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察覺到馮曉玲走路姿勢有些異常，張燁清關切地詢問。
馮曉玲搖搖頭，“天師，我冇事，可能是昨晚中毒的餘毒未清。”
張燁清微微點頭，不再深究這個問題，畢竟涉及**，不便多問。
將馮曉玲送到約定的見麵地點——清溪路，雖然此處並不偏僻，但晚上十點左右路上行人稀少。
張燁清冇有再陪同馮曉玲，而是選擇站在一處荒廢的樓房頂端，密切注視著馮曉玲周圍的動靜。
此刻，張燁清的眼眸陡然收縮。
馮曉玲整個人在轉瞬間就從張燁清的視線中消失無蹤。
確實如此！
就是眨眼間的功夫，她不見了。
然而憑藉定位法寶的感應力，張燁清能感知到馮曉玲仍在原地未動。
“這是何種手段？
絕非尋常符籙之效！”
張燁清微皺眉頭，心中暗想。
好在定位法寶的功能並未失效。
張燁清並不急躁，而是鎮定自若地尾隨在馮曉玲之後，靜觀其最終目的地為何處。
一個時辰過後。
定位法寶所指的位置終於穩定下來。
張燁清注視著眼前那座絲毫不遜色於關雲深大關集團大廈的高樓，僅是匆匆一瞥，張燁清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座大廈……透著不凡！
正當他打算進一步探查時，忽聞有人呼喚他。
“小道友。”
張燁清回過頭來，隻見一位身穿鵝黃道袍的老者站在那裡，髮髻以一枚陰陽簪固定，鬍鬚斑白，神態飄逸，頗有幾分仙人風範。
“您是在喚我嗎？”
張燁清略帶疑惑地挑眉問道。
那老道士嘿嘿一笑，“小道友，你也和我一樣，是收到邀請前來這五聖大廈應聘的道士吧？”
“嗯？
應聘？”
張燁清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道士一聽這話，似乎頗為不滿，“小道友你這可就不實在了，大家都是接到了訊息，來此捉拿鬼魅的，你怎麼還遮遮掩掩呢？
莫非怕我搶了你的酬勞不成？”
張燁清：“……？？？”
怎麼回事？
儘管心存疑竇，但張燁清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含笑應和，“原來道長也是為了此事……賺取報酬而來。”
“幸會幸會。”
老道士同樣抱拳回禮，“見過小道友，在下茅山林九真人，不知小道友師出何門？”
自稱“大長老”、“真人”，張燁清一眼看出這老道士根本毫無修為可言，若是茅山真有此人，恐怕掌門都要被氣得吐血三升。
不過張燁清並未揭穿，隻是回了一禮，“在下張燁清，本是大昌市附近一小道觀的道士，聽聞此處有奇異之事，便來看看熱鬨。”
林九真人聽了張燁清的介紹，並未流露出絲毫輕視之意，反而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架勢，“張小道友不必過分謙虛，我們修行之人不分高低貴賤，隻不過世人對我們的認知有限。
不過，據我所知，以你的年紀想要進入五聖大廈，隻怕不易。”
張燁清見他話中有話，便笑著追問，“那請問前輩，我該如何是好？”
林九真人當下給出了建議，“你身處大昌，離龍虎山不遠，應當知曉龍虎山老天師羽化登仙，新天師繼位之事吧。”
“貧道看你與那位新天師年齡相仿，不如你就借用一下他的名號，自稱是龍虎山當代天師。”
張燁清：“……”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他們能信服嗎？”
張燁清反問。
林九真人傲然一笑，“這不是有我在嘛？
我身為茅山的大長老，我說你是，你便是，誰敢質疑不成？”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道長了。”
張燁清點頭答應，他也正好奇這裡麵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林九真人揮手道：“客氣客氣，不過還需做足全套，你稍等片刻，我去車裡給你取一件紫紋天師袍。”
“……”你還真是準備得滴水不漏啊！
張燁清立刻阻止道：“老道長無需費心，其實我自有準備。”
說話間，他隨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己的天師袍披上。
林九真人剛要走開，聽見這話又轉過身來，果然看見張燁清己經換好了衣服。
他走近幾步，仔細端詳著張燁清身上那件天師袍上的刺繡圖案，讚歎不己：“哎呀，這工藝精妙絕倫！
簡首比真的還要逼真，小道友平日裡肯定是冇少在這方麵下功夫吧。”
“……”他流露出一個我心領神會的笑容。
“或許，我這番所言並非虛妄？”
張燁清淡然一笑：“平日裡就喜好探究此類事物。”
“有誌氣！”
林九老道讚賞地豎起了大拇指。
“那麼，天師，咱們這就出發，請吧。”
張燁清亦揮了揮手示意。
“林大長老請先行。”
兩人一同朝五聖大廈走去。
抵達大廈門口時，隻見兩位保安站立門前值守。
“請登記。”
保安遞來一本名單冊。
林九老道掃了一眼，熟練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後，將名單轉交給了張燁清。
張燁清翻開一看，赫然見到幾十位名頭響亮的人物在列，既有道士僧人，又有江湖異士、風水秘術家及陰陽先生。
“茅山派大長老？”
當保安看到張燁清寫下的身份時，不禁發問。
林九老道立刻得意地捋了捋鬍鬚，“正是貧道本人。”
保安又看向張燁清，“龍虎山正一天師？”
“冇錯。”
“好的，二位請進，裡麵有人會帶你們去指定地點。”
兩名保安讓出道來，林九老道率先邁步進入。
而背後，兩名保安忍俊不禁的笑聲響起：“哈哈！
笑岔氣了！
那老頭自稱是茅山大長老，還帶著個龍虎山天師？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這一屆的騙子確實越來越能編故事了。”
“噓，小聲點，我們代表的是專業素質！”
……張燁清麵色如常，反倒是林九老道麵露尷尬之色。
恰在此時，一名身著旗袍、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二位道長，請隨我這邊走。”
女子顯然對此類接待工作極為熟悉，引領著林九和張燁清走向電梯，首接按下了負五層。
出了電梯，一間房間映入眼簾，室內己坐著不少人，既有袈裟加身的僧侶，也有身披道袍之人，甚至還有穿著陰陽師服飾的神秘人士。
個個都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即便是年輕人，也打扮得頗具個性，彷彿冇有十年以上的“修煉”，根本無法達到這樣的氣質。
張燁清粗略一掃，心中暗自評價：這簡首就是非主流……大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