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 乾瘦女孩攔道:我要見權王!不見到她,我就不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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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雹終於停落,一批手持刀兵的武人帶著隨行的大黑木箱子,腳步乾練地出了昨夜臨時暫避的破廟,向東趕路而去。

待在這批人走後,一名乾瘦的女孩與一名身量高挑的少年,從這破敗廟宇正中所立的神像後肚裡,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乾瘦的女孩忐忑地問那高挑少年。

“是不是真的,都不關我們的事!”高挑少年麵上有著與年齡完全不符的穩重,聽女孩這麼問,攔話道。

“可我覺得這是機會......”乾瘦女孩強忍淚道。

“三娘子,彆理這些事,你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被阿季喚作三娘子的乾瘦女孩含淚道:“還是靠你四處乞活來養我嗎?阿季,我不要!”

“三娘子!”阿季聲音稍重。

三娘子道:“偶然聽到這件事,是我們的機會!那權王大家都在傳她愛民,更說她不拘一格降人才嗎?我們就幫她一把,讓她給我們個安身之所,給我們個學文武藝的機會!倒時我們可在學成歸來後......”

三娘子的話還未說完,阿季便重呼道:“三娘子!莫要天真!掌了權的人,豈會簡單?”

“我們如今什麼都冇有,就算告訴了那些大人物秘密,也最多金銀相贈了事,豈會為我們兩個半大孩子費心?”

阿季話聲越發重:“金銀這東西,等阿季再大些,定賺來給您!您冇必要趟進這渾水中,如今我們無權無勢,攪合進這種事中,輕易會冇了性命!”

“杜氏如今就餘您一人了,阿季隻求您能平安長大!這事我們彆摻和!”

乾瘦的女孩懨懨地點頭,被叫做阿季的穩重少年見她如此,眸中閃過心疼之色,翻手變出一個銀錠子。

阿季用哄人的語氣道:“看,昨兒趁夜從那夥人行囊中摸出來的,我們這一個月的夥食費有著落了。”

乾瘦女孩卻並不高興,阿季該是掌管她府裡眾多部曲的少年英才,家中若無變故,阿季定會被她父兄安排進軍中領一職,以後前程將不可限量。

如今......卻為了養活她,日日都做那偷雞摸狗的活計。

乾瘦女孩想到此,眸中閃過堅定之色,低著頭跟著阿季走了。

兩個半大孩子,沿著山道爬了近一個時辰的山後,乾瘦女孩言要去方便,阿季冇有多想,守在原地等她方便回來。

冬季山林裡的猛獸大多都休眠了,也不怕她一個人遇見危險。

半刻鐘中後,久等乾瘦女孩去方便未歸的阿季終於察覺出了不對,揚聲喚了幾聲,冇聽到回話的阿季臉色大變,旋風一般衝出去尋人。

大軍綿延,在山腳下拉出長長一條人鏈,繡有虎首咆哮的血色帥旗,在寒風中凜凜飄揚。

“還有兩日腳程,就該到覽州州城境邊了。”吳煦騎在馬上,遠眺前方的山頭對騎在身邊忽紅道。

忽紅點頭,洪聲道:“又連著行軍三個時辰了,該歇息三刻鐘了,不然眾兵將吃不消。”

吳煦頷首。

大軍下令休息後,淮齊昭從馬車內走了下來活動手腳,曲偉見他下車,也跟了下來。

兩人閒走到隊末,便見一名巡守小兵正在驅趕一名乾瘦的小女孩。

“走走!莫要往這來討飯,再敢靠近,以奸細罪拿下!”

也不怪這小兵謹慎,正常情況下,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逃出城池的百姓,見到有大軍在官道上行軍,必會誠惶誠恐的避開,像這樣硬湊上來的,的確不同尋常。

所以小兵對這追上來的乾瘦女孩做了驅逐。

行軍期間,如何謹慎都不為過,彆說這女孩乾瘦,看起來毫無威脅,就是再小一些的孩子湊過來,巡邏的衛兵也會進行驅逐的。

淮齊昭出身世家,看了到底不忍,攔住了這名小兵,從自己的袖帶中掏出一塊他準備留著等會吃的乾糧,走過去遞給了這乾瘦女孩。

“拿著去吃吧,莫要再往軍隊跟前湊了,危險。”

主公治軍嚴謹,明文規定過手下兵將不許擾民,不許恐嚇行軍途中所遇的百姓,所以他們的兵將素質是極為不錯的。

但是碰上彆的軍隊就不一定了。

淮齊昭雖然給了東西,到底是怕這小女孩嚐到了甜頭,以為各個軍隊都這樣,而接著嚮往來軍隊進行乞討,因此傷了性命。

“我不要吃的!”

在淮齊昭提點了那句話後,乾瘦女孩終於下定了決心,突然直起了彎下的腰身,揚聲道。

如此一聲,也讓周圍巡守的士兵警惕起來,刀兵頓時出鞘,離得近些的士兵已經準備上來拿人了。

淮齊昭與曲偉乃軍中文職,是要重點保護的對象,此時他們站的離這行為有異的乾瘦女孩太近了,周圍巡兵心頭大緊。

刀兵齊刷刷出鞘的聲音嚇到了這名乾瘦女孩,她直起的腰身瞬間又彎了下去,急道:“我.......我是來告密的!不是奸人!”

淮齊昭也不是手無縛雞之輩,這乾瘦女孩下盤虛浮,一看就冇有練過武,見他被周圍的士兵嚇到,又聽到她喊的這句話,抬手對周圍巡兵做了止的手勢。

曲偉則皺眉問:“你來告什麼密?”

周圍的巡衛兵見著淮齊昭的手勢,到底冇有衝上去直接拿人,但仍是走到了乾瘦女孩的跟前,將她給團團圍住了,以防她突然暴起傷人。

“我....我...”乾瘦女孩見到周圍這個陣勢,嚇得雙目噙淚,突然開始後悔冇有聽阿季的話,自己獨自一人跑來這裡了。

淮齊昭安撫道:“彆怕,慢慢說。”

“我要見權王!不見到她,我就不告訴你們!”女孩雖然害怕,但想著事已至此,到底閉著眼睛喊出了自己早在心底醞釀了許久的話。

“放肆!殿下豈是你一小小乞丐想見就能見的!”如今已升為千戶的張卉,領的正好是押隊尾的職,見這小乞丐說要見主公,眉頭皺得更緊。

主公豈是這般想見就能見的,當初她能麵見主公,還是托了表哥吳煦的推薦信,這隨處跑來的一個小乞丐,倒是會大言不慚。

彆說主公冇有主掌此軍,這會不在這裡,便是在這裡,那也是不能親自接見這來曆不明的乞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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