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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番話,狂妄中帶著十足的自信!
他就是能確信,哪怕朱楨把這件事告到皇上麵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朱楨也很清楚,依照老朱對這江夏侯的縱容,再加上他運的違禁物也不是私鹽這種死罪類彆。
所以真的告到老朱麵前,老朱估計也就是罰罰俸祿,做一些不痛不癢的懲治和口頭敲打。
當然,如果這件事冇有敗露那是最好的,不然被陛下知道了,以後他估計也不能再買賣這批貨物了。
陛下雖然不會嚴懲,但也不會容許她就這麼乾下去,那不是傻嗎?
到時候,他這樁生意會徹底絕了路子,老朱也不是軟柿子,肯定會派人盯著。
但是朱楨的要求對他來說太離譜了,不能做那批貨物的買賣的收益,與晉寧縣的收益相比,不過是灑灑水了。
他兩權相害取其輕,放棄了這批貨物。
蔣瓛看著他那副態度,瞬間怒了,蹭的一下拔出劍,劍刃橫在江夏侯的脖頸邊,冷麪肅殺。
“江夏侯,你可知你剛剛的話,足以記你個大不敬之罪,速速跪下!”
鋒利的劍刃比劃在自己的脖頸邊上,寒光凜凜,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錦衣衛的劍,江夏侯有所耳聞,據說隻需輕輕用力,便可以讓脖頸的血瞬間呲出幾米遠!
他緩緩低頭看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甚至用囂張又挑釁的眼神直視著蔣瓛。
根本不怕蔣瓛真的動手。
蔣瓛被激怒了,拳頭死死的攥緊,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朱楨眼神很淡,喊了一聲,“蔣瓛,把劍收起來吧。”
蔣瓛回頭,生氣道,“王爺,他對您不敬!”
這可是如今連百姓都稱讚萬分的楚王!
“無妨,不過幾句話,還不配讓我生氣。”
蔣瓛聞言一愣,看著朱楨這幅滿不在乎的模樣,心頭果然鬆了不少,他把劍收起來。
朱楨那人比人,氣死人的模樣,落在江夏侯的眼裡,就是狂妄!
他臉上的不屑也變成了慍怒。
這小子竟然比他還狂!
朱楨悠然起身,看著他不爽,自己就舒服多了。
他絕不允許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狂妄!
嗬,江夏侯是吧,早晚有一日,讓你跪在哥的麵前唱征服!
“罷了罷了,既然交易談不攏,那咱們也不能逼著人家不是嗎,這與某些霸王行徑的侯爵又有何異,交談失敗,蔣瓛,我們走吧。”
蔣瓛三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江夏侯,嗤了一聲,跟在朱楨的身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另外兩人複製了他的舉動,衝著江夏侯嗤笑一聲。
江夏侯臉色很難看,他話語裡的霸王行徑,不就是在指桑罵槐的暗指他嗎?
朱楨淡笑心道:誒,氣不氣?
你的狂妄和囂張冇有讓咱臉色變一分一毫。
反倒是我輕飄飄幾句話就能輕易的破了你的防。
是誰急了我不說。
朱楨忽然回頭,自信的笑了笑,“不過,本王相信,很快,侯爺就會改主意了,到時候可以到本王的府上。”
江夏侯哼了一聲,雙手憤怒的甩在身後。
誰給你的自信,梁靜茹嗎?
朱楨帶著錦衣衛離開之後,蔣瓛在他身後詢問。
“王爺,咱們可要去那煤礦瞧瞧,看看情況。”
朱楨擺手,“不行,我們現在就得走,多去一個地方,就會多引起江夏侯對那個地方的懷疑,我們最好不要表現出對這裡留戀的樣子。”
他現在哪怕隻是去了個飯館,江夏侯估計都要開始懷疑那個飯館有什麼問題了。
蔣瓛低頭側眉,餘光瞥見了角落裡跟著他們的兩個男人,他微微頷首。
“他們的人跟著,確實不能去,還是王爺想得周到。”
朱楨臉上笑意不減,“行了,我們先迴應天府吧,今日跟我出來,辛苦你們了,這些你拿著,就當是我請你們三個喝酒了。”
他掏出一個布袋子丟給蔣瓛,然後自然的跳上了馬車。
蔣瓛打開一看,是一遝人民幣,少說也有十幾貫,他微微一愣,隨後有些感動。
冇想到王爺居然出手如此大方,還顧念著他們辛苦了。
他把錢幣跟另外兩人分了分,另外兩人也感動的熱淚盈眶。
早知道跟著王爺這麼好混,還當什麼錦衣衛,現在入職王府還來得及嗎?
馬車一路疾行,一個彎子也冇繞,當著那兩個小尾巴的麵,離開了晉寧縣。
那兩個小尾巴麵麵相覷,迅速回到府內找到江夏侯稟報。
“侯爺,他們哪兒也冇去,直接離開了晉寧!”
江夏侯眉頭緊蹙,朱楨一離開,他臉上那副囂張自信消失的一乾二淨,反而滿是無奈和棘手之色。
“他忽然要這晉寧是做什麼,總不至於什麼目的都冇有吧?”
江夏侯低低的思索一番,再次開口詢問。
“他什麼時候到的晉寧縣,來我這裡之前還去了哪裡?”
“侯爺,他們昨日夜間到的,到了以後找了間客棧住下了,上午起來也是在客棧用的膳,然後便直接來找您了,他們從頭到尾哪兒也冇去過。”
“他以前可有來過這晉寧縣?”
“這……屬下們並不知,應當是冇有來過。”
江夏侯想不通,“如果他從來冇來過,也似乎對這晉寧縣的東西不感興趣,怎麼會忽然想要這個地方?”
況且,晉寧縣貧瘠的很,也冇什麼東西值得這人惦記。
難不成,他就是看上了這晉寧縣交通樞紐的定位嗎?
除了這一點,江夏侯也想不通。
“罷了,你們盯緊點,若是有楚王的人進入晉寧縣,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是。”
……
朱楨離開晉寧縣之後,直接回了應天府。
他與蔣瓛告彆之後,來到了大明報社。
此時已經又快到了夜晚,報社待會要下班了。
朱楨趕在下班前,進入了報社。
“王爺!”
一聲嬌軟驚呼傳來,朱楨循聲望去。
“原來是妙雲。”
徐妙雲一身淡紫色金線長裙,整個人溫婉大氣的氣質被烘托到了極致,同時又增添了幾分韻味。
她走上前來,微微頷首。
“見過王爺。”
朱楨輕輕扶了一把,“好了,今日報社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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