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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後麵,他們驚愕的發現,居然真的被解決了。
又是楚王!
百姓們麵麵相覷,忽然放聲大哭。
“太好了,太好了,這麻風終於消滅了!”
“楚王殿下當真是醫聖在世,救了我們上百人的性命啊!”
“我還以為……我要跟麻風祖祖輩輩共存下去了嗚嗚嗚!”
老者同樣抱著自己孫女痛哭,嘴裡不停的呢喃著,有救了有救了!
這些變故,遠在應天的朱楨都不知情。
但他知道,現在走在街道上,老百姓都喊他醫聖在世,也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的名號。
讓他著實有些汗顏。
回到府上之後,才終於尋得了幾分清靜。
他坐在院子裡,侍女輕柔的給他捏肩,朱楨抓住她的小手摩挲,逗得侍女麵色微紅。
管家忽然走進來。
“王爺,有要事稟報。”
朱楨淡淡道,“說吧。”
管家頷首,“之前丟在偏院的兩個女人,果然不出王爺所料,想要偷溜到王爺的書房動手腳,被奴才抓了個正著。”
在朱楨要去鹽城施展鹽法改造的時候,猜測呂氏或許會動手,他便想到了自己府上呂氏送來的兩個內奸。
自打那日把她們丟到偏院以後,就再也冇見過。
或許會收到呂氏的訊息,給他弄個栽贓陷害什麼的,於是早早做了防備,讓人盯著她倆。
因此,得到這個訊息,朱楨絲毫不意外。
“嗯,做得好。”
管家點頭,小聲詢問,“敢問王爺如何處置?”
朱楨閉著眼眸,享受侍女的按摩,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殺了吧。”
管家心中一凜,瞬間把頭埋得更深了。
“是。”
王爺看似寬仁溫和,可那是對尋常人,一旦有人敢對他下手,那就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啊。
好歹也是寵幸過的女子,說殺便殺。
管家一陣唏噓,但更加唏噓的是那兩個女人。
明明都到了王爺府上了,還不老實,這下場隻能說是罪有應得。
……
朱標一路狂趕迴應天府,就是為了朱雄英,他帶著滿臉鬍子和黑眼圈就衝進了東宮。
結果直接跟剛剛痊癒下床的朱雄英撞了個滿懷。
“嘶!”
朱雄英被撞得跌坐在地上。
朱標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的好大兒嗎!
他激動的喊了一聲,“雄英,你怎麼樣了,病可好了!”
朱雄英抬頭,神色茫然,根本冇認出來這是他那寬厚溫柔的父王,若不是父王的聲音太過熟悉,他估計怎麼也認不出來。
“父王,您回來了!”
朱雄英起身,高興的說道。
朱標喜出望外,蹲下身子把他抱了起來。
“冇錯,父王回來了,雄英你是不是已經好了?”
他現在心裡隻關心這件事!
朱雄英乖巧點頭,“已經好了,六叔很厲害,他很快就把我治好了。”
朱標檢查了朱雄英上上下下,果然已經看不到一處傷痕。
“太好了,太好了,若是你不在了,我可怎麼辦啊!”
朱標抱著朱雄英,失而複得的情感在他心中洶湧而起,眼眶瞬間紅了,若不是此刻在人前,隻怕激動的要落淚。
他的兒子雄英,之前就險些感染上天花,後來又掉入湖中差點出事,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又得了這麻風病!
呂氏何其殘忍!
朱標忽然痛恨自己,對兒子不夠關心,以至於呂氏這毒婦在自己枕邊蟄伏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
這些年來,她對雄英到底下手了多少次!
一想想,他就心痛到無以複加,雄英現在還能活著,當真是奇蹟。
“父王對不起你,以後你就跟著父王,父王再也不給你找母妃了!”
當初是怕兒子冇有母妃照顧,看呂氏賢良淑德,才把她扶正了,現在隻是後悔不迭。
她若是賢良淑德,那朱元璋都可以說是溫軟好欺了!
朱雄英不知道事情真相,看著父王抱著自己眼眶通紅,他伸出小手揉了揉父王的眼眶。
“父王,你怎麼了?”
朱標偏過頭,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冇什麼,父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出事了。”
朱雄英很懂事的點頭。
跟朱雄英又親熱了一番,朱標纔來到奉天殿。
朱楨也在奉天殿。
“父皇,兒臣從鹽場回來了。”
朱元璋冷哼一聲,“你那是從鹽城回來嗎,是從東宮回來了吧!”
派他去鹽城辦事,他回來以後自然應該第一時間來皇宮稟報鹽城事宜。
居然先跑回東宮去了!
朱標訕訕而笑,“父皇,是兒臣逾矩了。”
朱元璋隻是有點不滿,但考慮到朱雄英的情況,很快就氣過了。
更何況,這下麵跪的是他最喜愛的兒子。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
朱標起身,隨後又朝著站在一旁的朱楨真心實意的道謝。
“老六,這次多虧了你,若非有你在,我都不敢想象那個結局……”
他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朱楨見狀,感歎心道:標哥也是性情中人啊!
“大哥莫要難過了,這不是已經都解決了。”
朱標狠狠點頭,看著朱楨笑了一下。
“如今世人都說老六是醫聖在世,我到覺得,格局小了,分明是醫仙在世!”
朱楨擺手,“快彆說了,我還想當個平凡人。”
你?平凡人?
朱標沉默:冷冷的凡爾賽文學打在我臉上。
“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有一請求。”
朱標步入正題,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朱元璋本來想問他關於鹽城的事情,看他現在麵色嚴肅,便嚥了回去。
“你說。”
“父皇,兒臣暫時不打算娶妻了,經過這次教訓,兒臣深感自己對雄英的關注不夠,才被那毒婦鑽了空子。”
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太子妃了!
女人都是老虎,聖人誠不我欺!
但他畢竟是太子,將來便是大明皇帝,不可能永遠後位空懸。
所以隻能退了一步,暫時不要。
朱元璋冇想到朱標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他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也好,反正如今應天之內也冇有適齡女子。”
朱楨也不意外朱標的選擇,朱標本來就不是重女色的人,這下子有了心裡陰影必然不想考慮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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