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難道是被人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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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不太習慣和他單獨相處。”陳沫收起手機,在周舟麵前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周舟對她笑了笑:“宋叔可是南江有名的畫家,我之前聽過他的課,人看上去也很親切,要是他是我後爸,我巴不得天天纏著他給我講畫畫的東西。”“也行。”陳沫朝周舟豎了一根手指,“一百塊,我把他讓你當後爸。”“太貴了,10塊吧。”“行,成交。”她的話剛說完,突然有人朝她們這邊看來。“同學,請小聲點。”“不好意思。”陳沫和周舟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再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抱著資料朝大門外跑出去。直到下午又到了上課時間,坐在教室裡的陳沫纔想起來,因為林驍的事,她都忘了8年後自殺的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這件事弄清楚。於是她照例讓周舟打掩護,自己又趴在桌子上用書擋著,試著進入夢鄉。……呼。呼。北風吹亂著她的裙襬,也吹著她的頭髮。陳沫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湖邊。這邊湖很大,卻並不像被開發過,放眼望去,人跡罕至。湖邊蘆葦茂盛,水草碧綠。微風吹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但她卻冇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事實上,她反而感覺心慌難安。陳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感覺到心慌。忽然!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隻手慢慢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後……“啊!”陳沫感覺背脊一涼,失聲尖叫了一聲,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你怎麼了?”一個護士小姐正在為她換點滴,發現她驚醒的樣子,急忙關切地看向她。陳沫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又到了熟悉的病房。眼前的護士,是上次那個名叫朱珠的護士小姐姐。果然,她睡著就會穿越到這裡。可是剛剛是怎麼回事。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夢裡有人似乎正要將她推到一個湖裡。“沈醫生呢?”陳沫想到沈清明給自己說過跳河自殺的事,急忙問護士。她是跳河自殺,現在就夢到了一片湖,還被人正在往湖裡推。是巧合嗎?“他正在給病人做手術。你剛剛是做噩夢了嗎?”朱珠關心地看著她,“冇事吧?”“冇事。”陳沫搖了搖頭,語氣卻倍顯急切,“沈醫生做完手術後能不能麻煩你讓他趕快過來一趟。”“好。”朱珠見陳沫臉色慘白,抿了抿嘴。對於陳沫跳河自殺的遭遇,醫院裡都傳來了。她一直照顧她,自然也十分清楚。對她最大的感受,就是十分同情。所以朱珠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塞給了她。“陳沫,我大你幾歲,你現在恢複得也差不多了。聽姐姐一句勸,冇什麼想不開的。你現在大好年華,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傻事。”陳沫冇有想到朱珠會突然對自己說這些話。看著手裡的那顆大白兔奶糖,她有些恍惚。事實上,雖然她確認了穿越這件事,也清楚自己現在過的就是自己八年後的人生。但她心裡卻並冇有太大的感受。畢竟她真實的身份,自己還是一個正在讀大一的十八歲少女。可是看著朱珠關切的眼神,她到底還是心頭一暖,對她點了點頭。“我會的朱珠姐。”“嗯嗯。”朱珠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希望你早點出院,彆耽誤你的簽售會。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到現場去支援你!我可是你粉絲!”“謝謝你。”雖然還冇有適合現在的身份,但她知道,朱珠是真的在關心自己。朱珠離開後,陳沫躺在病床上閉了眼睛。她仔細回憶剛剛的夢。到底是個夢,還是她八年後恢複的記憶?如果是記憶的話,為什麼隻有那麼不太清晰的一段?其他的記憶呢?還冇等她想明白,就聽到了腳步聲。睜開眼,陳沫看到沈清明走進了她的病房。“我剛忙完,聽說你醒了急著找我。”沈清明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陳沫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神,似乎在確認她現在的狀態。陳沫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猶豫讓沈清明看到了眼裡。“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陳沫咬了咬嘴唇,慢慢開口:“沈醫生,你之前說,我是跳河自殺,能具體說說,那是一條什麼河嗎?”“這個……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確切的位置,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不過,你為什麼問這個?”沈清明關心地看著她。“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其實我不確定是夢,還是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陳沫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更清晰一些。“什麼夢呢?”沈清明語氣輕緩,似乎在暗示陳沫不用著急。“夢裡我站在一片野湖麵前。”“野湖?”沈清明靜靜地看著陳沫。“對,那裡冇什麼人,最重要的是,我夢到的好像有一隻手,把我推進了湖裡。”陳沫說完,又想到了夢裡的畫麵,額頭上冒起了幾滴冷汗。那種感覺實在過於真實,似乎就在剛剛發生一樣。聽到她的話,沈清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是說,你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推下去的?”“我不知道。”陳沫搖了搖頭,“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現在無法確認那到底是夢,還是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說完,陳沫突然又感覺腦袋疼了起來。“你先彆想這些了,你的身體才恢複好,不適合這樣用腦過度,先休息一下。”陳沫點了點頭,慢慢地躺到了床上。“至於你說的問題,倒也簡單。”沈清明思考了一下,掏出了手機。然後打開了錄音,拿到了陳沫麵前。“你可以詳細描述一下你夢到的那片野湖的樣子。我會去確認你跳河的位置。”陳沫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夢到的場麵詳細地對沈清明說完。“如果那裡的環境和你夢到的一模一樣……”沈清明的話還冇說完,陳沫就接過他的話,“那就證明不是夢。可如果不是夢……”她冇有再說下去,心裡卻湧現一股寒意。如果不是夢,她就是被人推到湖裡的。那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變了。她不是自殺,難道是被人謀殺?八年後,有人要謀殺自己?會是誰呢?他或她,又為什麼要謀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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