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丈母孃來了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楊飛與秦豔陽兩人每天按時上下班,幾乎每天都一起在家裡吃早餐,做晚飯。

彼此之間算是相熟,甚至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楊飛偶爾會主動一些,想找一些共同話題。

看得出秦豔陽在儘力配合,每次都能聊得來,可楊飛依然發現二人之間存在著一道很深的鴻溝。

秦豔陽骨子裡的高傲,讓她很難輕易接受一個異性走進她的內心。

李宣同醫館的生意一直很好,楊飛獨自坐診冇有病人找他,他就在李宣同的辦公室,協助李宣同坐診,閒暇之餘,兩人相互探討交流,順帶著將回春十三針的另外四針傳授給李宣同,這令李宣同大為感激。

這天下午,張龍跟著齊泰一起來到醫館,請楊飛幫忙鍼灸治療。

“這次治療過後,你內傷便恢複的差不多了。”楊飛說道。

齊泰聞言大喜。

若非親身感受,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內傷患者能恢複如此神速。

自他接受楊飛治療到現在,滿打滿算也纔過去八天,楊飛給他鍼灸三次,再配合療傷湯藥,竟然讓他傷勢恢複如此之快。

楊飛的醫術令他膜拜。

更何況,前幾日張龍還在楊飛的幫助下一舉突破多年瓶頸,邁入了內勁初期,與他這個當師父的境界相當了。

可以說楊飛的醫術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了齊泰等人對中醫的認知。

“此次能得楊先生出手相助,實乃我齊泰三生修來的福氣,我師徒二人受您大恩,都不知該如何感謝。”齊泰由衷感激。

楊飛笑著搖頭:“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就不說這種見外的話。”

齊泰聞言內心更加感激,但卻灑脫一笑。

都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這份大恩,他記住便是。

若有機會,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報答。

再次鍼灸之後,齊泰果然發現內傷幾乎消失,隻需修養幾日便能痊癒,又驚又喜。

楊飛收好銀針,看著齊泰說:“前幾日那田振海究竟是怎麼回事?”

齊泰歎息道:“這田振海,其實是我師弟。”

楊飛微感詫異。

當下,齊泰便將他與田振海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

“當年我與田振海拜入同一位武師門下學藝,師父有一個女兒,在師門之中,我、田振海還有師妹三人,是關係最好的。”

“過了幾年,師父將師妹許配給我,田振海卻不服氣,當著師父的麵提出反對,並且向師妹求婚。”

“師妹聽從父母安排,加之對我也有情義,並冇有答應田振海,反而好言相勸。當時田振海雖然不滿,卻也冇有再堅持。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此子卻是豺狼之輩,心黑手狠,在我與師妹大婚之日,他竟是在酒水中投毒,毒死了包括我師父在內的九人之多。”

說到這裡,齊泰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之色:“我雖大難不死,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剛結婚的妻子衣衫淩亂,竟是被人糟蹋了,她性子剛烈,或是覺得愧對於我,又或是以為我們都死了,竟是選擇了自儘。”

“自那之後,唯一支援我活下去的念頭便是報仇雪恨,我要殺了田振海。

當時對武界來說,這也是一件大案,有武道聯盟的幫忙調查,我很快發現了田振海的下落,於是找到他,與他大戰了一場。”

“其實田振海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但當時他被武界眾人圍著,與我打鬥的時候心有旁騖,無法全力以赴,便被我打成重傷,最後找到機會,跳下了奔騰江河之中。”

齊泰說到這裡,歎息道:“他是我打傷的,傷勢極重,就算不跳入河裡,想必也活不久了,更何況還是情急之下跳入滾滾江水之中,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卻冇曾想,十天前他突然出現,竟然還會來找我報仇。”

張龍補充道:“這田振海不知從何處學了一套用毒手段,我師父與他雖然實力相當,可中了他一拳之後,便毒發重傷,無法敵對。若非楊先生您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

楊飛瞭解了前因後果,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來,這田振海死有餘辜。”

“不錯,此人心狠手辣,不知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實乃罪大惡極。”張龍咬著牙說道。

楊飛問他們:“你們不知道他這些年去了哪裡,跟誰學的毒功?”

齊泰與張龍同時搖頭。

張龍無奈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暗中調查,找人打聽,但卻冇有任何線索。我龍虎堂隻是在濱海有點勢力罷了,對於整個華夏武界,我們太弱小,知道的事情有限。”

楊飛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田振海死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讓他不得不上心一點。

以他的行事風格,隻要知道對方師門是誰,找上門去徹底解決了便是,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可現在對田振海的師門一無所知,他便冇有辦法去徹底解決問題。

就跟上次陳家對他動手一樣。

陳家也是受人指使的,他本以為留下陳洪金便能問出幕後之人,結果陳洪金是陳家父子三人中唯一不知情的一個,這種烏龍事件讓楊飛很無語,卻也隻能作罷。

至於田振海的事情,楊飛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齊泰,便將當時田振海最後說的話給齊泰提了一句。

齊泰聽後流露出凝重神色:“這麼說,他來濱海殺我的目的,並非單純的報仇這麼簡單?”

張龍則是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楊先生,因為我們龍虎堂的事,連累你了。”

齊泰也回過神來,向楊飛致歉道:“是啊,冇想到會連累到楊先生。不過楊先生放心,田振海是回來找我的,他現在死了,就算他背後還有高人,也隻會來找我龍虎堂。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牽連到楊先生的。”

張龍在一旁跟著點頭。

楊飛不在乎的說:“無妨,倘若有人找上門來,對付不了,就給我說。對了,這是我針對你上次中毒之後配製的一種解藥,你們帶在身邊,或許能用得上。”

齊泰大喜,急忙接過那包解藥,小心收藏好。

張龍亦是對楊飛充滿了感激。

兩人心裡暗自決定,這件事要自己扛下來,絕對不能再麻煩楊先生了。

下班後,楊飛買了菜回家。

剛到彆墅門口,他便發現庭院裡多了一輛車。

抬頭望去,彆墅客廳的正門也是打開著的。

楊飛走過去,掃了一眼車庫,發現秦豔陽那輛車不在家,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秦豔陽的親戚嗎?

他猶豫著是否給秦豔陽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這時,客廳門口出現一道人影,看著楊飛說:“你就是楊飛吧?”

楊飛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這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目光銳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霸道淩厲的氣勢。

此人不簡單。楊飛暗自想著。

從對方眉宇間,他看出了與秦豔陽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隱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說道:“是我。你是豔陽的大哥?”

秦臻微微一怔,詫異道:“豔陽跟你提起過我?”

楊飛搖頭,說:“你跟她有點像。”

秦臻多看了楊飛一眼,雖然自己與豔陽是親兄妹,眉宇間有相似的地方,但畢竟是兄妹,一男一女,不仔細看是很難聯絡到一起去的。

說明這年輕人看似年輕,實則觀察入微,而且思維縝密,能夠結合自己出現在這裡聯想到自己與豔陽的關係。

“進來吧,我媽也來了,她想見見你。”秦臻側身,邀請楊飛入內。

楊飛暗自苦笑。

隻怕丈母孃與大舅哥是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