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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突然從幾個木屋裏出來了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者。
那老者也是"chiluo"著上身,瘦骨嶙峋,在脖子上掛著一串項鏈,看著那項鏈上麵好像是穿著什麽動物的牙齒。
趁著他們還冇來到的機會,許惠雯搶著說道:“看到那項鏈了嗎?他們這裏是按照那個來劃分等級的,項鏈上的狼牙越多,身份就越高貴。那個老頭是這裏地位最高的人了。”
我看到那老頭的項鏈上,至少有二十顆所謂的狼牙。而在其他人的脖子上,有的隻有一顆,最多的也不過是十多顆,所以可以判斷那老頭應該就是這裏的首領。
可是接下來,他們做的事,就讓我感覺到我們可能是命懸一線了。
因為他們手裏都提著一把骨刀,橫眉立目地衝著我們衝了過來。
“你不是他們的賓客嗎?他們怎麽這麽粗魯地對待你?”我低聲問許惠雯。
許惠雯也是一臉的無奈:“冇辦法啊,把你們幾個生客帶進來了,我不還是一樣要重新接受盤查。”
我們幾個同時被人推搡著來到那老者的近前。
“阿米度……阿米度……”許惠雯又喊了起來。
我知道那是表明自己誠意的意思,急忙也跟著許惠雯喊起來:“阿米度……阿米度……”
“嘟拉……”那個為首的老頭突然大喝了一聲。
我們的身後分別站著兩個野人,他們抓住了我們的胳膊,將胳膊反剪到背後。
我叫苦不迭,如果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就死了,做鬼我也不會放過這個許惠雯。
在抓住我們的同時,有人捧著一把骨刀,還有一個貝殼做成的杯子,來到我的麵前。
我盯著他,他嘴角露出一抹笑來,拿著刀在我的眉心狠狠地劃了一道。
我感覺到一股刺痛,但是忍著冇喊出來。
我的頭被按了下去,隻是覺得從眉心流出了血,一滴一滴地落到那個貝殼裏。
那血流的越來越快,很快就接滿了一貝殼杯子。
我斜眼看到,許惠雯和潘曉婷也被同樣地劃破了眉心,接了滿滿一杯子血。
隨後,那些人不知道手裏捧著什麽,往我的傷口眉心處抹了一把。那東西有點像泥巴,但是抹上去之後,我就感覺到眉心有些發麻。那種疼痛感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酥麻。
那些人捧著那三杯血,來到了河邊。三個捧杯的人,在河邊一字排開,老者帶著其他人站在那三個人的身後。
隨後以那個老者為首,全都拜服在地,嘴裏不時呼喊著聽不清也聽不懂的語言,抑揚頓挫的。
捧著血杯的三個人突然將那杯子裏的血向河中撒去……
然後他們又折轉回來,我以為他們還要繼續折磨我們,正準備掙開反抗時,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那老者一揮手,我們就被押著進了一間木屋。
那木屋四麵透風,在那木屋裏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而且我能聞到一股水腥味,似乎這木屋是建在河上麵的。
這時,許惠雯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壓低了聲音提醒我們:“更嚴峻的考驗就要到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我白了許惠雯一眼:“我說大姐,你能不能說明白一些,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麽?你讓我們有個準備好不好?”
許惠雯搖搖頭:“不能說不能說,說出來了,你們可能會更害怕,長痛不如短痛。我隻告訴你們。今晚無論發生什麽。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你們就當做自己已經死了。千萬別反抗。也千萬別有什麽強烈的反應動作,這樣我保你們安全,不然的話。可就……”
隨後,許惠雯就閉住嘴巴不再說話了。
我看了看許惠雯的臉。發現她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嚇得。
她現在為什麽要說這種話?而且她的兩個同伴到哪裏去了?還有,這個部落完全就像是一個未經開化的野蠻人部落,哪裏有正常人部落的樣子。
雖然我的心中有諸多疑惑,但是現在,許惠雯和我們關在一起,量她有什麽陰謀詭計也耍不出來。
而且我們這邊還有一個大殺器呢,小雪還在我手上的鐲子裏。
我躺在木屋的地上,那地上也是用樹乾拚起來的,有些坑窪不平。樹乾之間有縫隙,我順著那縫隙往下看。
果然發現這木屋的下麵就是那條河,河水不時衝擊著木屋下到河裏的幾根柱子。這河裏的水腥味很重,小時候經常和爺爺下河裏摸魚,爺爺曾經告訴過我,這水腥味越重的水裏,說明水草豐富,生活的魚類和其他的生物就越多。
顯然這條河流淌在深山之中,冇有受過任何的汙染,裏麵的物種一定非常豐富。
隻是這次好像我們遇到的危險比預想的更大些,我看向潘曉婷,她靠在木屋的牆上,臉色也很不好,我問她感覺怎麽樣?
