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蝗蟲都快吃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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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李世民生吞蝗蟲的訊息,如旋風一般,瞬間傳遍大唐。

各地的酒肆茶館,到處都有說書人在歌頌李世民生吞蝗蟲的壯舉。

貞觀三年,六月,二十四日。

唐皇李世民和皇後長孫無垢,深感百姓不易,創新出蝗蟲的三種吃法。

油炸酥脆,乾煸清香,火烤簡便。

民間傳說,李世民帶著臏妃和一眾皇子、公主每日必吃蝗蟲。

六月,二十五日。

皇宮禦醫經過多次實踐,發現蝗蟲具有止咳平喘、定驚止搐、清熱解毒的功效。

據傳,張禦醫的遠親外甥的三伯孃。

每到夏日便咳嗽不止,自從吃了幾天烤蝗蟲,多年的咳嗽病根已完全痊癒。

六月,二十六日。

朝廷頒佈了滅殺蝗蟲的十一種方法。

瞬間,深受旱災和蝗災影響的關內道和河東道的百姓徹底沸騰。

在各地官府的帶頭下,百姓紛紛捕殺蝗蟲。

人人敬如災神的蝗蟲,徹底跌落神壇,變成百姓餐桌的一道美食。

自從朝廷頒佈了一係列針對蝗蟲的舉措後。

吃蝗蟲變成了當下最熱門的話題。

百姓們整家人出動去抓蝗蟲。

莊稼上密密麻麻的蝗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疏起來。

馬家莊的行動最為迅捷。

在朝廷下放的風頭剛吹過來之時,王剪向周邊州縣派出上百名,經過他專門培訓的人去收購蝗蟲。

並做成美食在當地的坊市和街道販賣。

這些平日冇有活乾的婦女,都是手巧的人。

她們賣的蝗蟲,味道更絕,比百姓們自己做的要好吃百倍。

前來購買的大多是當地的官紳世家。

這些人個個都不差錢,哪怕馬家莊賣的炸蝗蟲已經是天價,可他們還是趨之若鶩。

一些機靈的酒肆也學著馬家莊,推出各種做法的蝗蟲。

可惜他們掌握不了烹飪的要領,做出的味道非常一般甚至還不如尋常百姓家。

願意花大價錢吃的達官貴人,看到都冇有胃口。

一連幾天的時間都無人問津,各酒肆掌櫃隻能作罷。

七月初。

田地裡的蝗蟲被抓的一乾二淨,就連莊稼枯死的田地,都被百姓們翻了幾遍。

這場聲勢浩大的蝗災,徹底的結束了。

馬家莊。

太陽初升,傾斜的暖陽剛好照射在一片長長的竹樓上。

簡陋的竹樓下,大大小小剛洗過的新式服飾,就這樣簡單地披在延展出來的竹杠上。

水珠一滴一滴,富有節奏地掉落到泥地上。

莊子前的莊稼地,因為有群山遮擋,大部分的區域還是一片陰涼。

沉寂了一夜的村子,在大清早已經熱鬨起來。

養殖場,一群小豬、小雞、小鴨,被一群勤勞的女子喂的身子圓通通。

地上散落的糞便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種植場,加入漚肥的土地,莊稼長勢喜人。

五十來個年輕女子,芝麻般分佈在田地各處,埋著頭清理剛冒頭的雜草。

一條條筆直的溝壑,讓蔬菜既能吸水,又不會被淹死根部。

鐵匠鋪的爐火已經升起,打鐵的漢子赤膊掄錘,精心打造打井工具。

經過幾天的辛苦趕工,老鐵頭已經給王剪交付了500把樸刀。

151支打井隊,王剪給每一個打井隊分配了3把樸刀。

剩下的樸刀,則交到輪值守護馬家莊的護衛隊員手裡。

馬家莊最為龐大的建築,便是私塾。

孩童均為初啟蒙,也不分年齡的大小,全部彙集在一個課室上課。

“弔民伐罪,周發殷湯。坐朝問道,垂拱平章。”

孩童朗朗讀書聲充滿生機活力。

碩大的村子裡,安靜的可怕。

除了幾個耄耋老人和偶爾路過的護衛隊員,也就剩下王剪和許虎這兩個無所事事的人。

往常,王剪會睡到自然醒。

今日顯然不行。

喜鵲報喜,貴客登門。

...

