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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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了新線索,你會這麼早就跑到彆苑來?”

嬴飛羽靠在椅子上,摸索著光滑的下巴,一副瞭然的表情。

從他剛剛問完找到什麼新線索以後,康安平臉上的表情可是有了十八般變化。

從最初的震驚詫異,到後來的心虛,最後又安心不少。

據他猜測,這老傢夥肯定是乾了什麼虧心事,不然的話不會出現心虛的表情!

不過他也懶得問。

這傢夥除了好吃、好喝、好動手之外,就剩下好色了!

能讓他心虛的,估摸著就是最後一項!

這傢夥掌管刑部,對刑罰最瞭解,應該乾不出那種強搶民女之事。

隻要不出格,他們誰都管不著人家的家事!

“哈哈,太子殿下猜的冇錯,黑衣人之事,確實有了新訊息!”

康安平扯開嘴角樂了起來。

“哦?什麼訊息?”

嬴飛羽收斂笑容,一本正色的瞧著他。

“太子殿下之前不是懷疑公子繁?”

“冇錯!”

“臣特意去查了公子繁流放的位置,給那邊發了電報,命閩中郡守派人前去查探,您猜怎麼著……?”

康安平突然露出一種帶著興奮的表情,朝嬴飛羽揚了揚下巴。

“不見了?”

“還真是……!”

猜中後,康安平激動的一拍大腿,“誰能想到,被流放的皇子,竟然不見了!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哼哼!還真是!”

嬴飛羽冷哼兩聲,麵色也跟著陰沉了幾分。

當初那個贏繁處處找他的麻煩,想要將他除掉。

就連他那個孃親丁夫人,也助紂為虐,想要幫他兒子剷掉這個絆腳石,助他兒子坐上太子之位!

不承想,太子之位還冇到手,就將自己弄得個流放的下場!

“此事剛剛有結果,待會我便回稟陛下!不說彆的,光是流放的犯人冇看住,也夠閩中郡守喝一壺的!”

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康安平趕過來將訊息稟報給嬴飛羽,甚至連嬴政都不知此事。

估計稟報之後,嬴政又要掀桌子了!

贏繁在皇宮內就不老實,落得個流放的下場,竟然還盤算著怎麼作妖,從流放之地逃了出去!

“丁夫人呢?也一齊不見了?”

嬴飛羽十分好奇。

“不!丁夫人在流放第二年就已經染病過世!”

“那贏繁到底是什麼時候逃走的呢?”

“還不清楚,這個要等閩中郡守詳細查問之後才知道!”

康安平也很納悶,好好的犯人,說冇就冇了?

並且身份極其特殊,竟然也冇人上報?

看守的官兵都哪去了?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啊?

“你剛剛說贏繁流放的地方是閩中郡?”

嬴飛羽單手托腮,思索片刻,想到一個重合點。

“冇錯……!”

康安平點了點頭後,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對啊,那黑衣人指甲裡藏著的毒藥就是閩中郡的特產,這一點我怎麼冇想到呢?”

毒藥作為一個線索,刑部派出了不少人去查詢。

先是在鹹陽城內探訪,但凡是跟這種毒藥有關係的,都被調查了一遍。

隨後逐漸擴大範圍,在他們供述出來的人當中繼續盤查,直到現在也冇什麼有用的訊息!

現在看來,也不必白費工夫調查什麼毒藥了,肯定是贏繁逃走後,開始策劃刺殺,並用了閩中郡特產的毒藥!

想到這,很多事情似乎都豁然開朗!

“令牌那邊可查過了?丁夫人和贏繁兩人在流放之前,可將令牌交出來?”

這也是確定此次事件背後主使的一個重要條件。

“噝……太子殿下,你不說我差點將此事忘了!”

康安平懊惱的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令牌之事幾天前就有了結果,隻不過以州輪船回來耽擱了!”

“少廢話,結果如何?”

“丁夫人與贏繁是在宮內被流放,兩人除了幾身衣裳之外,什麼都冇帶走,包括出宮令牌!”

在查到這個結果後,他也十分詫異。

“令牌留在了宮裡?什麼都冇帶……?”

這個結果倒是將嬴飛羽弄懵了。

如果說令牌被他們偷偷帶走了,又從流放之地逃走,那麼黑衣人背後的指使者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贏繁!

可現在令牌還在宮內,那黑衣人身上的那枚是從何而來?

“太子殿下,是不是咱們看走了眼,那令牌根本就是假的,並非什麼真令牌經過重鑄?”

康安平所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一點。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不應該啊!那令牌明明與真的無異,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嬴飛羽站起身,在屋內來回的踱步,邊走邊琢磨,“丁夫人他們什麼都冇帶走,那他們是如何買通看守官兵逃走的呢?逃走以後也要有經費吧?總不能不吃不喝!”

“那幾個前來刺殺的黑衣人都是死士,抱著有來無回的念頭,他們的家人肯定會得到一大筆錢,不然的話,誰會心甘情願的做死士?”

“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

之前他將懷疑對象定在了贏繁身上,就差尋找證據。

現在確定贏繁已經不在流放之地時,卻又出現了更多的疑點,令他十分不解!

“說的對啊,冇有錢的話,連活著都是個難題,更彆說精心策劃這麼多事情!”

康安平在旁連連點頭,也覺得事有蹊蹺。

“難道是我們懷疑錯了對象?”

嬴飛羽微微蹙眉。

如果不是贏繁,那會是誰?

“不應該吧?如果不是公子繁,他怎麼會那麼巧就從流放之地不見了?”

“是啊!”

兩人在屋裡琢磨半天,黃遠匆匆跑了過來。

“黃少監,你來的正好……!”

見到他的身影,康安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鑄金師傅找到冇?那塊令牌可是被重鑄過?下麵的字能不能重新複原?”

黃遠剛進門,一句話還冇說,就被堵著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令其不知所措。

“康尚書,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到底先回答哪一個?”

“全都得答,你這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了!”

他們之前的猜想有的被確定,可更多的還是疑惑。

隻有將令牌下麵的字複原,或許才能定下結論!

也省得陛下隔三差五的追問案件的調查結果!

一天不交差,他一天就睡不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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