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這還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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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仙居的這一硬性規定,讓京都人紛紛猜測,這家酒樓的飯菜大概不怎麽好吃。

否則,為什麽要用謫仙醉這樣的好酒來捆綁銷售?

雖然對飯菜的味道存了疑,但大家還是被謫仙醉勾進了謫仙居。

酒菜一上桌,嚐過之後,大家就被打臉了。

謫仙居不但酒好,飯菜的味道更好!

一陣風捲殘雲之後,有人哭著說道:“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菜?吃完這頓,我再也不想吃家裏的飯菜了。可是天天來,我的錢袋子受不住啊……”

謫仙居的菜太鮮了,鮮的讓人差點兒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了。

有那不厚道的,當場就想用強權把酒樓裏的大廚挖回家。

可大廚出來說了,不是我的廚藝好,是東家給的調味料好。

眾人便把主意打到那叫“味精”的調味料上頭。

可他們一打聽才發現,謫仙居背後的東家不好惹。

酒樓門口掛著的“謫仙居”那三個字,居然是當今聖上禦筆親題。

惹不起、惹不起。

算了算了,當個單純的食客也不錯……

薑二丫表示,她早就知道京都這些權貴的尿性了,但凡見到點好東西,就想往自己家裏扒拉。

所以,她纔會讓她家星星給他皇伯父寫信,要來了“謫仙居”這三個字當招牌。

自開業以後,謫仙居天天爆滿。

愛喝的衝著謫仙醉而來,愛吃的衝著飯菜而來。

訂餐的人都已經排到兩個月之後了。

黃氏雖然不怎麽出門,但她前幾天與幾位相熟的老夫人一起去護國寺上香。

用齋飯的時候,她聽那幾位老夫人吹噓過。

說自家兒孫訂到了謫仙居的包間,請她們去吃過謫仙居的飯菜,那包間有多麽多麽難訂,那飯菜有多麽多麽好吃之類的。

一人說起某個菜品的時候,另外幾人必定點頭附和,幾人聊的異常歡快,卻把她撂在一邊。

唯有她一人,冇吃過謫仙居的飯菜,與她們聊不到一起去。

如今聽了薑延亮的話,黃氏暗道:“果然是個好訊息,今日過後,我也是去謫仙居吃過飯的人了!”

黃氏扶著薑延亮的雙肩,道:“還是我的二兒子和二孫子最最孝順……”

薑延亮趁機賣乖:“可不是,我爹為了給您訂包間,昨晚一直站在謫仙居門口,求了那掌櫃的大半夜。

那掌櫃的當時冇答應,等天亮以後,見我爹仍舊守在門口,這才被我爹的一片孝心所感動,給咱們騰了一個包間出來。”

“我兒竟一夜冇睡?”黃氏既感動又心疼,轉而罵起了謫仙居的掌櫃,“一個臭商人,居然也敢這麽作踐我兒……”

黃氏罵罵咧咧地換了身外出的衣服,坐著馬車去了謫仙居。

永安侯府的馬車一到謫仙居的門口,便有兩個門童站出來,指引著車伕把馬車往指定位置上趕。

酒樓門口有專門劃出來停放馬車的所謂“車位”,食客們帶來的馬車有序地停放在“車位”上,並不曾造成街道的擁堵。

黃氏下了馬車,與薑延亮一起,被迎進了謫仙居。

謫仙居果然爆滿。

黃氏還在一樓的大廳裏,見到了前幾日一起去上香的劉老夫人。

黃氏昂首挺胸從劉老夫人身邊經過,笑著與劉老夫人打招呼,一臉得瑟。

那意思是,你隻能坐在一樓大廳裏吃,而我卻要進二樓包間了,我比你高貴。

劉老夫人:……得瑟個屁,我上回也是進包間吃的,你冇看到而已。

黃氏鼻孔朝天地走了。

她剛登上去二樓包間的扶梯,就見到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定國公夫人。

定國公夫人帶著一大群與她交好的老夫人,也正要登扶梯。

黃氏暗道:“這樣的好日子,居然見到了這個老惡婦,真是晦氣!”

定國公夫人也是這麽想的,“真是晦氣,這老妖精不在自己的洞府裏盤著,居然跑出來噁心人了,還跑到了二丫開的謫仙居來。”

二丫孝順,將謫仙居天字二號包間專門留著,隻給定國公夫人一人支配。

別人要預訂的酒菜,定國公夫人卻可以隨時來、隨時吃。

其實,定國公夫人就算不來謫仙居,在家也可以喝到那謫仙醉,吃到那加了味精的菜。

但她那些老姐妹在家吃不到啊。

她們又不好意思天天去定國公府蹭飯。

得知定國公夫人在謫仙居有一個專用包間,便央著定國公夫人,陪她們來謫仙居吃飯。

人老了,味覺變差了,好容易吃到合口味的飯菜,便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嘴巴,將就家裏那些飯菜了。

因此,定國公夫人最近天天來謫仙居。

這是她頭一次碰上黃氏。

定國公夫人想著,在她那些老姐妹吃膩這裏的飯菜之前,她估計還得常常來謫仙居。

想了想,她把大掌櫃叫了過來,當著黃氏的麵說道:“以後啊,永安侯府的訂餐就別接了,我不愛見到黃氏。”

黃氏大怒:“你個惡婦,你什麽意思?這酒樓是你開的不成?你憑什麽不讓這酒樓的掌櫃接我家的訂餐?”

定國公夫人笑著說道:“這酒樓不是我開的。”

黃氏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冇這個本事,弄不來人人稱讚的好酒好菜,開不起這樣大的酒樓。”

定國公夫人繼續說道:“可是啊,它是我家曾外孫女開的。

我曾外孫女說了,在這酒樓裏,我可以想怎樣便怎樣。

我覺得在這裏見到你不爽,便可以讓掌櫃的往後不接永安侯府的訂餐。

掌櫃的,你說是不是?”

原本鬧鬨哄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食客們把耳朵豎得老高,都在等著,看掌櫃的會如何回答。

定國公夫人和黃氏之間的恩恩怨怨,京都人都聽說過。

三觀正常的,都會站在定國公夫人這邊。

此時,食客們都希望,這大掌櫃能給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回答。

大掌櫃行了個禮,不負眾望,回道:“是。”

“撲哧!”大廳裏的劉老夫人率先笑出聲。

接著,眾食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就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她那好二兒薑士祥從二樓“噔噔噔”地跑了下來。

“母親,您站在這兒做什麽,酒菜都快涼了,咱們趕緊上去吃吧。”

薑士祥連拖帶拽地把黃氏拉上了二樓,進了地字九號房。

勸著黃氏吃了些酒菜之後,薑士祥才做賊似地問黃氏。

“母親,您都聽說了吧?這日進鬥金的謫仙居,居然是薑二丫那個死丫頭開的。

她一個冇出嫁的丫頭,哪兒來的釀酒方子?哪兒來的味精方子?

還有那花香肥皂,那都是咱們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啊!

您說是吧?”

黃氏愣了愣,笑了,“還是我兒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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