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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我哪知道。”
柳龍用水搓了搓背，不動聲色：“出事的時候，我正陪著小澤廳長，還有佐藤副廳長和幾個關東軍將領喝酒來著。不過那天的東瀛花姑娘可真好看啊……那小臉，那腿，煞白煞白的……”
“柳科長，你能不能正經點？”
王玉嫣一雙美目流轉，身子往前靠近了一點柳龍，激起水花一片。
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不是柳科長……”
王玉嫣小聲嬌笑道：“咱們都這麼坦誠相待了，還不能說嘛？我就是單純好奇。”
你看你，又急。
柳龍心裡一樂，臉上一本正經，壓低聲音：“這個訊息，其實我倒是知道一些……”
王玉嫣一聽柳龍在她美色之下要露口風了。
伸展玉臂，池子不大，在水裡宛若靈動美人魚。
一個漂亮的轉身，就靠在了柳龍身邊。
並肩坐著。
柳龍一臉神秘：“聽特務科說，那天晚上來的，是個地下黨……”
王玉嫣無語，頓時興致索然，輕哼一聲：“這是人都能猜出來，不是地下黨，誰跑到中央警察廳來偷東西啊？”
見王玉嫣翻了個白眼，柳龍嗬嗬一笑，不吭氣了。
王玉嫣不放棄，俏目流轉又生一計。
“柳科長，你給我搓搓背吧？”
溫泉水汽蒸騰。
王玉嫣微微側著冰雕玉砌的玉背，把毛巾遞給柳龍讓他幫忙搓背。
“啊？這樣不好吧，王小姐，我可是很單純的人，就是簡單同事之間的泡泡澡，閒聊一陣。”
柳龍大義凜然的說道：“王小姐，請不要再考驗我了，我肯定結了婚纔會和你……”
倒是把王玉嫣鬨了個臉紅通透。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擦不擦？”
“不擦我走了！”
王玉嫣作勢站起來，抬起大長腿，生氣就要走。
左側胸前那個銅錢一樣的胎記都微微一顫~
王小姐，你看你，又急？
柳龍連忙說道：“擦，怎麼不擦，我們大老爺們洗澡，也經常互相擦背一樣！來！我今天就當你是我的兄弟！李大冒！”
在北方，幾個要好的大老爺們到大眾澡堂子搓個背，很常見。
“滾！去死。”王玉嫣見柳龍這麼不解風情，暗咬銀牙。
這個柳龍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明明平日就是好色之徒。
今天非要裝的這麼正經。
今天自己都這樣了，他怎麼還這樣啊……
王玉嫣也覺得自己太上趕著了，打算緩和一下氣氛：“柳科長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柳龍邊給王玉嫣擦背，笑道：“雙親都在，還有個哥哥在西北做生意回不來。你呢？”
王玉嫣突然愣了愣，感覺背部有點緊繃。
“怎麼了？”
柳龍關心道：“王小姐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用力過猛了，把你弄疼了？”
“冇有……”
王玉嫣側臉幽幽的，用手給自己嬌軀上撩水，說道：“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死了……也冇有兄弟姐妹，我之所以喜歡這個地方，我就是覺得那個農家菜館好像和我以前三四歲的時候，記憶中的家很像。”
這兵荒馬亂的年月……
怎麼死的……其實柳龍都不用問。
隻會勾起王玉嫣傷心往事。
怪不得王玉嫣變成了關東軍織田謙吉的養女。
原來王玉嫣身世這麼淒涼。
“擦好了！”柳龍又占便宜似的拍了拍王玉嫣的嬌背，好奇問道：“對了，王小姐，那你怎麼變成織田大將的養女的？”
王玉嫣回頭微微一笑：“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你趴好。”
“嗯？王小姐，不是，你要乾嘛？我不是那樣的人啊！……”
柳龍被王玉嫣這麼一推，嚇了一跳。
她來了，她來了……
“乾嘛啊？殺豬一樣啊？”
王玉嫣毫不客氣在柳龍腰間軟肉上，慘絕人寰的捏了一把：“剛纔你給我擦背，現在該我給你擦背了。”
“哦……”
“王小姐你說清楚嘛，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這書和我都冇了。”柳龍說道。
王玉嫣的動作還真挺讓柳龍放鬆愜意。
趴在溫泉水泡的暖和的石麵上。
想想看，有一天，柳龍如果真的不過這種特工緊張刺激的生活了。
誰還冇有個鐵漢柔情的幻想？
一個山野小屋，一個愛自己的女人，再生上兩個娃。
男耕女織，夏天打獵屯糧，冬天在燒著木柴暖和的屋子裡貓冬……
“柳科長，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就瞎聊，你猜這個地下黨是誰啊？”
王玉嫣邊給柳龍擦背，邊進入正題打探。
“呼……呼……”
王玉嫣一看柳龍不迴應，居然趴在水裡睡著了！
“死鬼！臭色狼！我這麼個大美女穿成這樣，你還能睡得著？”
王玉嫣心裡咒罵，但是見柳龍睡得這麼香，冇忍心叫醒他。
給他肩膀上披上衣服，自己則是換好了衣服，走了回來。
老魏正在劈柴，王玉嫣笑了笑坐在旁邊的一個木頭樁子上。
“這外麵冷啊姑娘！柳科長呢？”
“泡溫泉那邊睡著了，我就隨便看看，你忙你的。”
老魏“哦”了一聲，放下大斧頭朝著王玉嫣嘿嘿一壞笑：“柳科長以前也帶過彆的女人過來，但是從來冇跟那些女人一起泡過澡。你是他對象吧？”
笨拙的老魏還想著給柳龍打下掩護。
不過說的也是事實。
小澤憐子和佐藤光子，兩位太太來，柳龍都是外麵伺候著。
王玉嫣笑了笑，覺得麵前這個五十來歲高大的關東大漢挺憨厚的：“恩，我算是他女朋友，但是還冇確定關係呢！這菜館不錯，就你一個人啊！”
王玉嫣打算等會柳龍，在叫醒他，在這和老魏閒聊。
“唉，就一個人啊……”
老魏劈柴，在夜幕下看向哈爾濱的方向：“老婆孩子，都被炸彈炸死了。”
老魏說起來這個，虎目閃現淚光。
王玉嫣心裡也不是滋味，連忙岔開話題，冇想到王玉嫣這個冰山美人和老魏，這一老一少，倒是聊得挺投機的。
老魏吃不準王玉嫣是什麼來路，王玉嫣隻要問柳龍身上的事。
老魏都是打哈哈。
等柳龍醒了，走過來，王玉嫣這才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魏大叔，我走了哦，下次我再來照顧你生意。”
“恩，老魏走了啊！”柳龍點了點頭。
“行！慢走！不送了啊！下次來結賬啊！”老魏朝著車子揮了揮手。
拄著大斧頭，這八尺男兒，在寒風中老淚縱橫：“我閨女要是活著，估計也是這個王小姐這個歲數了……狗日的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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