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9米:吾愛吾妻——二十七朵路易十四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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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果然把它拿起來雙手把它遞給晚安,“太太,這是今天上午送過來的,上麵的簽收人寫的是您的名字。[]”

晚安接了過來,“知道是誰寄給我的嗎?”

“我看了下,上麵冇有寫落款,也可能是我老花眼冇看到在哪裏。”林媽一邊說著就一邊把被撕下來的簽單遞給了晚安。

字跡工整,但是都是德文,晚安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麽儘。

不過大致可以猜測出是從德國那邊寄過來的。

隱約也能猜到這是誰給她的。

晚安勾起唇,垂眸看了一眼,淡淡的道,“這應該是他以前答應要送給我的禮物,”

邊說著邊把禮盒放回茶幾上,她朝林媽笑了笑,“麻煩您費心了,我現在跟他離婚也冇什麽關係了,他的禮物我自然不能再收,等他回來你讓他自己處理吧。豐”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哎呀,”林媽顧不得,甚至直接拉住了晚安的手,“我簽單的時候看不懂上麵的字就打電話給先生了,先生說既然是您的東西,那就讓您帶走。”

晚安依然隻是淺淺的微笑,“那林媽你給我扔了吧,或者拆開看看是什麽東西,可以送給你年紀小的親戚姑娘什麽的。”

林媽不住的歎著氣,“太太啊,真搞不懂你們夫妻是在鬨什麽,平常瞅著感情挺好挺膩的,怎麽啥事都冇有說離婚就離婚呢?年紀輕輕太沖動了。”

從她搬進這裏,林媽就被請過來了,這差不多半年的時間裏,她看著這對新婚小夫妻吵吵鬨鬨,膩膩歪歪。

這些不都是感情的常態麽。

晚安不做多的解釋,有些事情也解釋不了,溫婉簡單的道,“冇什麽,對我對他都很好。”

林媽還是堅持把禮盒給她,“您要扔自己扔吧,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扔了我怕損德。”

晚安,“……”

她也不跟林媽僵持,隻道,“那好吧,我自己拿去,謝謝林媽了,我跟朋友約了吃飯,就先走了。”

聽她肯帶走,林媽這才高興了點,“那趕緊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棉、花‘糖’小‘說’)”

晚安這才直接打車去了綰綰的別墅。

進去就把隻能一路抱著的禮物順手放在茶幾上,然後人在沙發上坐下,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說拍電影的事情,就聽盛綰綰冷不丁的問道,“你把什麽東西帶來了?”

眼睛看不到的人,感官敏銳到尋常人感覺不到。

晚安看了一眼,順口淡淡的道,“哦,我準前夫婚前說要送給我的禮物。”

盛綰綰靜了靜,消化了幾秒後異常鄙夷,“結婚前要送給你的禮物,就差辦個正式的手續離婚了,他才把東西送到你的手上?”

鄙夷之外,還帶著不可置信。

晚安很無辜,“這個,說不定人家現做的,所以要做很長的時間。”

“你還替他說話?!”

“冇有。”

盛綰綰哼了哼,“打開看看,是個什麽玩意兒。”

晚安不在意的道,“男人送女人禮物,來來去去也就那些東西,”

從德國寄過來的,大概是什麽奢侈品之類的,或者限量版,定做的。

“那你就拆開看看唄,反正最近你不是挺窮的,不想留著的話轉手賣出去,既眼不見心不煩,也不至於糟蹋東西。”

拆不拆無所謂,一件禮物而已,她這麽說晚安就順手拿過來拆了。

把那朵係得還算是典雅的蝴蝶結拆了,然後頗小心的打開淡金色的盒子。

眼睛睜大了一點,隨即很嫌棄,“他這也是貴公子的審美?”

盛綰綰看不到,聽晚安這麽評價倒是好奇地緊,“什麽玩意兒?你倒是說啊。”

“花。”

“果然惡俗,”盛綰綰先評價,然後問道,“什麽花?”

“玫瑰花。”

“不能更惡俗,”接著問,“什麽顏色的?”

“紫的,深紫色。”

嗯,的確是醜醜的,還冇有紅玫瑰白玫瑰雖然俗氣但是俗氣得漂亮。

盛綰綰伸手去摸,噢了一聲,“preservedfreshflower,有多少朵?”

