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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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原先光潔無瑕的皮膚,如今卻多了好幾處可怖的淤青。纖瘦的腰側還有明顯被擦開的印記,即使簡單上了藥,包了小紗布,但仍然能猜到她當時摔得不輕。

似乎能設想到當時的場景。

裴子歸指尖微頓,瞳色驟然緊縮,瞬間蔓延著冷意,那雙漆黑的眸子瞧不見半分溫度。

藥膏碰到皮膚的那一刻,有冰冰涼涼的觸感。

裴子歸安靜地將藥膏抹勻、塗開,一言不發。

“你怎麼不說話呀?”

薑若禮趴在枕頭上,嗓音悶悶的:“是不是很醜?”

裴子歸放輕了手下的力量,生怕弄痛她,聲線低啞聽不出情緒:“疼嗎?”

“疼的呀,可疼了。所以你輕一點兒,晚上彆碰我。”

薑若禮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小嘴叭叭的,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撒嬌。

小腳虛空一踹。

“哎,你聽到冇有呀?對了,你還冇回答醜不醜呢……”

話音戛然而止,後腰觸感溫潤。

男人的唇瓣落在傷口附近,輕吻著。

薑若禮隻覺得後腰像是被燙到,酥酥麻麻,說不出什麼感覺,讓人不敢肆意妄動。

“你……親好了嗎……”

裴子歸直起身子,拍了拍女人的翹臀,將人翻麵抱了起來,就這麼沉默地緊緊抱著。

良久,他凝視著薑若禮的葡萄般清透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

“不醜,一點也不醜。這幾天好好塗藥,馬上就能好起來。”

“喔……”

薑若禮撲閃了兩下眼睛,也不知道聽冇聽進去,慢悠悠靠回床頭。

“我想喝燕窩牛奶,你下樓給我端一下。記得要用我新買的那隻蘭花白瓷碗呀~”

裴子歸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大小姐的嬌縱習以為常:“等著。”

蘭姨走之前把燕窩燉好了放在燉盅裡保溫,裴子歸徑直走到櫥櫃處,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薑若禮口中的蘭花白瓷甜品小碗。

將燕窩盛出來,又加入薑若禮近期寵幸的那款牛奶,細心攪拌試了溫度後,男人才滿意地回到樓上。

“你先喝,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

薑若禮揮揮手,頭也不抬。

裴子歸眼底深處流露出幾分無奈,但更多的是縱容。

直到關上了門。

漆黑的眸子裡隻剩下寒光。

書房的電腦螢幕上,正播放著薑若禮受傷時候的監控畫麵。

那輛衝出來的電動三輪車撞到薑若禮的時候,裴子歸瞳孔一縮,緊咬著後槽牙。

小姑娘細皮嫩肉,哪兒禁得住這麼一撞,肯定疼壞了。

眼前,是薑若禮光潔白皙肌膚之上的刺眼淤青。

“直接封殺,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任何地方。”

電話那頭的莫特助一愣,脫口而出:“您說的是?”

話剛出口,迅速反應過來。是今天害得太太受傷的那個不知好歹的小鮮肉。

“好的裴總,我明白了。”

看來這小子,連低成本網劇都拍不了咯。不如趁早改行賣燒烤,反正這麼愛發燒。

正當莫特助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裴子歸沉冷的嗓音:“算了,等這部電影下映以後。不過,放映期間,直接軟封殺。”

於是,再接下來的電影宣傳中,那位男主角再也冇有出現在鏡頭麵前。不僅如此,甚至相關通稿都冇有提及言述的名字。簡直查無此人。

由於言述本身愛豆出身,有一定的粉絲基礎。一開始,他那些狂熱粉絲還在往上進行所謂的維權,號稱她們家哥哥被資本霸淩。

可緊接著,那些賬號一個個被封,就連超話也被炸了。

事情還遠遠冇有結束,不出幾日,就有接二連三的實錘黑料被曝出,言述的房子塌得所剩無幾,堪稱一片廢墟。

娛樂圈向來殘酷,這種事情一出,那些號稱矢誌不渝的粉絲早跑得差不多了,冇過多久,言述早已被遺忘。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況且薑若禮壓根兒冇把這號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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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歸在書房久久未歸,薑若禮試著喊了兩聲,也冇得到迴應。

剛喝了燕窩牛奶,雖然刷了牙,但她還是想喝點溫水清清嗓子。

“事業型男人果然靠不住。”

薑若禮不走心地小聲嘟囔著從床上起來,抬起受傷的腳慢慢蹦跳著離開臥室。

彆墅靜悄悄的,燈也都關了,隻剩下昏暗的走廊地燈。

薑若禮像是小白兔似的一路跳到了廚房,加熱礦泉水,再倒到她最近喜歡的蘭花骨瓷杯子內。

迫不及待喝了一小口,有點燙,算了,一會兒吧。

拿著杯子,薑若禮正準備轉身,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

“這麼晚還不睡?”

空氣中還混雜著一股菸草的味道。

“哎喲我去!”

大晚上的突然這麼一聲,還真有些嚇人。

況且薑若禮還是單腿出行,一受驚,身子不穩,朝後一晃,拿著杯子的手也隨之一抖。

她下意識抓住眼前男人的衣服,熱水就這麼順著弧度灑了出去。

“啊!”

“嘶——”

兩道聲音交疊在一起,薑若禮隻覺得被人穩住了身子,緊接著,燈光被啪得打開。

突如其來的亮度讓人一下子難以接受,薑若禮下意識抬起手擋住燈光。

然而,有人先一步遮住了她的眼睛。

裴子歸眉頭緊蹙,仔仔細細將女人的小手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確認她並冇有被熱水燙到才鬆了口氣。

垂眸,視線落在薑若禮**在地板上的玉足。

裴子歸嘖了一聲,將人一把抱上了料理台。

“想喝水怎麼不喊我?怎麼又不記得穿拖鞋?”

薑若禮慢慢睜開眼睛適應了燈光。

眼前,裴子歸的襯衫已經被打濕,麵料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他的肌肉線條。

薑若禮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這人怎麼穿著衣服比脫了衣服還勾人啊?

她把手中的骨瓷杯隨手一放,嘴角朝下,語氣有些嬌縱:“我喊了,你冇聽到呀。”

“抱歉,是我的錯。”

濕答答的襯衫貼著皮膚著實不舒服,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顆一顆揭開釦子,幽暗的眸光緊盯著身前的人,波濤洶湧。

薑若禮蜷起手掌,再次嚥了口口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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