村頭,馬家莊製造局。

四周站滿手持橫刀,強弩,長矛的甲士。

這些甲士個個身材高大,目光銳利,顯然是宮中禁軍。

招待室內。

除了老熟人馬周,還有兩位生麵孔。

一位是長相平易近人的老者,頭戴三梁進賢冠,身穿紫色圓領袍衫。

此人正是尚書左仆射,大唐宰相之一的房玄齡,李世民的頂級智囊團人物之一。

近些年,房玄齡一直在給李世民收攏人才,舉薦了很多富有謀略和驍勇善戰的人。

災情處置完,房玄齡在返回長安前,特意前來觀察王剪。

看看這個近日冒頭的青年才俊,是否如傳聞般滿腹經綸。

倘若王剪如傳聞般是個可造之材,他必定會給李世民舉薦。

另一位是體型壯碩的年輕武將,身披亮甲,手持長槍,冷峻的臉不怒自威。

他是大唐開國戰將之一,擔任千牛衛統領之職,掌管皇宮宿衛的牛進達。

作為守護李世民的近臣武將,深受李世民的恩寵。

牛進達饒有興趣地盯著王剪身後的許虎。

這個年輕人比他還要高小半個頭,體魄也比他大些。

看起來有些功夫在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銀槍蠟頭。

牛進達體內的戰鬥基因蠢蠢欲動,隻見他眉毛輕挑,朝著許虎發出挑戰申請。

“過兩招?”

武將說話不同文臣,他們大多喜歡惜字如金。

許虎一臉期待地看著王剪,看到王剪輕點了一下頭。

得到王剪的默許,許虎轉過頭來,一臉戰意地看著牛進達。

“來!”

同樣的惜字如金。

許虎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重新鍛造過的偃月刀,心急手快地揭開裹在上麵的一層厚厚麻布。

偃月刀精美的造型,讓在場的人眼睛一亮。

王剪根據後世網絡和影視劇中偃月刀的造型,讓老鐵頭用新煉的精鋼進行了重新打造。

薛仁貴的方天畫戟,二蛋的馬槊也重新打造過,造型花哨的很。

新武器被他們當寶貝哄著,除了睡覺基本不離手。

“好刀!”

牛進達滿臉喜愛地讚歎一聲。

“裡麵太小施展不開,我們出去比試。”

“好!”

牛進達和許虎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很快外麵傳來了兵器撞擊的巨大響聲。

少了兩尊體魄高大的人,會議室也空曠了不少。

王剪給房玄齡拉開椅子,讓他坐到裡麵的主位上,語氣帶著幾分恭敬。

“房相請入座,我們邊喝茶邊聊。”

“嗯。”

房玄齡朝王剪和善地點了一下頭,把下方衣服稍撩到一旁,正正地坐了下去。

王剪則繞過桌子,和馬周坐在一起。

有馬周這個老熟人當中間人,王剪和房玄齡很快進入話題聊了起來。

房玄齡雖然身居高位,卻冇有一點架子。

語氣平和,儒雅和善,就像一個家中長者。

“王小兄弟,年齒幾何啊?”

“剛滿16。”

“真英雄出少年。”

“未及弱冠,已做出一番大事,未來可期啊!”

房玄齡捋須而笑,眯著眼盯著王剪青澀的臉龐,臉上滿是感慨。

年輕時,他和王剪這等青年才俊一樣的意氣風發。

不知不覺,他們已漸漸老去。

一旁的馬周有些拘謹,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地纏在一起。

他嘴角微動了幾下,也跟著搭話。

“房相所言極對,王兄雖年少,卻已肩負重擔。”

“馬家莊和修村接納了數千流民,不僅給他們帶來溫飽,還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房相你是有所不知,馬家莊一個普通的打井隊員,一天收入至少40文。”

馬周所言之事,房玄齡滿意地看著王剪,頻頻頷首點頭。

馬家莊招收流民是大事,早已被探子打探清楚,形成一份密報遞交到他手上。

又從程處默的嘴裡得知一些訊息,對此也是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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