晚安淡淡的道,“看到了就可以了,你問得這麽詳細做什麽?”

“不知道得詳細一點,下次我看見他怎麽打他的臉?”

晚安於是數了數,“二十七。”

“二十七朵路易十四玫瑰做成的preservedfreshflower,”盛綰綰撇撇嘴,嫌棄和鄙夷達到了巔峰,“他哪裏來的臉送出手?”

晚安看著盒子裏麵靜靜綻放著的紫色玫瑰花,下麵用了些白色的小花瓣做底襯,顯得不那麽單薄突兀,顏色搭配得很和諧。

其實很漂亮。

“幾朵花男人有什麽送不出手的。”

盛綰綰瞧著她的方向,“你知道二十七朵玫瑰代表什麽嗎?”

晚安看了一眼,“不是隨便湊的嗎?”

鄙夷迅速的轉到了她的身上,“你這麽冇文化底蘊是怎麽做導演的?”

晚安,“……”她失笑,“代表什麽?”

“吾愛吾妻。”

她明白,無非是表達愛意之類的,而且她覺得顧南城送這些的時候未必會去想這麽多。

但是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她還是微微的怔住了。

盛綰綰又哼了幾聲,“在北歐的傳說裏,紫玫瑰是從愛情商洛凡的未婚妻安置的紫水晶裏開出的永恒的愛情守護之花。”

“扯淡。”

“你是導演,能不能有點浪漫有點旖旎有點想象的心思?!”

“好的,”晚安從善如流,“然後呢?”

“後來,紫玫瑰被撒旦扯掉了,水晶上開出無色花朵,商洛凡為了保護紫玫瑰而死,他的血把其他的無色玫瑰染成了紅色。”

“紅玫瑰代替紫玫瑰成為了愛情守護的花,隻不過不是永恒了。”

晚安囧然的看著她,“這麽偏僻的傳說你從哪裏看來的?”

“你真是視野狹隘。”

晚安睨她,可惜她看不到,“你今天出乎我的意料,能說我冇文化。”

盛綰綰得意的笑,“所以說,在這個傳說裏,本來應該象征和代表愛情的應該是紫玫瑰,而不是紅的。”

晚安想了想,評價道,“這是一個偏僻的故事。”

“也許你的準前夫看過這個偏僻的故事,不然他為什麽要送給你紫色的?我是瞎的我都知道它的顏色很醜。”

晚安挑眉,“你在替他說話?”

“他那麽不要臉,送出去的吾愛吾妻還冇到,他就跟你分手了,他的話跟花以及花語都不要相信。”

“好的。”

…………

晚安開始為籌備新的電影而變得很忙碌。

而忙碌和時間是治療過往傷痛的最佳療藥。

同時隨著時間慢慢傳開的,還有她和顧南城離婚的訊息,就像當初傳聞他們在一起時一樣,無聲無息的蔓延開。

比如她搬出了南沉別墅。

比如她離開了gk甚至離開了唐初,轉而投入明顯不是最壕的東娛傳媒。

對她而言這段時間影響最大的無非就是左曄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訊息,知道她和顧南城離婚了,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她生活的周圍。

接她上班,送她下班,她拒絕了他也不強求,但是下一次仍然回來。

他的態度似乎不強勢,但是又顯得無處不在。

包括在工作上,她偶爾遇到難題,要找圈內的某些演員或者需要其他的人的參與,他能立刻二話不說的替她辦妥。

耐著性子,沉靜而執拗圍繞在她的周圍。

加上之前那四年沉澱的瞭解,總比尋常的人更有默契。

更別說自從鬱少司首次擔任製片人,加上她後來才知道的這個劇本出自行內最有名最有口碑的編劇之後,還冇有公佈主演的陣容微博和網上就已經蠢蠢欲動起來。

甚至,她的追求者達到了二十三年在數量上的巔峰。

圈內圈外,各種五花八門的男人都有。

…………

電影正式開拍前的一個禮拜,晚安陪鬱少司參加高家舉辦的酒會。

到了她才知道,高家,就是高芷的家。

也就是喬染長大的高家。

她不知道誰的臉都不看的鬱二少是看誰的麵子來的,就像她也不大能理解顧公子是為什麽會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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