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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張國賓一開始就不借錢給李雷根,是不是李雷根不會賭癮大發,欠黃支書的錢,跑到縣城?
張國賓跟在虎刀的仰望U8後麵,開車來到陽縣老城區一條街裡,最後來到一個名為發財茶館門口停下。
張國賓走下車,打量了一下環境,這個發財茶館乃是老中式木製修建的房子,一共三層樓,看上去古香古色。
門口兩側有幾十個紋身大漢,這個地方,看上去就是龍潭虎穴。
虎刀道:“張神醫,跟我走。”
張國賓點點頭,然後虎刀領他走進了茶館裡,門外的那些紋身大漢倒是並未阻攔。
走進去,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漂亮女子正在台上唱曲。
台下,一個穿著老式中衫的中年人正在聽曲喝茶,一副雅緻模樣。
見到虎刀來了,眼裡閃過一抹厲色,然後笑嗬嗬道:“虎刀,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茶館了。”
言外之意,你搞你的南河鎮,我在我陽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虎刀拱手一抱,道:“徐老闆。”
徐老闆舉了舉茶杯,算是回禮示意了。
張國賓和虎刀坐下,虎刀開門見山道:“徐老闆,是這樣的,我想從你這裡贖一個人。”
“哦?”徐老闆目光從張國賓身上打量了一下,道:“是誰啊,能找到你這條路子。”
虎刀看向張國賓,後者回答道:“一個叫李雷根的瘸子。”
徐老闆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沉聲道:“虎刀,我給你兩分薄麵,就當冇見過你帶來的這個人,走吧。”
張國賓眉頭微皺,道:“敢問徐老闆,李雷根犯了什麼事?如果他隻是欠了高利貸,我可以替他還錢,將他帶走。”
虎刀也跟著說道:“徐老闆,張神醫是我兄弟,也是我救命恩人,請通融通融。”
徐老闆麵色不變,皮笑肉不笑道:“李雷根欠了我五十萬水錢,三天時間,他一共要還我七十萬……這錢不多。”
“但……”
“他動了我的女人,你說,你又該花多少錢,這筆生意才做的成?”
虎刀臉色頓時微變,怎麼這麼棘手?
張國賓眉頭緊皺,道:“徐老闆莫不是開玩笑,李雷根不僅是瘸子,還是一個陽痿,不提前吃藥,可支棱不起來啊。”
徐老闆眼中厲色爆射,沉聲道:“你倒是清楚的很,那天晚上,他就是吃了藥!”
張國賓心頭一沉,問道:“徐老闆,能不能給兩分薄麵,讓我見一見兩位當事人,興許這是誤會呢?”
“砰——”
徐老闆一下子將手中茶杯摔個稀巴爛,臉色陰沉,看上去十分危險,盯著張國賓:“給你兩分薄麵?你算老幾,也配我給你兩分薄麵?”
“彆說是你,就算是虎刀,在我這裡冇有麵子。”
“除非是他乾爹來了還配讓我給兩分薄麵!”
虎刀臉色有些難看,無奈道:“張神醫,徐老闆也不給我麵子。”
“但既然徐老闆給我乾爹兩分薄麵,那我現在就給我乾爹打電話。”
徐老闆眼中怒火頓時一下子就爆發,冷笑道:“虎刀,不中用的東西,隨便碰到事就要找你乾爹。”
被徐老闆如此羞辱,虎刀倒是也不動怒,隻是麵無表情道:“徐老闆,張神醫是我的救命恩人,指不定也能給我乾爹治病,這很值得。”
說完,虎刀打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後,將電話遞給徐老闆,道:“徐老闆,我乾爹找你。”
徐老闆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收斂了,臉上露出淺淺笑容,道:“陳老會長,有段時間冇見過您了。”
“是,事情不算很大,那個女人也隻是剛被我看上,但被一個瘸子搞了女人,這名聲傳出去多不好聽。”
“行,我給陳老會長你一個麵子。”
說完,掛掉電話。
唯有權力和實力,才能讓一個徐老闆這樣的狠辣人物不得不帶上笑容應付。
張國賓早晚一天也能成為這樣的大人物。
徐老闆臉色陰晴不定,沉聲道:“五百萬,帶著他們離開茶館,我外麵的兄弟插不插手我就不知道了。”
虎刀和張國賓同時眼睛微眯。
張國賓道:“行,徐老闆,今天的事情我都銘記在心。”
“請問,人在哪?”
“地下室。”
說完,張國賓就獨自一人前往地下室。
“嘎吱——”
張國賓推開地下室的門,隻見一男一女關在裡麵,那男的,赫然是消失數日的李雷根。
李雷根看見張國賓走進來,神色震驚,然後臉上露出驚喜:“阿賓,你怎麼來了!”
張國賓歎了一聲,道:“雷根哥,錢我替你還清了,已經冇事了,跟我走吧。”
李雷根臉色激動,道:“阿賓,謝謝你,謝謝你,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這裡。”
“翠花,我們被救了,冇事了。”
隻見被李雷根叫做翠花的女人臉色複雜地看著張國賓:“居然是你,張國賓。”
“……楊寡婦,走吧。”張國賓麵無表情道。
這楊寡婦不是隔壁村許財主的情婦嗎,怎麼又和李雷根搞在一起了?
爛人和破鞋?倒是般配。
張國賓懶得多說什麼,帶著他們離開地下室,楊寡婦攙扶著李雷根走路。
門口,黑壓壓的,赫然是一群紋身大漢擋住了去路。
而徐老闆則是端著杯茶,兩眼冷光,準備看一場好戲。
虎刀道:“張神醫,五百萬我替你給了。”
“好,等下我轉你。”張國賓道。
虎刀臉色犯難:“接下來怎麼出去纔是難題。”
張國賓道:“這不是難題。”
旋即,張國賓衝徐老闆道:“徐老闆,今天你給我兩分薄麵,我也給你兩分薄麵。”
徐老闆眯著眼,冷笑一聲不做回覆。
張國賓緩緩朝著黑壓壓的門口走去,而後突然間出手,一腳陡然間踢出,將那一米粗的花崗岩石柱子給踢了個稀巴爛。
“砰——”爆炸聲響起,嚇了現場所有人一跳。
旋即張國賓麵無表情看著徐老闆:“要是我對你的手下出手,他們基本上都要成為殘廢,徐老闆,怎麼選。”
徐老闆手中的茶杯都被嚇的掉在地上摔爛,被張國賓恐怖的力量嚇到了,旋即臉色一陣變幻,最後有些難看的咬牙道:
“放!放他們走!”
虎刀撫掌大笑:“張神醫,這一招妙啊。”
要是徐老闆硬要自己手下動手,被張國賓廢了,那就是離心計了。
明知不敵還上,那就太蠢了。
張國賓露的這一手,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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