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林知皇趁機留信花鈴,告蠱毒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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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又連著哎呦了好幾聲,這才跑去尋他男人講這事,讓他家男人趕緊出去報官,以免那些官兵先搜了過來,到時他們夫妻倆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婦人家的男人聽了這事,魂都嚇得飛了,忙丟了手裡的活計跑過來看了林知皇一眼,見林知皇果然乃女子,連聲讓婦人在家盯好林知皇,彆讓人跑了。

男人囑咐完婦人,忙不迭的就跑出了門,通知街道上正在搜人的官兵去了。

男人走後,婦人拉著林知皇的手,哭的更是不忍心了。

“閨女啊,彆怪我們夫妻倆狠心......”

林知皇則淚眼婆娑地拿出方纔婦人去尋男人說話時,她趁機用裡衣料子寫好的信,遞給婦人:“勞煩嬸子定要將信給我兄長...嚶嚶......”

林知皇所留的信,是留給花鈴的。

花鈴這會必在這郡城裡,她帶人進城來尋她,必準備了妥當的戶籍路引掩身不怕人查。

等今日這陣風頭過去,潛藏在這郡城裡的花鈴必會細探今日之事,知曉她待過這間民宅後又被人帶走,花鈴必也會來這裡親自來探查。

這封信要到花鈴手中並不難。

林知皇是用符氏字寫的信,知字已經在她治下開始普及,如今會知字的人甚多,用知字傳秘信已不安全。

之前她和符驍各自用各自的字來往通訊,花鈴也是跟在她身邊閒來學了些符氏字的,儘管不會寫符氏字,但讀完全冇問題。

林知皇留下的信上寫著:

蠱毒已解,安。

如今在吳手,不知吾身份,暫時安。

有彆謀,待時,周圍跟,隨時候,勿急,以免打草驚蛇。

到時,花鈴前來婦人這探時得此信,必會先傳回訊息,讓隨邊弘那邊知曉她蠱毒已解,至少能讓隨邊弘安心不少。花鈴這邊同時也能與此處郡守府內潛藏的影使聯絡上,互通訊息,待時救她。

“嗨呦,嗨呦,造孽呦....”

“閨女放心,這信嬸子一定會收好,等你兄長來了給他。”

婦人從林知皇手裡接過信,就哭著跑去藏信了,明顯愧疚難當。

一刻鐘後,吳煦就帶著手下十餘名親兵到了這間民房。

吳煦在婦人家男人的引路下,見到了做男子打扮乖乖等在院子中的林知皇,當頭就斥了句:“胡鬨,亂跑什麼?”

林知皇則扭頭不看他,一副被人抓到後不服氣的模樣。

“你師兄呢?”

“在睡呢。”林知皇嘟囔。

吳煦大步走進屋內檢視,見虞溝生果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帶人全城急搜了近兩個時辰的吳煦暗含怒火道:“你們這樣跑一遭,就為了睡覺?”

“當然是為了躲藏,不讓你再找到我們師兄妹。”林知皇小聲回嘴,轉頭見吳煦手下的親兵正在進虞溝生所睡的屋子帶人,連忙跑過去阻止。

“我師兄還在睡呢,你們彆吵醒他。”

吳煦額角青筋暴跳,沉怒道:“林娘子,看來是本將軍這段時日待你太好了。你當這是玩呢?你這次胡鬨,耽誤了本將軍多少時間知道嗎?”

林知皇聞言當即跳腳頂著吳煦的怒火回懟道:“我又冇求著你來找我,覺得我耽誤了你時間,你自去做你的事去便是,為何偏偏要來找我?就讓我和大師兄走不行嗎?”

林知皇將嬌蠻任性扮的一點違和感都無,聽得吳煦直接不再和她廢話,上來一步就將她強製性扛在肩上帶走。

另一邊正在呼呼大睡的虞溝生也被親兵拍臉叫了叫,見人叫不醒,也直接扛起人帶人走。

“你乾什麼!放開我!”林知皇被吳煦扛在肩上往外走,嬌聲急斥。

縮著肩站在院子裡的婦人和他男人見到這副情景,對林知皇方纔的說詞更是深信不已,特彆是那婦人,心頭對林知皇越發愧疚,更堅定了要幫林知皇傳信的決心,這信要是傳不成,婦人怕自己往後良心都會不安了。

然而在這對中年夫妻眼裡嬌弱無依的林知皇,這會卻趁著吳煦不知死活來強扛她的功夫,手腳故意胡亂撲騰,打在吳煦胸背上的力道格外不輕。

吳煦若不是這會急著走人,扛著人的吳煦高低得將林知皇重重拋在地上,給她個教訓。

吳煦扛著林知皇,也扛著這一路擊在胸背處的“嬌羞”鐵拳,將林知皇帶出她所藏的民院,出了民院,直接不客氣的將她丟入了早在這民院外候著的馬車裡。

“哼。啊!”林知皇被丟入馬車時,斷手撞到了馬車璧,悶哼了一聲。

林知皇吃痛悶哼,生怒摔人的吳煦反倒全身一僵,撩簾問:“怎麼了?”

林知皇咬唇捂住斷手,憤恨地瞪了吳煦一眼,沉默的在馬車裡坐起身,扭過頭去不理他。

吳煦見她如此,長歎了一口氣,和軟道:“你莫要鬨了,如今這城裡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你我要還留在這城中,將會十分危險。”

林知皇聞言心中一驚,麵上卻做不信狀,睜大眼故意探問:“你師弟不是這地的掌權人嗎?你留在這還會有危險?你少欺我才入世,就一直拿些哄人話來騙我。”

吳煦見林知皇不像是有事的模樣,不再多言,放下車簾翻身上馬,虞溝生這會也被兩名親衛給抬著丟上了她所乘的馬車,緊接著馬車就疾行起來,吳煦一馬當先在隊頭領路。

馬車內隻有她與虞溝生後,林知皇的神色冷沉下來,撩簾看向車外,此時夕陽西下,天色開始漸黑。

吳煦帶兵所行的方向竟然是城門,而非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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