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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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外衣陡然掉落,悄然朝朱楨而來。

朱楨輕笑兩聲,抬手便抓住了水雲兒扔來的外衣。

大片的白皙暴露在空氣之中,霎時間,朱楨便聽到了朱爽朱網的驚呼之聲。

腰肢盈盈一握,宛若弱柳扶風,嬌軀更是玲瓏有致,曲線完美!

在加上水雲兒那略帶嫵媚的笑容,堪稱絕色!

人間絕色!

老六牛逼!

三句話讓女人為我少穿一件,牛逼!

“王爺還滿意嗎?”水雲兒嬌聲道,臉上嫵媚之意更甚,一雙美目燦然星辰的盯著朱楨。

朱楨滿意點頭,目光毫不掩飾的在水雲兒暴露在外的雪白上下打量,“尚可!”

尚可?!

此話一出,水雲兒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為了此人的到來,自己甚至比平時都少穿了一件,如今更是僅著一件裡衣,將身軀展露的淋漓儘致,結果在他口中,卻隻有尚可!

尼瑪,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水雲兒身為水雲樓的花魁,風采雖不及當家花魁十二花神那版耀眼,但卻也是勝過京中無數的千金小姐,是這奉天府有名的美人。

如今使勁渾身解數,卻隻換來一句尚可!

這讓水雲兒不由得懷疑,這傢夥究竟有冇有正常審美!

見此,水雲兒銀牙緊咬,盯著麵前的朱楨,美目之中隱隱有怒火在翻騰。

“怎麼,姑娘不服?”朱楨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敢,早就聽聞皇室子弟眼光極高,奴家這種庸脂俗粉,自然是入不得楚王的法眼,既然如此,奴家便告辭了!”

說罷,水雲兒便撿起地上的衣物,朝屋外走去。

行走流水,絕不拖泥帶水。

這一刻,僅發生在片刻之間。

望著空空如也的包廂,朱爽朱網相視一眼,麻了!

“老六,你怎麼將水雲兒趕走了?”

“就是,這可是我們兄弟特意為你請來的,你怎能還將人趕走了?”

朱楨擺手,一臉的無所畏懼,“區區一個女子,走便走了。”

“二哥,三哥,我們兄弟許久未曾聚過了,不如便趁著今日,把酒言歡如何?”

把酒言歡?

父皇馬上就來了,把酒言歡個屁啊!

這不是我想要的!

誰要跟你在這把酒言歡!

“老六,這水雲樓可是秦淮河畔最好的青樓,若隻是把酒言歡豈不是暴殄天物?糟蹋這水雲樓?”朱爽朗聲道。

朱楨擺手,臉上多出了一抹笑意,“二哥此言差矣,你我身為皇家子弟,眼高於頂,自出生之日起,便肩負著振興大明的使命,豈能兒女情長?”

朱爽微微一愣,旋即點頭,“此言有理”

好你個老六,改套路了,開始裝正經了是吧?

且看我如何應對!

頓了頓,朱楨話鋒一轉,繼續問道,“太子南巡一事,不知道二位兄長有何看法?”

太子南巡?

這怎麼還扯到南巡之事上了?

小老六你還敢提,若不是你擄走了雄英,又帶著雄英來這水雲樓,能連累咱們兄弟跟你一起捱打?

朱爽一愣,和朱網相視一眼,各自斂去心中的怒火,繼續道:“南巡一事,父皇已經取消,並下令任何人不得提及!”

朱楨擺手,“你我兄弟之間閒談,父皇不會知曉。”

“不過,二位兄長不覺得父皇近幾日過於反常了嗎?”

朱網點頭,“確實反常,父皇近幾日暴躁的很。”

豈止是暴躁,那簡直就是更年期,一言不合就開打,老四都快被打死了!

朱爽險些哭了出來,隻覺得此刻被父皇打過的地上又疼了起來,“父皇近幾日是怎麼了?取笑南巡不說,還動不動就對老四大打出手,昨日更是讓大哥去看太醫,莫非父皇是生了病?”

朱網點頭,若有所思道,“此言有理,父皇此舉確實反常。”

朱楨擺手,“非也,依我看來,這南巡怕是略有端倪!”

“父皇對雄英如此重視,甚至不惜取消南巡,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二位兄長也明白。”

轟!

朱爽朱網大腦一片空白,原本亂成一團的思緒經過朱楨這一番解釋變得異常清明。

父皇對雄英的寵愛人儘所知,卻為了南巡之事暴打胡惟庸,甚至下手砍殺。

這意味著什麼!

胡惟庸要對皇長孫下手!

對皇長孫下手,胡惟庸他怎麼敢的!

要知道,這雄英不出意外可是繼太子朱標之後的大明皇帝,他若是出事,關乎的不僅僅是南巡,而是整個大明!

想到此處,二人相視一眼,眼底皆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那劉伯溫之死呢?”朱爽問道。

“劉伯溫之死,目前尚未有證據,不過相信父皇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你我如今要做的,是配合父皇,而不是在此處,坐內鬥。”朱楨淡然道。

聞言,朱爽朱網身子一震,相視一眼,眼底浮現一抹震驚。

冇想到,這老六竟早就有所察覺,那他來這水雲樓也是將計就計?

奇怪!

一向不顯山露水的老六,怎會如此聰慧了?

這不科學!

“照你這麼說,我們如今該如何?”朱網沉聲問道。

朱楨緩緩起身,神色異常鄭重,一字一句道,“全力擁護雄英和大哥一家,配合父皇。”

朱爽微微一愣,旋即點頭。

不擁護,他敢不擁護嗎

老四都快被打死了,他們若是不表態,下一個開刀的就是他們!

見此,朱楨微微一笑,旋即大手一揮,坐在了位子上,朗聲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話音落下,水雲兒去而複返,一息薄紗風情萬種,望著朱楨,滿臉幽怨!

朱楨的目光,幾乎貪婪的放在了水雲兒那白皙的肌膚之上。

“雖然保守了點,但勉強能看,先湊合著吧!”

湊活?!

此話一出,水雲兒目光更加幽怨幾分。

此時。

水雲樓外。

朱元璋從馬背上下來,風風火火而來,望著麵前的水雲樓,神色如常。

“陛下,天字一號包廂。”蔣瓛低聲道。

“那花魁可在?”朱元璋問道。

蔣瓛點頭,“花魁水雲兒也在。”

頓了頓,欲言又止,“不過…不過水雲兒中途離開了一炷香,直到剛剛纔被楚王重新叫進了包廂。”

“中途離開?”

朱元璋微微一愣,而後露出一個笑容,大手一揮,“罷了,回宮!”

說著,便翻身上馬,朝皇宮而去。

望著策馬離去的朱元璋,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蔣瓛麻了。

這就走了?

就這?

這就走了?

就這就這就這?

這一刻的蔣瓛,麻了。

望著朱元璋遠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陛下究竟在搞什麼鬼,分明都到門前了,卻又離開。

古怪!

太古怪了!

饒是如此,蔣瓛卻還是衝著一旁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翻身上馬,直奔朱元璋而去。

包廂內。

隨從推門而入,“王爺不好了,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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