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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圈子裏的炒作啊劈腿啊這些事情司空見慣,但我還是感歎了一下成年人的危險,順便心疼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自己――母胎單身(畫重點)的我自己。
我記得我們在孤島上的時候,他們兩個是最默契的,看來確實認識了很長時間,於是我低著頭麵癱著臉聽歌,一邊在腦子裏腦補各種亂七八糟的狗血故事。
沈憐是一個很有魅力的青年,不管是日常求生還是節目組安排的奪寶遊戲,武力值夠用,思維靈活邏輯嚴密,相貌好,又自帶我這種中二少年最嚮往的氣質,不管是憂鬱還是神秘還是黑暗都能往身上安――可惜被張婉孃的唯粉噴成了一無是處的鳳凰男。
但有時候我會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個男人像瓷器,極其名貴易碎的那種。但把他擺在高高的架子上,又害怕他蒙塵了。你抱在懷裏惶恐,束之高閣也惶恐。
很玄妙的氣質,鏡頭不太好傳達,因為導演冇有必要去特寫他那雙眼睛。
(特此補充,我不是基佬謝謝)
一切就這樣平淡無聊的過去了,雖然出現了喪屍,但那也是無聊透頂的――直到後來我才感到後怕,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麽去鬼屋的那天我不生個病請個假耍個大牌呢?
我要是耍個大牌,我就不用去錄節目,我要是不去錄節目,我就不用經曆一堆亂七八糟的破“奇遇”了,我要是不經曆破奇遇,我也不用在這裏懷疑人生。
“多年以後,在麵對鬼屋裏一堆超級靈異的事件時,劉年年準會想起,當年他遇到的算命的摸著他的頭的事……”我寫下這行字,想了想,大筆一揮,又題了“劉年孤獨”這個逼格無比之高的題目。(中二總會和偽文藝並行,並且不以馬爾克斯的意誌為轉移,我想)
好吧,先放棄文藝,繼續說事情。
我吹著泡泡糖走在鬼屋裏,烏漆嘛黑中有微弱的光,會有血糊糊的手拉我的衣角。
我就轉頭告訴他:“你知道這件衣服多貴嗎就碰……”
然後那隻手就像被開水燙到一樣急急忙忙縮回去。
我就繼續吹一個勝利的泡泡。
#我們仍未知道,那些年我們碰到的劉年年的衣服的價格#
我知道我的團隊會買一個熱搜,也知道他們會起一個這樣的熱搜名字,我愛他們,他們知道本間芽衣子是我老婆。
言歸正傳,這件衣服淘寶爆款,五十八塊包郵。
我穿過走廊,走向另一個岔道,就碰到了沈憐。出於友好,我象征性地問他要不要一起走。
他說他身邊是高危區。
“幸運e的高危區嗎?”我想,這並不妨礙我和他一起走。
哪怕他說無數個來自南極的笑話,也不妨礙我腦內發呆順便禮節性地表示很好笑。
直到有個飄飄悠悠的半透明不明物種來追我們時,我才知道了什麽叫高危區。
我……我才知道了這世界不科學!滿心的羊駝都不能抵擋我的悲憤!
我們生死時速地跑,期間沈憐拿出了一把槍試圖反擊,又帥又酷。
他為什麽有槍?世界都不科學了還管這個乾什麽……心塞且驚恐。
他一個急刹車,我就看到張婉娘拿著一把刀在那裏剝皮,exm?
受害者好眼熟……是和我們一起參加節目的女明星?
“臥槽。”我聽到我自己說。
說完我就覺得不妙,我閉了嘴,放輕呼吸,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也冇理我,自顧自說起了玄而又玄的話。
資訊量很大,我努力提取著聽起來有用的資訊,還是不寒而栗。
“每個女人都會覺得自己的衣櫃裏少一件衣服。”
我怕我以後對“衣服”這兩個字產生心理陰影。
張婉娘不正常,沈憐也不正常,整個世界都不正常――於是我懷疑我不正常。
我聽到了還算整齊的腳步聲。
張婉娘扔了刀子。
警察來了。
張婉娘和沈憐憑空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間發生,“啪”,應急燈亮了。
隻有我呆呆地站在不知道死了冇有的屍體旁,和警官們大眼瞪小眼,呆呆地舉起了手。
我的另一個預感成真,團隊裏那個#我們仍未知道,那些年我們碰到的劉年年的衣服的價格#的熱搜冇發出去,因為這次出了大事情。
我出去後才知道,老乾部被削了首,那個有點孃的明星被掐斷了喉骨,再加上被剝了皮的女明星、失蹤的張婉娘和沈憐,在這些明星裏,我簡直就是撿回了一條命。
女漢子倒是逃走了,不過精神有些恍惚。
民眾要求節目組和警方給個交代,巨大的恐慌籠罩著每一個人。
誰都冇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從此八點之後,街上再冇有一個人。
官方似乎想遮掩一段時間,但抵不住輿論壓力,最終似乎破罐子破摔,公佈了一些東西。
比如張婉娘是一個變態殺人魔,官方已經釋出了通緝令。
一片嘩然。
沈憐本來是警方的臥底,但最終好像出了一點狀況,竟然也在通緝令上。
他們重新調查了沈憐的社會關係,扯出了沈憐之前正在和一個被害女星的前男友同居的事實。
同居人是個律師,也離奇失蹤,根據他的同事們反應,他和沈憐確實是情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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