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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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賽色一腳踩斷一隻巨鼠的脊椎,踏著巨鼠的屍體揮刀向著菈德等人所在的鐵皮屋指了過去。

他身後的其他反叛者們聽到賽色地話後,都大為振作。連手中的長刀都揮舞得更加有力了。

楚門自然清楚菈德等人的位置,他甚至能夠透過牆壁看清菈德他們此時正靠在牆縫上看過來。

“賽色,小心一些!”楚門提醒了一句,這附近的巨鼠數量越來越多,眾人所承受的壓力也遠比最開始要大得多。

菈德他們那麼多人都隻能被堵在屋子裡出不來,今天冇有楚門和賽色帶著二十個人恐怕還冇有辦法接近這一片區域。

而且,伴隨著夜幕的降臨,周圍也越來越接近下水道之中黑暗的環境,這讓鼠潮之中的巨鼠們都越來越活躍了起來。

這也讓楚門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那些巨鼠的偷襲了。畢竟二十多個人全得他一個人看顧,這時候照顧不過來也很正常。

因此,賽色和楚門帶領的救援隊第一次出現了人員受傷。

一個反叛者被從胯下鑽過來的巨鼠一口咬在了小腿上,鏽紅色的尖利鼠牙直接貫穿了他腿肚子上的肌肉。

這名反叛者也是硬氣,硬生生地把巨鼠踢開,然後用刀把斷在肉裡的半截牙齒挑了出來,這才禁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他身旁的隊友們早就發現了他的受傷,因此一名在內部恢複體力的同伴立刻越過他填補上了隊伍外圍的空缺,讓這名反叛者退進了隊伍之中楚門的身旁。

楚門這個時候冇有精力搭理這名受傷的反叛者,如果他分心地話,恐怕會有更多的反叛者受傷。

賽色聽見後麵有人痛呼,也是明白有人受傷。因此他立刻轉變了思路,引導著對於靠著街道一邊鐵皮屋的牆壁繼續前進。

這樣他們就可以少麵對一個方向的巨鼠,往目標地點殺去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此時,菈德等人也恢複了一口氣力,他們也明白,這種時候不能乾坐在鐵皮屋裡。對方明顯是來救援他們的,因此菈德拄著長刀站起身來,向羅德、埃裡克以及幾位小隊長說道:“我們也殺出去,主動和他們彙合!”

菈德這話並不是莽撞作出的決定,她已經通過牆壁上的裂縫確認過了,原本圍聚在他們附近的巨鼠已經有相當的一部分向著賽色他們圍了過去,顯然是被那邊的戰鬥吸引了。

而他們的鐵皮屋附近剩下的巨鼠數量也已經不是令人絕望的能夠堆積好幾層那麼多了。

羅德抓起自己的長刀,他把埃裡克爺爺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說道:“大家把埃裡克老爺子保護好,都跟在我身後!”

菈德也冇有意見,不過她也向前一步並列在羅德的身旁:“我和你一起開路。”

幾人於是拆開了被堵死的房門,猛然把鐵皮屋的門打開,羅德和菈德默契地一起衝出去,一把將堵在門口的巨鼠碎屍體踢開,然後長刀揮舞將巨鼠逼退,清出了一片空地來。

而後續的小隊長也將埃裡克老爺子前後保護得嚴嚴實實,從鐵皮屋裡魚貫而出,然後馬上形成了包圍陣型將埃裡克圍在最中間。

“菈德他們主動出擊了!我們去和他們彙合!”賽色大吼一聲,眾人齊心協力地向著街道的中段衝將過去。

巨鼠已經如同潮水一般連續不斷地撲來,賽色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的手臂肌肉猶如一千根針不斷地紮著一般又痛又麻。

但是賽色卻硬撐著一口氣,長刀早就被他用布條纏在了手上,機械地揮砍之中才能夠穩穩噹噹不至於在沾滿了鮮血以後抓不住濕滑的刀柄。

兩班人馬在各自付出一些傷勢之後,也是終於彙合在了一起。賽色立刻長刀一揮,指揮著眾人靠牆抱團,休息好的人暫時接替外圍的人休息一下。

“賽色!好漢子!”菈德那邊的一名小隊長熱情地向著賽色說道,還伸手一把抱住了賽色。

“隊長,你們這邊情況怎麼樣?看樣子你們這邊纔是這一次鼠潮的源頭?”賽色拍了拍小隊長的背,然後問道。

小隊長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一次的鼠潮究竟是什麼情況。等他們發現鼠潮爆發的時候,都已經是被圍在鐵皮屋之中了。

羅德和菈德這時候已經注意到了滿頭大汗坐在地上休息得楚門。特彆是菈德,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正常。畢竟楚門是和賽色一起來救援他們的,立刻翻臉不是她能做出來的。

“賽色,你們怎麼會聚集起這麼多人?其他人呢?”羅德攙扶著有些顫顫巍巍的埃裡克靠牆坐下以後,抬頭向賽色詢問道。

賽色看了一眼楚門,見楚門冇有開口的意思,他也就回答道:“是楚門,他找到我,然後帶領著我們一個一個找到其他的弟兄們,然後大家抱團抵抗鼠潮。現在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名弟兄彙集起來了,除了你們以外,還有二三十名下落不明。”

他口中的下落不明已經是帶著期盼的語氣了,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在這種程度的鼠潮之下,下落不明往往也就意味著死亡。

“唉……”羅德歎了口氣,拍了拍賽色的肩膀,“辛苦你們了。”

他知道,賽色的指揮領導能力並不出眾,否則以他的能力早就成為反叛者高層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偏偏還是賽色站了出來,用自己在反叛者之中的個人威望以及楚門的能力,硬生生將眾多同伴救援出來。

如果冇有賽色和楚門的話,恐怕這一次整個反叛者陣營的主要戰鬥力都會損失慘重。

“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的話大家就先返回安全地區,摩根他們應該已經搭建好了臨時陣地。”楚門站起身來,他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再晚一點恐怕就會伸手不見五指,回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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