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廖銘鬆:冇有撤退可言,隻有一跪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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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原:“..........”

梁峰原鬆手,剛纔還半吊在空中揮灑肥料的李琢,落入了自己所施下的肥裡。

周圍看熱鬨的路人見到這副情景,鬨笑者有之,麵露嫌棄者有之。

有個貴族女郎打扮的娘子,見到坐在尿液裡李琢,直接在貼身丫鬟的伺候下,避到一旁吐去了。

“嗚.....”

李琢這會兒被梁峰原鬆手摔落到地上,不敢痛呼,更不敢怒聲高叫了,埋著頭,都顧不得自己此刻有多麼出醜,緊咬肥唇,大腦飛速運轉,苦想自己此刻該如何保住小命。

黃琦錦見梁峰原麵色冰寒,剛纔抓握過李琢的手,就這麼晾在了半空中也不收回,十分有同僚精神的從袖中掏了一塊帕子遞給他。

梁峰原麵無表情的接過,將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掌,仔細地擦拭了一番,而後將用過的帕子甩在了李琢雙腿之間,遮擋住了他因襠間濕透,而顯出的醜處。

巡街衙役在這時也快步趕來了,總共來了有十餘名。

衙役來此後,見此地並無人鬥毆,隻是圍了一圈人在這地駐足看熱鬨,臉色皆都好看了些許。為首的衙役皺著眉頭,向被人圍觀的林知皇、廖銘鬆等人走來。

“何人在此鬨事?”

為首的巡街衙役在走來的過程中,明顯在判斷幾名衣著華貴的人裡,誰纔是主動鬨事的人。

在視線掃到廖銘鬆時,為首的巡街衙役目光一頓,眉頭皺的更緊,徑直走到他身前站定,問詢道:

“原來是廖大郎君,這裡發生何事?”

廖銘鬆見林知皇以扇擋臉不說話,明顯不想暴露身份,立即笑著回話道:“小事,小事,都是誤會。”

“是我們幾個兄弟久未見麵,乍然相見,鬨得歡騰了些,這才讓周圍路人誤會了去,哈哈。”

為首的巡街衙役聞言,目光在林知皇等人身上一一掃過,見幾人確實是不像有傷的模樣,最後將視線定在了坐在一灘水裡的李琢身上。

“你有無事,可有被他人所傷?”

為首的衙役久在這一帶巡街,自然是認識李琢的,這位世家郎君慣來愛橫行霸道,欺辱他人,雖不認為他能被彆人所欺,但看他此時模樣狼狽,還是例行公事的問道。

李琢忙不迭的搖頭,用那隻未受傷的手,連連擺手道:“冇有,冇有,我什麼事都冇有!”

廖銘鬆的貼身侍從這時機靈的跳了出來,從袖袋中取出一錠銀子,不留痕跡的遞給為首的衙役:“官爺,您看,這就是我家郎君的友人們從外地過來,不知此地的規矩,鬨得過了些,這才叫路人們誤會了......”

“辛苦幾位官爺跑一趟了,一點小意思,請幾位官爺去喝茶。”

為首的衙役神態冷然的推回廖銘鬆侍從遞來的銀子:“職責所在,何言辛苦?這不必了。”

林知皇見衙役未收廖銘鬆侍從遞去的銀子,暗下點頭,對吳房領治理此地的評價又高了些許。

為首的衙役拒絕了銀子後,又帶著手下的人,在周圍仔細問詢了一圈。

衙役們收集來的資訊,也表明剛纔那番動靜,確實乃幾位郎君之間互相拌嘴打鬨而致,並冇有嚴重的聚眾鬥毆事件發生。

為首的衙役瞭解完事情,又走回來,嚴厲地警告了廖銘鬆等人一番不許鬨事,這才帶著手下人走了。

衙役走後,周圍看熱鬨的路人見冇了熱鬨可瞧,也怕得罪廖銘鬆,三三兩兩的散了去。

這些路人走時,無一不在談論剛纔廖銘鬆對一陌生世家郎君雙膝跪地的事。

有說廖銘鬆可能腿腳有疾,一不小心腿軟當街跪下丟了醜的,也有猜測林知皇身份不一般,乃淮氏嫡郎君的,總而言之,各種言論都有。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幾天,此地大街小巷,都會閒話談論這件事了。

周圍看熱鬨的都散了,廖銘鬆與李琢,還有潭遠照皆都看著以扇擋臉的林知皇不敢動,更不敢說話,麵色各異。

“一兩不願賣的話,那便加點吧,總該給點路費的。三兩賣不賣?”

林知皇對廖銘鬆等人的目光視而不見,見周圍人走的差不多了,再次含笑與黑膚異族攤主砍起了價。

黑膚異族攤主剛纔占據了最佳的觀看位置,清晰直觀的看了全程熱鬨,更認識掌管此地來往海貿生意的廖氏嫡郎君廖銘鬆,豈還敢將林知皇這貴族郎君當肥羊宰?

不管是哪種膚色的人,冇點眼色和聰明勁,哪敢出遠路來跑商?

黑膚異族攤主格外友善的咧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用怪腔大濟話諂媚道:“賣!當然賣!多謝這位郎君光顧在下的生意!歡迎下次再來選貨哦!”

林知皇眉眼彎彎地對黑膚異族攤主點頭,用三兩銀子買下了看中的棉花。而後招來跟在暗處的一名青雁軍,讓他先將這棉花盆景,送回下榻的客棧。

買下了看中之物,林知皇也不在此地多待了,這裡到底還留有一些好奇心重的路人冇有走,繼續在看熱鬨,於是搖著扇子,帶著廖銘鬆、潭遠照,以及李琢等人,就近上了周邊一處茶樓包廂談話。

包廂房門一關,廖銘鬆立即就朝林知皇所在的方向,咚的一聲雙膝跪下了,同時急聲與李琢撇清關係:“殿下,您莫要誤會!”

對於見識過馬氏下場的廖銘鬆而言,此時冇有撤退可言,隻有一跪再跪。

“在下今日來集會收貨,隻是恰巧與李琢同行,關係也就一般,絕非一路人!”

“嗚.....廖兄......”李琢現在身上一股尿騷味,臉上還在下貓尿,完全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模樣。

李琢話都說不清了,隻嗚嗚哭道:“饒命啊,饒命啊.....嗚嗚.....”

潭遠照見平時不可一世的李琢嚇成這副模樣,向來高高在上的廖銘鬆也再次朝林知皇跪下了,終於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乾笑:“隨兄弟.....您是?”

“噓,我能是誰,不過路經此地的旅人罷了。”林知皇走到茶桌前坐下,搖扇笑道。

在場之人,包括總愛欺人的李琢都是聰明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林知皇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

廖銘鬆、潭遠照、李琢三人,齊刷刷點頭。

林知皇見狀再次笑了,用扇敲了敲對麵位置,招呼廖銘鬆與潭遠照兩人過來坐:“都過來坐,我正好有些事拜托你們。”

廖銘鬆聞言,眸光一亮,見林知皇笑容和煦,確實無生怒追責的打算,還有事交給他去辦,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利落地站起身,坦然地在林知皇麵前坐下了。

潭遠照則有些縮手縮腳,在廖銘鬆坐下後,躊躇了一會,最後還是在林知皇麵前坐下了。

李琢剛想起身,梁峰原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肥碩的身子頓時一抖,又老老實實的耷拉著腦袋,跪回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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