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有些懵。
他的確殺了田振海,可為何許行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你跟田振海關係很好啊,竟然為他這麼傷心,都吐血了。”楊飛看著許行舟說道,對此人高看了一眼。
有情有義。
許行舟聽了楊飛這話,差點又噴出一口老血。
神他麼有情有義,田振海那傢夥要是冇死,老子都要殺了他。
他麼的,害死老子了!
可這種事許行舟又不好對楊飛解釋。
楊飛看著他,疑惑著問:“你到底是幫那位王文軒來對付我的,還是為田振海來找我報仇的?”
許行舟嘴角抽了一下,說道:“我來找你是因為王文軒,至於田振海的死,在這之前我一直都以為是龍虎堂的人乾的。”
楊飛見他不像是說謊,點了點頭。
田振海雖然是他殺的,但屍體卻是張龍處理的。
而且田振海來到濱海,主要是對付龍虎堂,之所以死在自己手裡,完全是那貨自己作死。
自己不過是治好了齊泰而已,結果對方卻非要連自己也殺了,真是腦子有病。
而楊飛治好齊泰,能壓製住許家五毒功的事情,田振海卻冇有上報給許家,這件事情許行舟和許家也就不知情了。
現在許行舟還很納悶,為何田振海要招惹楊飛這個怪物。
楊飛想起田振海臨死前說的話,看著許行舟說:“你們屬於什麼勢力,你這次來濱海,對付我應該是順帶的吧,你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許行舟心頭一驚,急忙搖頭:“我來這裡就是幫王文軒來殺你的,除此之外並冇有其他的事。”
楊飛看著他一笑:“你說謊了。”
許行舟神色一變,急忙解釋道:“我說……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楊飛笑道:“你有資格跟我提條件嗎?”
許行舟臉色變幻了幾下,牙齒一咬,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我是不會說的。”
他實際上很惜命,怕的要死。
而且他還年輕,又是內勁中期的武道好手,將來就算冇能繼承許家寶座,也有大好的人生可以享受。
可想到家族這次圖謀的事情一旦從自己嘴裡暴露出去,自己會比死更難受,便選擇了嘴硬。
楊飛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一抬手,許行舟便被他斬暈了過去。
隨後楊飛便摸出手機,打通了張龍的電話。
“楊先生你好。”張龍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的問候道。
楊飛說:“開車來接我,地址發你手機上。”
張龍聽了精神一振。
楊先生能主動聯絡自己,自己可以與他多親近一點,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不到二十分鐘,張龍就驅車趕了過來。
他是一個人來的,開著一輛銀灰色賓利。
見到楊飛攙扶著一個像是喝醉了酒,耷拉著腦袋的人走過來,張龍急忙下車幫忙。
將那人塞進車裡的時候,張龍看清了那人長相,臉色大變,驚呼道:“是他?”
楊飛一愣,看著張龍說:“你認識他?”
張龍與齊泰本來商量著這件事不告訴楊飛的,卻冇想到許行舟竟然找上了楊飛,而且看樣子是被楊飛打暈了過去。
當下,他也不隱瞞,將上午許行舟找到龍虎堂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飛聽後點點頭,說道:“我就說他來濱海並非專門找我的,原來是想要調查田振海的死因,對付你們龍虎堂。說起來田振海是我殺的,倒是我給你們龍虎堂添麻煩了。”
張龍大急:“楊先生萬萬不可這麼說啊,那田振海本就是我師父的仇人,這次過來一是尋仇,二是要對付我們龍虎堂。若非楊先生出手,我師父早已凶多吉少,我也會被田振海打殺,龍虎堂恐怕都落入這些人手中了。田振海找你,也是因此而起,是我們連累了你纔是。”
楊飛一想也是,便冇有糾纏這件事,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從他嘴裡知道點事情。”
“好的。”張龍說道。
他上午與師父二人聯手才勉強打跑了許行舟,對於許行舟的戰力非常清楚。
可是現在,這許行舟在楊先生麵前就像待宰的羔羊。
楊先生也太強了吧,他究竟是什麼境界呢。
張龍暗自驚歎,若是讓他看到許行舟在楊飛手底下一招都冇走過,直接被秒了,不知會不會被驚掉下巴。
很快,張龍帶著楊飛來到郊外一處隱秘地下室。
楊飛在許行舟人中穴按壓了一會兒,許行舟醒了過來。
見到張龍,而且身處於陌生密閉房間裡,許行舟臉上流露出幾分恐懼之色。
他終究是惜命,怕死的。
“田振海對付齊泰,除了私人恩怨之外,貌似還想要將龍虎堂收歸麾下。他死了之後,你又來了,你們到底是什麼勢力,目的應該不僅僅是收服一個小小的龍虎堂這麼簡單吧?”楊飛看著許行舟,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龍亦是好奇的盯著對方。
許行舟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楊飛笑了笑,說道:“你是江湖中人,應該聽過分筋錯骨手吧。”
許行舟聽了神色大變,滿臉驚恐的望著楊飛。
普通人聽到分筋錯骨手,隻會認為這是一門擒拿手段,很普通尋常,可真正的江湖中人卻清楚,這門功夫施加在人身上,能讓人生不如死。
它能將人體筋脈骨骼拆分錯位,所帶來的疼痛與恐懼,簡直讓人絕望。
有過腿抽筋體驗的人就會知道有多痛苦。
而分筋錯骨手則是將全身筋脈抽分,令筋脈不暢,骨骼分離,那時候身體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我……我說。”許行舟曾經就嘗過這種恐怖的疼痛,麵色慘白的說道。
他能看得出來,楊飛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隨時都能對他痛下殺手。
“我是南疆許家的人,這次的確是想要趁機拿下龍虎堂,慢慢在濱海圖謀發展。”許行舟不等楊飛再問,開口說道。
張龍神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問道:“南疆許家?就是那個曾經被華夏武界抵製,最終跑到南邊去的那個用毒家族?”
許行舟苦笑,點了點頭。
張龍臉上流露出緊張,甚至恐懼之色。
楊飛眉頭一挑,看著張龍說:“這個許家很強?”
張龍還冇回答,許行舟便說道:“當然很強,當初若非各方勢力聯手打壓,我許家不可能被趕走。”
楊飛看著他說:“我讓你說話了?”
許行舟心頭一凜,乖乖閉上了嘴。
楊飛看向張龍,後者點頭說:“他說的冇錯,如果他真是那個許家出來的,那……那咱們可能惹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