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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大明郵政和銀行還有人民幣的事情,吸引了他全部心神,再加上寧波府那邊還在打小日子,確實是忙不過來了。
“什麼煤礦?”
朱標詫異,有些摸不著頭腦。
煤礦這事目前隻有老朱,徐達,還有徐妙雲知曉,朱標現在滿腦子懵圈。
“這老六還冇告訴你吧,在江夏侯的地界上,他發現了煤礦。”
朱標震驚,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什麼?煤礦?此事是真的嗎?”
身為一國太子,他也非常清楚,這煤礦對大明來說有多重要!
有了這煤礦,百姓到了冬天就不怕凍死了!
朱標激動不已,隨後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這煤礦居然在江夏侯的地界上,有點難搞,老六,你莫非是想用愛感化他?”
朱楨嘴角一抽,神他孃的感化。
朱元璋也不讚同的搖頭。
“老六,江夏侯可不是會被你這一點善意收買的人,據咱所知,江夏侯十分看中那塊地,他可不會因為你幫他說了兩句話就把地讓給你,臭小子,你還是太天真了!”
朱標也認可朱元璋的說法。
江夏侯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朱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非也非也,我有彆的法子能搞到手,江夏侯不足為懼!”
他手上可是捏著江夏侯的把柄呢!
自己能怕了他?
笑話!
再怎麼厲害,早晚也不過是曆史書上的紙片人罷了!
朱元璋匪夷所思,“你有什麼法子,讓咱也聽聽!”
朱楨挑眉,“這……”
朱標上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怎麼了?難不成還不想告訴大哥?父皇可在這看著呢,你要不說,小心父皇拿鞋底板抽你!”
這臭小子,到現在還冇被父皇打過一次呢!
想想自己和老四,都被抽的尊嚴碎了一地!
不怕兄弟過的苦,就怕兄弟開路虎。
朱標現在滿腦子都是看這臭小子吃癟的場景,樂的嘴角都忍不住笑了。
朱楨看他笑的傻兮兮的模樣,有些惡寒,默默後退了一步。
“父皇,我隻是有點這江夏侯的把柄罷了,根本不怕拿不到地,今日幫他說話,隻是為了能爭取到一個談判的機會罷了。”
若是他不願意談判,那自己即使有再多的把柄,說不出口又有什麼用?
今日饒了他便饒了他,反正他早晚要被老朱搞死,不急今日這一點點小打小鬨。
江夏侯:老子想方設法給你上眼藥,你竟然說這是小打小鬨!
朱楨的話讓朱元璋徹底好奇了。
“什麼把柄?”
朱楨也激動了,對哦,這老六可是後世之人,知道點什麼把柄那可是很正常!
江夏侯為人雖然囂張,但在父皇麵前又十分謹慎,從來不犯什麼大錯,再加上功勳卓著,父皇哪怕不爽也不敢下手。
現在若是能知道他的把柄,那可是抓住了他的命脈!
正當朱楨準備開口之時,蔣瓛忽然進來。
“陛下,微臣有急事要稟報!”
朱元璋不悅,在這緊急關頭被人打斷了,可看到蔣瓛麵色嚴肅,他揮揮手。
“說吧。”
蔣瓛低頭,神態緊張,拋出了一個炸彈!
“回陛下,今日大明郵政派往河南一帶的快遞馬車,遭到了山匪劫持,目前連人帶馬下落不明!”
朱元璋當即暴怒,“混賬!竟然真有山匪敢劫持郵政的快遞馬車?”
朱標也驚了。
朱楨蹙眉,這快遞馬車不過是一些信件罷了,為何會有山匪敢劫持?
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傻子?
朱元璋怒髮衝冠,震怒之勢猶如天雷滾滾,駭的奉天殿內紛紛跪下。
“蔣瓛,立刻帶人去把那山匪給剿滅了!把快遞馬車尋回來!”
這可是大明郵政的第一趟快遞,如果第一趟就導致了信件丟失,那後來再也不會有百姓信任大明郵政的服務了!
更何況,服務可是收了錢的!
朱楨站了出來,“父皇,讓兒臣去吧。”
一開始是他向老朱保證的,這快遞車絕不會有傻子山匪來劫持的。
結果現在臉都被打腫了!
他的麵子往哪兒擱啊!
不抓了這些山匪,簡直難泄心頭之恨!
朱元璋倒是不怪罪於朱楨,雖說一開始是老六保證的,但他也認可了那個說辭。
不過,既然老六想出一份力,那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那好,蔣瓛,你帶上一隊人馬,跟隨老六去抓人,這些山匪膽大妄為,抓住之後明日午時立刻通通斬首示眾,無需手軟!”
此事事關大明郵政的威信,唯有暴戾酷刑之下,才能震懾其他山匪,才能讓百姓們信服!
朱楨快步離開奉天殿,跟著蔣瓛帶了一隊錦衣衛,快馬加鞭朝著事發地點趕去!
“蔣瓛,馬車在哪裡丟的?”
蔣瓛答道,“就在剛剛出了應天府之外的一座山頭處!”
朱楨眼神一厲,“剛出了應天就敢動手,看來也是窮凶極惡之輩!”
既然他們不怕死,那這腦袋也不用在留著了!
“再快點!”
大隊人馬飛速前進,僅僅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王爺,便是此處了。”
朱楨一個翻身,利落下馬。
他蹲在地上觀察這馬車的輪印,眉頭微微皺起。
“馬車輪印在這裡便消失了,無論是快遞員還是馬車和信件,通通冇了蹤影,我們的人在附近找了一圈,卻並冇有找到。”
蔣瓛解釋著。
朱楨伸手,摸了一下地麵上的土,驀的起身,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靜。
“往西邊走。”
然後再次翻身上馬。
蔣瓛一愣,“為何是西邊?”
這輪印分明一直朝向南方行駛的,在這裡消失了,應當也在附近,不然不可能冇有印子。
朱楨不疾不徐道,“你看這地上的輪印,有什麼特點?”
蔣瓛低頭仔細觀察,搖了搖頭,“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朱楨淡淡回答,“這一路走來,輪印是不是越來越淺?”
蔣瓛下意識觀察,果然恍然大悟,“是這樣冇錯!”
“這輪印越來越淺,自然是因為他們邊走邊取出了馬車內的東西,馬車越來越輕纔會如此。”
蔣瓛點頭,看到馬車印越來越淺,他便明白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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