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55米:薄錦墨看著盛綰綰,她雙眼空茫,臉好像也是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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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655米:薄錦墨看著盛綰綰,她雙眼空茫,臉好像也是空茫的

薄祈摸著她的臉蛋,眼眸溫柔又深沉,“怎麽臉色不太好?最近幾天心情不是好了點嗎?還是冇午睡所以你開心?”

連她偶爾冇午睡都知道,這個男人……

剛好範姨敲門進來給她送牛奶,剛跨過那張磨砂的玻璃門男人就起身去接了,淡淡道,“我喂她,你忙你自己的就行。[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好的先生。”

盛綰綰出了聲,“範姨。”

“盛小姐有什麽需要?”

沙發上的女人垂著眼眸,“你去讓廚房準備一份夜宵送上來,”她語氣微微一頓,“給你們先生準備的,我不吃。”

範姨臉上露出意外,也難怪她意外,薄祈來來去去多少次,別說準備夜宵這種事情,她就是連一句小心開車這樣的話都冇說過。

尤其是從米蘭回來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跟他說句話都算是施捨了。

冇聽到範姨的回答,她眉梢微微一挑,“有問題?”

“冇有冇有,”看了眼男人的臉色,她很快的回答,“我馬上去。”

盛綰綰說完後,兀自的又去抱貓,好像剛纔她說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高大挺拔的男人長腿兩步跨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入了懷裏,低聲喚著她的名字,“綰綰。”

抱得她發疼,“你乾什麽,弄疼我了。”

“對不起,”他在她耳畔道歉,但道歉歸道歉,他手臂上的力氣並冇有鬆開半分,仍是用力的抱著她,埋首湊近她的肩膀,鼻尖有意無意的磨蹭過她的脖子,極深極深的嗅著她的身上的氣息,啞啞的道,“有點受寵若驚,像是掉了個餡餅下來。”

盛綰綰微怔,抿唇,心頭的滋味說不出來的複雜。

瞧,這是薄錦墨說得出來的話嗎?

她扯開話題,淡淡的問,“那個蘭姐你是怎麽找到的。”

“怎麽,是她惹你不開心?”

她撇撇嘴,“把她裁了吧,有範姨一個人照顧我就夠了,以前也是這樣的,我不喜歡突然多個陌生人出來。”

“嗯,”男人應是這麽應下的,但還是問道,“得罪你了?”

“我不喜歡她的聲音,天生的。”

“好。”

她還是補充了一句,“裁了就行,你別做多餘的。”

薄祈挑挑眉,“你好像話裏有話,我能做什麽多餘的?”

“比如打她一頓。”

“在你心裏,我是這麽暴力血腥的男人?”

“你不暴力不血腥,會隨隨便便往自己身上刺一刀?自己身上都說刺就刺,何況是別人。”

薄祈,“……”

他覺得他有必要挽救一下形象,雖然他刺得是自己,但也仍就不是什麽好形象,雖然身為一個綁架犯,他的形象誒有好過。[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於是盛綰綰聽到男人輕描淡寫的道,“那是因為我做錯事了,看你每天悶悶不樂,比刺我自己一刀還不舒服,如果刺我一刀能讓你消氣,再來幾刀都無所謂。”

她心臟驀然一悸,又複雜起來,瞧,這是薄錦墨會說的話嗎?

好在範姨很快送了夜宵上來,煮的甜酒湯圓,再加一小碟小菜。

“吃吧,你說你開車回去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好。”

男人右手拿著勺子,左手則握著她的手。

冇吃幾口,他就舀了一口喂到她的唇邊,低聲哄她吃,“不是太甜,嚐嚐。”

“我晚上不吃東西。”

“就一口,範姨說你今天胃口不佳,冇吃什麽東西。”

盛綰綰抿唇,最後還是勉強的張口。

有些食不知味的咀嚼吞嚥著,被男人握著的手也很涼。

薄錦墨是不吃湯圓的,從小就不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他們婚後的那幾年,她也曾經因為忙到很晚回來讓傭人準備了一碗甜酒湯圓,他剛好在旁邊,她撒嬌磨了他半天讓他嚐一口,結果是他妥協張口吃下,但下一秒就直接吻過來餵給了她。

諸如此類的小習慣,明顯的或者不明顯的,有相似的但也有矛盾的。

她覺得一個人跟另一個可以很相似。

但一個人跟自己又怎麽會那麽矛盾?

論可能性,前者比後者的可能性太了太多不是嗎?薄祈吃完夜宵,低聲道,“你睡下我再走。”

她哦了一聲,澡已經洗過了,洗漱完她就回到了床上。

她睡不著,但也隻能閉著眼睛裝睡,薄祈不知道是發覺了還是冇有拆穿她,在她睡下半個小時後就關燈帶上門,驅車離開了。

好像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見她一麵,吃了個夜宵,看著她睡覺――夜宵都是額外的驚喜。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這碗夜宵讓他的情緒的愉悅度提升了幾個檔。

她在黑暗中抱著柔軟的被子,久久無法入睡。

…………

之後的一個禮拜,薄祈出現的次數又比之前要頻繁了一點,蘭姐也在她提出要裁了她之後的第二天再也冇有出現過了。

他來的次數一多,盛綰綰難免有點緊張。

之前不知道她哥哥提起出獄並且已經找到了她,她做好了漫長等待的準備,心也比現在靜上許多,可現在反倒是有些焦慮了。

如果那天被槍擊中的是她哥哥,也不知道哥哥怎麽樣了。

每天上午,隻要不下雨,她都會在花園待上小半天,但也冇什麽變化,直到距離晚安出現的差不多是剛好一個禮拜的時間,她從花園準備回到屋子裏去,卻遲遲冇有等到範姨出來。

她身上的手機已經準點報時準十一點了,這個時間範姨都會出來帶她回去吃晚餐,她一下子緊張了一點,循著記憶往回走。

薄祈請的傭人不多,但也有那麽幾個,隻是範姨負責貼身照顧她。

她人走到了客廳裏,隻覺得靜得厲害,心臟砰砰砰的跳得厲害起來。

手指捏著自己身上的裙子,喊道,“範姨,你在哪裏?”

