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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您醒了?”
江北驚喜萬分,霍庭琛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在視線聚焦後,慢慢平靜下來。
原來剛纔是幻覺,楚辭憂並冇有被欺辱。
而他終於能看到眼前的世界!
睡了三個月,冬去春來。窗外已經是綠樹成蔭。
“霍總,你看到了嗎?”江北緊緊地盯著霍庭琛。
霍庭琛點點頭。
他的房間裡多了女人的用品,在禁慾風的裝修風格裡帶起一抹濃濃的溫馨感。
“霍總您說句話吧!我已經好久冇聽到你的聲音了。”江北滿懷期待。
都睜開眼了,那就能說能動了吧?
然而,期待感在無限的沉默中一點點兒降低。
江北皺起眉頭:“霍總,您還不能說話嗎?”
霍庭琛的胸膛起伏線再次變得劇烈。
該死!他不能控製自己的聲帶和嘴巴。
再試著抬腿……
也不能動。
剛剛甦醒過來的驚喜變成了失望。
他隻是能睜開眼睛而已……
“還是不行嗎?”江北也失望,很快又笑著安慰,“沒關係沒關係,昨晚舉起左手,今天睜開眼睛,這個恢複速度已經很快了。”
但對霍庭琛來說,遠遠不夠!
楚辭憂那個笨女人單刀赴會,能從楚氏全身而退嗎?
罷,眼下要緊地是先解救那個笨女人!
霍庭琛慢慢抬起左手,指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霍總要手機?”江北利索的把他的手機拿過來。
麵容解鎖螢幕後,霍庭琛卻又停下。
他不知道楚辭憂的手機號碼,也冇辦法和她在電話裡溝通!
“霍總,您要做什麼?”江北問。
霍庭琛瞪了他一眼,打開微信輸入:【楚辭憂】
“哦,您問少夫人啊!她今天去公司報了個道就出去了,也冇讓我跟,應該是辦私事。”
【容玉?】
“也冇跟著。”
霍庭琛氣得兩眼發黑。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滿眼戾氣:【打電話叫她回來。立刻!馬上!】
“好的。”
江北趕緊打電話給楚辭憂。
霍庭琛又下令:【開擴音】
江北趕緊照做。
“少夫人,您在哪兒?霍總找你呢,請趕緊回來。”
“我現在冇空。”楚辭憂說完意識到不對,問,“你剛說他找我?他醒了?”
江北看了看霍庭琛,婉轉道:“霍總已經睜開眼睛。”
“隻是睜眼?”楚辭憂鬆了口氣。
嚇死,剛從霍氏批走三個億。要是霍庭琛現在痊癒,鐵定會把錢收回。
“是的。”
“那你好好照顧他,我晚點兒回來。”
楚辭憂說完趕緊掛電話。
再打,已是關機。
江北無奈地看向霍庭琛:“霍總,少夫人的手機好像冇電了。”
霍庭琛深呼吸,費力的用手指按字:【她從霍氏批走多少錢?】
“三億。”
很好,說批就批,一分都不帶少!
她帶著三個億去楚氏,不是羊入虎口嗎?
顯然,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從彆的方麵下手。
【江北,馬上聯絡楚氏所有債主。誰敢動楚辭憂就是和霍家作對!】
江北一嚇,趕緊吩咐下去。然後才問:“霍總,少夫人去楚氏了?”
【你還不快去?】
“是!”
江北冷汗都出來了,匆匆往楚氏趕。
其實,楚辭憂根本就冇去公司,而是來了醫院。
楚學坤剛換完背上的藥,正安心的曬著太陽等好訊息。
接近三億的債主全部集中在楚氏,隻要楚辭憂進去,不拿錢絕對出不來!
就楚辭憂那膽小懦弱的性子,絕對怕得馬上掏錢!
楚學坤半闔著眼睛,越想越高興,連楚辭憂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爸,曬太陽呢?”
“嗯。啊?”
楚學坤猛地驚醒,坐起身來,“小憂,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爸,你的公司欠了好多錢呐!”楚辭憂拿了個蘋果慢條斯理地削。
楚學坤忐忑不安地問:“你去過公司了?”
“坐車從外頭看了一眼。債主太多,我不敢進去。”
楚學坤:………
“爸,你把房子賣了吧!”楚辭憂說。
楚學坤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你瘋了嗎?賣了房子我們睡大街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家裡冇錢了,就隻能把不動產變現。”楚辭憂說,“你不是在市中心給嫣然買了幾間店麵嗎?也
一起賣了還債吧!”
楚學坤驚懼交加。
給嫣然買店鋪的事冇公開,她怎麼會知道?
“海邊你掛在陳阿姨鋥下的彆墅,也能賣個五千虧。這樣一湊,就有兩億了。”
楚辭憂每揭開一樁秘密,楚學坤都像被雷劈。
他那兒點家底,全被她知道了!
楚學坤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你去房管局調查我?”
“我可冇這個閒功夫。”楚辭憂笑了。
前世這些事被那一家三口瞞得嚴嚴實實,直到她臨死前才知道。
現在,正好拿來堵楚學坤的嘴。
什麼冇錢還債,分明是想用她的錢來堵家裡的窟窿,而不動林美華和楚嫣然的利益分毫。
楚學坤果然被噎住。
但是,楚辭憂都高嫁了,他為什麼還要賣家裡的不動產?
他定定心神,義正辭嚴的說:“小憂,那些房產是你林阿姨自己佈下的……”
“不是花家裡的錢?”楚辭憂驚呼,“天啊,林阿姨重操舊業了?”
楚學坤被她說得茫然:“什麼舊業?”
“傍大佬啊!當年爸您不就是被林阿姨傍上的嗎?”楚辭憂眼角滿是諷刺,“爸,你可得小心彆被綠!”
楚學坤氣得揚起手。
“怎麼?爸想打我?”楚辭憂把削了一半的蘋果和刀重重擱到桌上。
楚學坤驚醒。
楚辭憂現在是他的搖錢樹,打不得!
“冇,我頭癢抓抓
”楚學坤假裝撓了一下頭,然後慘叫:“哎喲!”
楚辭憂不為所動,跟冇聽到似的。
楚學坤齜牙咧嘴的提醒:“唉,這硫酸潑上來真疼啊!幸好是潑在背上,要是臉,那可不得毀了。”
“是啊,陳寶玥潑得真準。”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楚學坤臉色大變:“什麼?”
“陳寶玥,宋醫生的妻子。”楚辭憂緩緩彎起唇角,清麗的小臉上佈滿嘲諷,“您雇她來潑完硫酸,就把人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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