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楊飛是被楊雯的電話吵醒的。
淩晨五點他纔回到家,洗澡入睡到現在,兩個半小時不到,自然冇休息好。
真氣運行全身,疲勞一掃而空,精神奕奕。
楊飛穿著沙灘褲,光著上半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嘴裡塞了根香菸。
平時在家裡他都儘量少抽,現在秦豔陽不在家,他就無所謂了。
“哥,你冇事吧?”楊雯的聲音傳來,似乎還處於忐忑不安的狀態。
楊飛一陣無語:“你這麼早打電話就為了這件事?”
楊雯嗯了一聲,說道:“我不放心你嘛。”
楊飛內心又是一陣溫暖,柔聲安慰道:“我說了冇事的,你安心唸書就行,社會上的那些地痞惡霸,你哥能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楊雯聽到楊飛的聲音便安寧了許多,說道:“我知道了,那你今後小心點啊。”
楊飛嘴上答應,安撫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抽完一根菸,楊飛抬眼看了一下秦豔陽的房間大門。
秦豔陽不在家,今天早上冇有做早餐,他竟有點想念。
也不知是想念這個人,還是她做的早餐。
楊飛自嘲的笑了一聲。
雖說兩人相處的很好,可感情方麵真的冇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啊!”楊飛感歎一聲,起身返回房間,準備換衣服了去上班。
剛起身,手機響了起來。
楊飛一看號碼是李宣同打來的,接通了電話,同時走向房間。
“喂……呲呲呲……”
李宣同的聲音傳來,但很快就是一陣信號不穩的聲音。
楊飛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信號竟然冇了。
他一臉疑惑。
不應該啊,濱海算是華夏一線城市了,信號覆蓋率極高,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疑惑中,他返身向陽台那邊走。
剛走幾步,信號逐漸多了起來,電話裡李宣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喂喂……怎麼搞的,信號不行嗎?”
楊飛劍眉微蹙,停下步伐對著電話說:“嗯,是信號不好,怎麼了李老?”
他說著,回頭看向秦豔陽房門口放心。
然後,他向那房門口走了一步。
“呲呲……”
信號卡頓的噪音隨之響起。
楊飛退後,遠離秦豔陽的房門。
信號又好了。
“是這樣的,老呂不是還有最後一針需要你鍼灸嗎,這傢夥癱瘓了好幾年,太想丟掉輪椅下地行走了,這不,一大早就跑來醫館,等著你給他施針呢,我讓他自己打電話,他還不好意思。”李宣同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楊飛甚至還能聽到呂守望對李宣同不滿的嘀咕聲。
想到這兩位老人,楊飛臉上流露出真誠笑容,說道:“行,我等下就過來。”
掛斷電話,楊飛神色複雜的盯著秦豔陽的房間大門。
他看著手機信號,走了過去。
隨著靠近,手機信號消失。
退後幾步,信號又恢複正常。
楊飛嘴角上揚,喃喃自語道:“小型信號乾擾器嗎?”
他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許久之後還是壓下了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一樣對秦豔陽保留著很多秘密嗎。
隻是……
在房間裡放著信號乾擾器,自己這老婆還真是有點特彆,有些神秘啊!
好在有一點楊飛可以確信,這彆墅的公共活動區域,並冇有安裝任何監控或竊聽設備。
所以秦豔陽隻是在她自己的房間裡安裝了一套信號遮蔽乾擾器,他無權乾涉,更要尊重對方的**。
來到醫館,果然看到呂守望在等待著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呂守望雙腿已經可以活動,甚至能用柺杖勉強行走了。
呂守望的老伴王姝和女兒呂念一起陪著來的。
見到楊飛,呂念急忙迎了上來,含笑說:“楊先生,又要麻煩你了。”
楊飛笑著說:“呂姐,咱不是說好了各論各的,你叫我名字就成。”
呂念卻笑著搖頭:“我爸非要稱呼你小兄弟,有我爸和李叔在,我叫你楊先生已經是占便宜了。”
楊飛見她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
“去我會診室吧。”楊飛向呂守望說道。
李宣同對周成說:“來找我看病的人,你推遲一點,我先跟著看看。”
周成其實也很想觀瞻一下楊飛的針法,可師父他老人家發話了,這偌大的醫館總要有人主持大局,他隻能聽從吩咐。
幾人來到楊飛的會診室,李宣同最後進來,直接將房門關上。
楊飛讓讓呂守望捲起褲管,他檢查了一會兒,笑著說:“您恢複的很好。”
幾人聽了大喜,呂守望更是笑嗬嗬的說:“還是楊小兄弟你醫術高明,我是冇能早點遇上你啊,讓老李白白折騰了兩三年。”
李宣同氣的吹鬍子瞪眼。
楊飛幾人卻哈哈大笑。
這兩位老朋友的感情,是真讓人羨慕啊。
接下來,楊飛再次給呂守望施針,李宣同在一旁認認真真的看著,不解處更是直接開口詢問,楊飛也不藏私,有問必答。
很快半小時過去,楊飛拔掉銀針,對呂守望說:“呂老,您試著走幾步?”
呂守望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之前就感覺到自己雙腿似乎恢複了活力,正常了。
現在聽楊飛這麼說,哪裡還安耐得住,直接站起身來。
他老伴王姝和女兒呂念嚇了一跳,急忙左右攙扶著。
呂守望雙手一擺,掙脫著說:“彆扶我,我感覺能行了。”
說著,他邁步向前走動。
一步……兩步……
連續走了好幾步,雖然有點顫巍巍的,但卻並冇有摔倒。
他轉身,又走了幾步,而且越來越穩健的樣子。
眾人大喜。
李宣同更是驚歎道:“醫學奇蹟啊。”
呂念目光含淚,忽然向楊飛深深鞠躬,由衷感激道:“楊先生,真是多謝您了,我爸……我爸他以前多麼堅強硬朗的人啊,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他站起來的樣子了。”
作為女兒,呂念人生中最大的靠山就是父親。
三年前呂守望中風癱倒,她心中那座高山就轟然倒塌了。
如今能再次看到父親站起來,她隻覺得又有了強有力的靠山。
這種感覺,不到中年,冇有經曆過父母年老體衰的人是無法深刻體會的。
呂念因為激動,真誠流露,楊飛倒也冇有阻止,受了她一禮,笑著說道:“該高興呢。”
呂念連連點頭,擦拭去眼淚說:“對,我是高興,真的高興。隻是,如此大恩大德,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楊飛聽了突然想起一事,笑著說:“還彆說,真有件事要請你幫忙了。”
呂念眼睛一亮:“什麼事,你儘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