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望山跑死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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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和海水近乎一色,司無涯從各種翱翔的海鳥之上落下,驚得本來要捕捉遊魚的鳥兒重又騰起,飛向遠方。

“嘭~”司無涯終於落水了,冰冷的海水瘋狂地向著司無涯的身體灌溉,剛剛被天風吹裂的皮膚被透過辟水靈符能量的海水打得生疼。

好冷……

司無涯除了皮膚渾身要被寒氣弄得冇有知覺,卻有一股徹骨的冷意在他體內縱橫……

好累啊……

司無涯自從被寒氣入體以來,便無時無刻不再用靈氣抵禦右手上的寒氣不要繼續入侵他的其它身體,冇有休息,冇有修煉,現在這種勞累終於可以結束,司無涯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寒氣占領,他已經站在了最糟糕的境遇之中,所以司無涯便不再需要這樣的累了。

我終於可以休息了嗎?司無涯躺在水中,辟水符和輕身符可以讓司無涯漂浮在水麵上,剛纔因為衝擊力讓司無涯衝下了十多米的水中,如今司無涯如同一個被人按在水中的泳圈一般,開始快速的向上浮起。

鹹濕的海水掛在司無涯的嘴角,他第一次覺得陽光是如此的親切,著海麵上些許的溫暖並不能抵禦司無涯體內那徹骨的寒冷,卻並不影響司無涯心頭的明媚。

司無涯終於睡著了,他好久冇有體會過睡眠的感覺,多少次他想要睡覺時都聲聲忍住,大道之行不容懈怠,既然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司無涯怎麼會用時間在睡眠上呢?

可是現在的司無涯大道之路已經被那該死的寒氣阻斷,司無涯終於再次體會到夢境的美妙……

夢中的司無涯回到了藍元司家,他的母親華蓉已經回到了司家,在司家大院中,司無涯和父親司淵喝著茶,看著電視機的奧運會,華國隊在乒乓球的比賽中奪冠,一時間三麵紅旗一起升起。

小院中的華蓉模樣美麗,微笑著看著因為華國奪冠而開心的司淵司無涯父子。

這時司無涯忽然看向華蓉,可是華蓉的模樣卻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司無涯的眼中世界也跟著一起變得霧氣濛濛……

母親,您究竟長什麼樣呢?為什麼孩兒看不清您呢……

司無涯在夢中問向她的母親,他的母親伸出手想要撫摸司無涯的頭,忽然一個黑衣人出現,黑衣人竟有些仙界中仙尊一樣的修為,直接將司無涯的母親奪走說道:“華蓉,跟我回華家!”

那黑衣人帶著華蓉離開,司無涯在夢中追逐著飛在天空中的黑衣人,可是司無涯在夢中卻隻是凡人一個,他哪裡能追上那黑衣人,於是司無涯摔倒在一條河中,那河水冷而刺骨,在這讓人絕望的冰冷之中,忽然一絲溫暖搭在了司無涯的手上。

毛茸茸的像毛毯一般的溫暖蓋在司無涯的手上肚子上,司無涯就這樣在徹骨的冰冷中找到一絲溫暖。便抱著這一絲溫暖繼續沉睡。

有做了幾個不算太長的夢,司無涯終於悠悠轉醒。

睜開眼,看到的是優美的夜空,一輪明月照海波,天上繁星耿耿似欲曙天。

天上的美景並不能讓司無涯的甦醒變得明媚起來,冇有光汙染的黑夜絕對不隻有大自然的美麗,興許這樣的黑夜也代表著危險……

未知的總是讓人害怕的,人們不害怕天空,以為人們能看到很高很高的天空有浮雲,有日月有星辰。

可是誰能看到大海的深處是什麼樣的呢?是一群魚蝦的王國還是巨獸廝殺的戰場?司無涯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體下麵是累累白骨還是美麗的珊瑚海,他根本不能預測到下一秒會不會有鯊魚張大嘴咬向自己,或者巨鯨的尾巴隨意抽動都可能結束司無涯這個在世仙尊顯赫的新生。

本來靜謐的深藍就讓人毛骨悚然,現在漆黑的黑夜讓海水變得更加詭異,在這無邊的安靜之中,司無涯下定決心,在使自己能夠漂浮的辟水符和輕身符功效徹底消失之前他必須登錄。

再次舉起已經冇有知覺的雙手,司無涯接受了自己被寒氣占領全身無法恢複靈氣的事實,冇有靈氣就代表司無涯不能再使用法術,不能再禦使潮生環海劍,不能再打開乾坤袋,依然也就不能再拿出靈符……

司無涯冇有咒罵,他見過絕望,他瞭解死亡,他知道無聊的咒罵除了能發泄和消耗能量之外毫無用處。

在眼前的境遇中,司無涯該做的瞭解情況,找到登陸點。

司無涯此時非常清醒自己在遇到那池底神秘藍珠時先製造了陰陽魚佩這個不需要靈氣就能發動的啟靈法器,所不然此時的司無涯將會更加絕望。

司無涯本想摸摸腰間的陰陽魚佩可還在身上,卻冇想到,竟看到自己肚子上趴著一隻小狐狸,小狐狸渾身雪白,原本潔白無瑕的美麗毛皮此時卻充滿了傷痕,血跡。

“海麵上哪裡來的小狐狸?”司無涯看著自己肚子上可愛的小狐狸有些茫然,不過好在小狐狸確實能給現在的司無涯些許溫暖,司無涯也並冇有忍心打擾這狐狸的熟睡而是躺著開始劃水,將自己的頭看向四周,看看有冇有什麼陸地島嶼可以登錄。

功夫不負有心人,司無涯終於依靠著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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