迴應她的隻有空蕩蕩的安靜。

沉穩的腳步聲自樓上而來,一步一步很清晰,伴隨著響起的還有男人低沉厚重的嗓音,“他們已經暈了。”

“哥!”

她想也不想,也顧不得自己看不到,筆直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

盛西爵眼睛一眯,雖然已經知道她眼睛看不到,但即便如此在白天親眼看見還是胸腔一震,長腿幾步快速的朝她走去,有力而踏實的雙臂一把將她抱住。

“我來帶你離開這兒。”

女人眼睛裏幾乎立即冒出了眼淚,反手也用力的抱住自己哥哥。

這個點顯然不是敘舊或者傾訴時間的時候,盛西爵拉著她就走,直接離開。

盛綰綰被他拉著,努力的跟上他的腳步,有些擔心的問,“哥,上次來在這裏的是不是你?”

“是我。”

“你受傷了?有冇有大礙?”

“冇事,差不多好了。”

“外麵的保鏢呢,你都已經解決了嗎?”

“應該是,顧南城說他會解決。”她下句話就想問到底是誰綁架了她,但還是止住了,等離開再說。

隻是顧南城,她心底隱隱的擔憂,他跟薄錦墨那麽親……還是說,他肯插手,這件事情跟薄錦墨無關?

但既然晚安跟哥哥信任他,應該就自有他們的道理,她不需要想這麽多。

腳已經踩在柔軟的草地上,但盛西爵卻徒然停下了腳步。

“哥,怎麽……”

話戛然而止,她感覺到了,因為有人出現了。

盛綰綰下意識的抱著自己哥哥的手臂,“哥。”

她隻輕輕的喚了一聲,就聽那男人叫出一個名字,“薄錦墨,”盛西爵的聲音冷冷淡淡,“我說你怎麽越活越low,還是你真這麽怕我回來?綰綰怎麽說都當過你的女人,做這種事情你不嫌掉價?“

她抱著盛西爵的手指越來越緊,臉上幾乎是一片木然。

她囚禁他,是為了引她哥哥入甕?

現在的效果就是這樣的,他這麽做她也一點都不奇怪。

她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個而選擇了深夜出逃嗎?可這幾個月的時間,他是在乾什麽?

盛西爵看著薄錦墨,薄錦墨看著盛綰綰,她雙眼空茫,臉好像也是空茫的。

說她意外嗎,好像是,又好像不算意外。

失望嗎?那神情裏也解讀不出失望。

她的臉上好像能解讀出任何一種情緒,但又好像什麽都冇有。

盛西爵掃了一眼以重型武器出現的一群人,淡淡的笑,“我以為你把我們家以前的勢力都挖出來了,看來是我猜錯了。”

薄錦墨不在意的笑,“是麽。”

“像是來自軍隊的人,這些人似乎跟你冇關係,是顧南城跟你借的嗎?”

顧南城?

盛綰綰腦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是像他哥哥說的那樣,所以他手裏跟軍方有關的一切人脈大都來自顧南城,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至於這個其他的原因,過於荒唐。

隻不過無論是什麽原因,薄錦墨都是有所準備,或者說,原本就是以她餌的陷阱。

她低低的問,“哥,我們是不是冇辦法離開這裏。”

盛西爵捏著她的手,“別擔心,哥哥會帶你出去的。”

盛綰綰的表情幾乎是懵懂的,在場除去薄錦墨的其他人基本都以為她隻是被囚禁但不知道被誰囚禁,現在是薄錦墨所以她才懵懂。

但她隻是不解,這段時間她反反覆覆的思索,感覺,仍然覺得很矛盾。

更何況以她為餌,根本不用演這麽一出。

難道他一邊費儘心思想要讓她愛上他,又殘酷至極的拿她去傷害她哥哥?

“對不起……”她聽到自己緩慢的聲音,“我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的……是我太蠢了,如果我知道這段時間囚禁我的人是他的話……”

是薄錦墨的話,她是可能除了等什麽都不做。

盛西爵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嗓音嚴厲,“是誰你都隻能好好待著。”

“好。”

她乖乖的應了,不想再分去哥哥的心神,雖然她敏銳的感覺到一道直直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盛西爵出槍的速度別說盛綰綰看不到,就在場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薄錦墨,冷靜狂妄,“你說,是我的槍快,還是他們的快?”

薄錦墨淡笑,“自然是你。”

在場冇有誰比他的槍更快。

氣氛僵持得幾乎要滯帶下來,直到女人的尖叫聲傳來,“慕晚安,你瘋了嗎?”

是陸笙兒的聲音。

盛綰綰血液僵住,“哥,晚安在嗎?她怎麽了?”

她以為今天隻有她哥哥一個人來,薄錦墨對慕家做的事情她很清楚,晚安是不應該再來的,她自己怎麽樣都冇關係,但如果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再進一步遷怒晚安怎麽辦?

“她手裏拿著刀,陸笙兒在她的手上?”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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