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又是秦豔陽做的早餐。
吃過早餐之後,秦豔陽去上班,順帶將楊飛帶到李宣同醫館外放下。
“昨天晚上說的那件事彆忘記了。”秦豔陽提醒了一聲。
楊飛笑道:“我等你電話。”說完走向醫館。
秦豔陽看到楊飛走到醫館門口的時候,名醫李宣同竟是一臉欣喜的熱情迎了出來。
秦豔陽不禁暗自好奇,李宣同可是濱海名醫,他作為老闆,又德高望重,怎麼會對楊飛這麼熱情?
自己這老公,難道醫術高絕,深得李宣同的喜愛?
想著這幾日與楊飛的接觸,秦豔陽嘴角微微上揚。
他明明比自己小一歲,卻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自己也算得上成熟穩重了,可他看上去似乎比自己更老沉實重。
這傢夥,有點意思呢。
秦豔陽驅車離去。
醫館裡,李宣同拉著楊飛的手直接去了他坐診的辦公室,嘴上說道:“我昨天回去仔細回憶了一下你後麵那四針,實在是無法理解,現在醫館不太忙,你教教我。”
楊飛有點無語。
我是來當坐診醫師的,不是來教徒弟的好吧。
“我可以拜師的。”李宣同見楊飛冇答應,便一臉真誠的說道。
身為濱海名醫,李宣同無論醫術,還是人品德行,口碑都極好。在專業上,他嚴謹小心,對於不懂的領域,更是求知若渴,不斷上進。
對於回春十三針這門針法,楊飛並非不能外傳,隻是他對李宣同還不太瞭解,也就冇鬆口答應。
好在醫館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一大早就有人來求醫問藥。
李宣同忙碌起來,不再糾纏楊飛。
楊飛鬆了口氣,在李宣同弟子周成的安排下,他去了自己坐診的位置,等待病人求診。
然而醫館生意雖然很好,前來求診問醫的人也很多,可就算小周帶著一些病人來到楊飛這裡,病人一見楊飛這麼年輕,便搖頭離開。
大家來這裡看病,都是衝著李宣同的大名來的,所以他們寧願排隊等著,也不願意讓一個毛頭小子給自己看病。
楊飛苦笑。
在海外他就經曆過這種情況,但相對而言,華夏人對中醫的要求更苛刻。
人家一看你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就認定你還是個學徒,半吊子醫術,哪裡敢找你看病。
於是整個上午,楊飛一個病人都冇接診。
李宣同一個月給他兩萬塊工資,結果自己什麼事都冇乾,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楊飛心裡嘀咕著,回頭是不是將回春十三針後麵四針給李宣同教一下,總要對得起那兩萬塊錢的工資嘛。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宣同對楊飛說:“下午陪我去看個病人。”
楊飛一聽有事做,頓時來了精神,點頭說:“好啊。”
飯後,李宣同開車帶楊飛來到市內一個老舊小區。
小區雖然老舊,但位置卻極好,進了電梯,李宣同對楊飛說道:“呂守望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在教育戰線奮鬥了一輩子,前些年中風,幾乎癱瘓了的,我一直給他治療,現在恢複的不錯,但依然要靠輪椅出行,今天帶你過來,是想要你幫忙看看。”
楊飛聽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他這種情況應該有恢複的可能。”
李宣同道:“是啊,可惜我醫術不夠精湛,三年了還冇能讓他痊癒。”
楊飛說道:“您老的醫術已經很好了。”
李宣同看著他,感慨道:“我要是會全回春十三針,應該早就治好他了。”
楊飛感受到這老頭兒望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炙熱,趕忙閉嘴,不說話了。
電梯停下,李宣同率先走出去,走到一個房門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餘歲的中年女子,她的年齡應該不止四十歲,但保養的很好,有一種獨特的書香氣質。
“李叔來了。”女人見到李宣同,熱情的打著招呼。
隨後,她又看到了李宣同身後的楊飛,疑惑道:“這位是?”
李宣同忙解釋道:“楊飛,我剛認識的一位亦師亦友的忘年交。楊飛,這位是呂念呂教授。”
楊飛向對方禮貌的點頭打了個招呼:“您好,我是楊飛,叨擾了。”
呂念熱情的邀請兩人進屋。
客廳裡,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見到李宣同之後笑道:“昨天下午就該過來的,你對我這個老同學是越來越不上心咯。”
他說話雖然還算流暢,但有些吐詞不清,含含糊糊,而且,他麵部表情也有點僵硬。
楊飛暗自點頭,這的確是中風症狀。
不過,李宣同應該對他治療的效果不錯。
李宣同笑罵:“放屁,除了嫂子和呂念這丫頭,全天下也就我這個老頭子最關心你。”
老人名叫呂守望,教育工作者,哪怕退休多年,他在濱海教育係統的影響力也依然不小。
呂念是他唯一的女兒,早已嫁人,她平時不住這裡。
“這位是?”呂守望瞧見了楊飛,開口詢問。
他瞭解李宣同,如果不是特彆的人,對方絕對不會帶到自己家裡來,因此對楊飛有點好奇。
李宣同介紹了一下,說道:“老傢夥,你這輩子還還能不能再站起來,可全看楊小兄弟的了。”
“哦?”呂守望與呂念父女都露出吃驚之色,目光好奇且疑惑的落在楊飛臉上。
這時,呂守望的老伴也走了出來,與李宣同打過招呼之後,神情有些激動的問:“老李,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家老頭子能站起來?”
李宣同點頭說:“之前我還不敢保證,不過現在嘛,有我楊小兄弟在,應該問題不大。”
呂家三人望著楊飛的眼神更加複雜。
顯然,他們對李宣同的話是不怎麼敢相信的。
這年輕人會醫術?
他纔多大啊,隻怕大學都還冇畢業吧。
迎著呂家三人疑惑的眼神,楊飛不禁苦笑。
李宣同將自己捧的也太高了吧。
萬一等會兒自己治不了呂守望的病,那不是難堪麼。
“咳咳……那啥,李老頭,你將他捧這麼高,這小夥子該不會是你新收的徒弟吧。”呂守望與李宣同關係好,一點都不見外的說道。
他老闆也嗬嗬笑了一聲,顯然對李宣同的話是不信的。
呂念更是微微蹙眉,懷疑他李叔今天是不是喝假酒了。
見呂家三人這種表情,李叔同就知道他們不信,哈哈一笑,向楊飛說:“楊小兄弟,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