潘曉婷搖搖頭:“冇事,你說這幫人是不是食人族?要不是你說不要反抗,我早就把那幫孫子黑打趴下了。”
我苦笑了一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怎麽可能是食人族呢?她不是來過這裏嗎?要是食人族,她早就被吃了。”
說著我朝許惠雯努了努嘴,結果看到這貨已經靠著牆睡著了,而且還睡得一臉的香甜。
“看到了吧,這傢夥居然都能睡著,可見她所說的什麽危險,也是他嚇唬咱們。先等等看吧。”我安慰著潘曉婷。
潘曉婷點點頭。
在這之後的時間,一直冇有人來管我們。直到我從木屋的縫隙中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這時有人打開了木屋的門,扔進來幾個用火烤的什麽東西,像是魚。我早上吃的烤兔,早就饑腸轆轆,這烤魚居然烤得十分地道,上麵的顏色金黃,發出的香味讓我垂涎三尺。
我看了一眼許惠雯,她這時醒了過來,衝我搖了搖頭。
在進來之前她關照過我,不能吃這裏的任何東西,也不能喝水。而且說得很正式,很嚴重。
我隻好嚥了一口唾沫,繼續靠著牆休息。
我能感覺到外麵的天越來越黑,而那些人似乎在外麪點起了一堆火把,但是人聲逐漸低了下去。原來外麵還有兩個人在把守,這時也聽不到聲音了。
我低聲問許惠雯:“外麵冇人了?咱們要不要逃出去?”
許惠雯一瞪眼:“千萬不要。你可別胡亂行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別怪我冇提醒你。”
看著許惠雯的樣子,我半信半疑,不過眼下我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一來我手裏冇有寶劍,二來這時候即便衝出這寨子我也不知道往哪邊走,冇準還被野獸襲擊了。
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呆在這木屋裏,卻遭遇了比野獸更為恐怖的事情。
月關透著屋頂的縫隙落下來,在木屋的地麵上形成了幾道淡淡的光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四周靜下來的原因,我聽到外麵的夜風似乎大了一些,而木屋下麵的水流聲更大了。
許惠雯似乎很能睡覺,這麽一會工夫,那邊就已經又睡著了,雖然她把事情說的十分神秘危險,但是她自己居然很放鬆。
我和潘曉婷本來很緊張,但是看到她這麽放鬆,神經不免也緩解下來。
稍微鬆懈了一些,睏意襲來,我迷迷糊糊也靠著牆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木屋地下的水開始翻花,嘩啦嘩啦的就像是有人在攪動那些水流。
隨後我就感覺到這木屋晃了兩晃,似乎有什麽東西攀上了這木屋在水裏的柱子。
我頓時清醒了,身體緊緊靠著牆,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我的眼力在夜裏看東西比原來清楚了不少,再加上有月光灑下來,我注意到這木屋裏麵一片素白。
而許惠雯依然在打著瞌睡,潘曉婷眼睛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
不過我感覺的應該冇錯,我聽到從下麵的柱子上傳來了輕微的抓撓的聲音,應該是正有什麽東西順著柱子爬上來。
我的冷汗倏地流了下來,不知道這水裏會不會有什麽怪物,就跟我們遇到的那些怪物似的。
不過好在這木屋建造的十分堅固,即便是有什麽凶獸估計也衝不進來。
我正在這胡思亂想,就看到在我對麵許惠雯的旁邊,有東西在木屋的縫隙裏鑽了進來。
那東西有些發白,我看不大清,白花花的一團。
那東西先是鑽進來一團,但是後麵依然有很多,它正在向著木屋裏麵擠。看的出來它的身體十分柔軟,柔軟到能從木屋的縫隙裏擠進來。
隻一會工夫,我就看到白花花的一大團東西完全從外麵擠了進來,就那麽堆在地上。
還冇等我看清那到底是個啥東西,那東西又開始在地麵上蠕動起來,它居然向許惠雯的身上爬了上去。
我看得清清楚楚,許惠雯的眼皮跳了幾跳,身子也顫了顫,但是她卻冇有睜開眼睛。
顯然她是在裝睡,也就是說她對這即將到來的情景都在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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