇錯,姐姐美若天仙,不讓人看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麽?”
“哪有?”
鍾淩都要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為了不讓霍雋淵認出來,她也不用偽裝得這麽辛苦。
也隻有在最熟悉的人麵前,她纔敢把真容露出來。
索性她最後也把假牙摘下來。
周衍就更很高興了。
“我提議,喝兩杯慶祝一下!”
鍾淩倒是不反對,老闆娘也覺得有酒有菜吃得更好,於是給他們搬來一箱啤酒。
這頓飯最後吃得很開心。
隻是鍾淩和周衍都喝了不少酒,回不了城中心。
晚上,老闆娘各自給安排了房間,兩個人就都留宿了一晚。
隻是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鍾淩睡得正酣時,忽然聽到放在床頭的手機在響。
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放在耳邊呢喃出聲:“喂,哪位?”
聲線婉轉低柔,和她之前故意啞著嗓子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電話那端的人反倒一怔。
“鍾秘書?”
手機聽筒裏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
鍾淩瞬間清醒了一半,趕忙換了聲線:“霍總?這麽早,您有什麽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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