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禁忌破碎,他的胸怎麼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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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流光墜落在那唯一一處冇有被勢壓傷及之地。映入眼簾的是兩道身影。白髮白眉的老頭,正麵色不善地瞪著背對他,單膝跪在地上,一席絳紫色長袍,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男人。“本大爺讓你把人放下。”他警告道,神色暴躁,可看著男人懷中的血人,像是有所顧忌一般,硬生生又將動手的**壓下。騰龍剛走近,便聞到了那股濃鬱的血腥味,氣息驟然一冷,冷峻的眉宇染上暴怒之色。男人不曾抬頭,視它們如無物,雙目緊盯著懷中渾身是血的少年。煞白的麵龐上,不斷有血淚落下。那雙冷靜清亮的眸子,此刻半闔著,氣息紊亂不堪。熟悉的白袍爛得像是一塊破布,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冇有一處是完好的。皮開肉綻,傷口深得能看見與骨頭相連的血肉、筋脈!軒轅執隻覺得心口像是要裂開了一般。懊惱、悔恨、痛惜、自責……種種情緒交織著,在他心窩裡翻騰,卻又被他壓抑著,一手護著人,一手顫抖地取出丹藥,遞到少年唇邊。“我來晚了……”喉嚨一陣陣發哽,剛見到對方時毀天滅地般的憤怒,已然消失,隻剩下滿心的難受愧疚。他早該有所感應的。如果能早到一點,雲炎怎麼會傷得這麼重!雲煙微張開口。僅僅是這一小小的動作,她都做得極為艱難。丹藥入口即化,溫和清涼的力量漫過她四肢百骸,護住了她的心脈,並試圖修複那些受創的經脈與內臟。她雙目疼痛不堪,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隻能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形重影。破碎的身體中,此刻無數力量正在橫衝直撞,讓丹藥的藥性無法正常發揮。這些力量都來自於被她強行召喚而來的所有生靈!在召喚術的影響控製之下,她可以感應並使用它們的一部分力量。可現在,召喚血瞳使用過渡,瞳術的力量驟減,導致這些透過召喚術傳遞而來的力量徹底失控。強橫的氣流在她經脈中瘋狂撞擊,雲煙試圖控製,但她傷得實在太重了,不論是靈力、靈識、瞳術、身體,都已然超過極限。根本無法將這些力量進行疏導、鎮壓。它們暴動著,撞擊過她的經脈,又被靈力池內湧出的巨大吸力拉扯著,瘋狂向她腹部彙聚。靈力池早已在方澤笑的猛攻之下,變得破碎不堪。神秘而複雜的禁製紋路,此刻散發著強盛的光芒。正因為有這禁製的存在,她的靈力池纔不至於被方澤笑徹底擊碎洞穿。但靈力池就像是擁有自我意識,知道自己受到了重創,當感知到這些力量的出現,便瘋了般進行吸收。隨著這些失控力量的接連湧入,禁製光芒越來越亮,所有的紋路都在瘋狂顫動!雲煙極力想控製,卻做不到!突然。她感覺到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一股熟悉而霸道的力量湧入她體內,似是發現了她的異樣,想要幫助她進行疏導。可就在這股力量出現的瞬間,雲煙耳畔驀地響起哢嚓的破碎聲。那盤踞在她靈力池內的禁製,再也無法承受這些力量的衝擊,徹底粉碎!一股恐怖的能量自靈力池內爆出,緊接著,靈力池彷彿掙脫了某種限製。霎時間,凝聚在整個空間之中紊亂狂暴的天地靈氣,向著她蜂擁而來。謝長安、金進錢剛到,就被這些彙聚過來的駭然氣浪震退數步。“這又是怎麼了?”金進錢晃了晃,最後不得不調動靈力,才勉強穩住身形。隻見龐大的天地靈氣環繞在少年四周,不需要吸收,自發鑽進他的毛孔。浴血的身軀被靈氣托起,從男人懷中飛出,緩緩升至半空。男人手指微動,想要把人捉住,卻又顧忌著,害怕會傷到她,強忍了下來。他一躍而起,站在天地靈氣形成的保護罩外,長臂輕揮,澎湃的力量如同泄洪,裹挾著他強悍的神識,從外圍向保護罩內滲去。一如他曾經在水室做過的那樣。幫助少年疏導、鎮壓這些暴亂的天地靈氣,讓它們的速度慢下來,湧入少年體內的氣流,控製在他的經脈所能承受的範圍內。全然不顧自己釋放出的力量也在隨之被吸走。薄唇緊抿著,黑眸倒映著少年模糊的輪廓,神情專注,天上地下,彷彿他隻看得見這一人。謝長安、金進錢試圖靠近,卻無法突破這些天地靈氣。它們就宛如一個護體罩,將少年包裹其中。謝長安紅著眼,就要硬闖,卻被騰龍攔下。“你想傷到他嗎?”它冷聲問道。謝長安看了看護體罩內,被充裕的靈氣模糊了身形的少年。他是那麼想去到他身邊,可就像這傢夥所說,貿然靠近,貿然攻擊這些靈氣,都有可能會傷到雲炎。謝長安緊了緊手中的刀柄,用僅存的理智,將心中的擔憂和著急壓下。“他好像在幫助小不點。”紫衣老頭看出了端倪,但謹慎起見,他還是向一旁唯一的熟人傳音詢問。“這個突然出現的傢夥是小不點的同伴嗎?確定不是什麼居心叵測的壞人吧?他應該不會傷害小不點對不對?”騰龍鋒銳的眉峰緊鎖著,滿腦子都是少年受傷的身影,聽到老頭的問話,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不知道,彆問本皇,你去問他們。”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雲炎他們看的謝長安、金進錢二人。紫衣老頭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但心中對少年的擔憂占了上風,所以他忍了,又向謝長安二人傳音。謝長安滿心滿眼都是雲炎,傳音在耳畔響起,他卻置若罔聞。還是金進錢分神回答了他。“這人我們的確認識,他不會傷害雲炎的。”紫衣老頭再三確認後,才相信了男人的無害。他又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少年,這一看,驚得他一對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裡掉下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場景,他忙抬起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所看到的場景依舊和剛纔一樣。他橫手指著保護罩內的少年,驚呼。“他,他,他的胸怎麼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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