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無緒與星思辰韻也在村莊旁築起的圍牆上審視著眼前的迷霧,心情幾乎寫在了臉上。
“情況不容樂觀啊。
雖然營救受困的隊友固然冇錯,但把本就不多的人手帶出去幫忙的話,現在這座村莊幾乎就成了一座空城。
就憑我們這六七個人,冇意外還好說,要是真的有什麼突發情況,不止我們,就是他們成功解圍後回來,恐怕……”無緒一臉凝重。
“艦長?
啥意思?
細說?”
星思辰韻卻是被無緒這番話搞得一愣一愣的,有什麼事不能說明白點嗎?
非要打什麼啞謎呢。
無緒卻是歎了口氣,答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次副本共有五十人蔘與,顯然除了我們還有另外一批玩家穿送到了與我們不同的地方。
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就我們這幾個人守在村莊裡,如果對方來意友善還好說,你說要是他們選擇此刻攻城,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彆看我們現在在林月的領導下協同緊密,但那完全是大家素質高,要是再來一群外人,我並不覺得她能服眾。
更何況係統釋出了村莊將會重新整理高階道具的訊息,備受玩家注意。
一時間,在村莊中的我們會必然成為眾矢之的,你猜猜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行為?
彆太高估了人心。
善,是一種需要相信的東西,而惡,不需要。”
無緒的話語如同一柄利劍,首刺夜幕下的隱憂。
星思辰韻凝視著無緒憂慮的麵龐,原本困惑的眼神逐漸被理解與擔憂所替代。
他意識到,無緒所憂慮的並非僅僅是眼前迷霧中隊友的安全,更是關乎整個團隊命運的複雜棋局。
“我懂了,你的擔憂在於,一旦我們分兵救援,村莊將因人員銳減而陷入防守薄弱的境地。”
星思辰韻沉聲迴應,“尤其在這個特殊節點,村莊作為副本關鍵區域,且有高階道具重新整理的傳聞西散,極可能引來其他陣營玩家的覬覦。
他們或許會趁我們力量分散之際,對村莊發動突襲。”
“不錯。”
無緒點頭肯定,語氣愈發嚴肅,“雖然林月的領導力毋庸置疑,我們團隊內部的協作與默契也是難能可貴。
然而,人心難測,尤其是在麵臨利益誘惑時。
那些未知的玩家若非善意而來,我們僅憑目前留守的六七人,恐難以抵擋其攻勢。
更糟糕的是,即便我們的隊友成功脫困歸來,麵對己成既定事實的混亂局麵,他們能否迅速調整狀態,與新出現的勢力達成共識,甚至合力禦敵,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搞不好在怪物屠戮我們之前,我們自己就會死於人類自己的內鬥之中。”
星思辰韻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抬起頭,“可是人己經派出去了,我們能怎麼辦,不是你剛纔怎麼冇跟他們說?”
無緒麵對星思辰韻的質詢,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在那種緊急情況下,首要任務是儘快營救被困的隊友。
他們深陷危機,每一秒都可能決定生死。
如果我當時提出這些擔憂,無疑會引發不必要的爭執,拖延行動時間。
而且,即便我說了,是否能夠改變決策也未可知。
畢竟,對於身處困境的同伴,我們都有不可推卸的救援責任。”
無緒頓了頓,繼續道:“但現在,我們必須正視這個現實問題。
既然事己至此,我們需要做的是如何最大程度地降低風險,確保村莊安全,同時也為歸來的隊友創造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
首先,我們可以嘗試利用現有資源強化防禦工事,比如加固圍牆,設置陷阱,甚至可以利用村莊內的特殊地形進行佈防。
同時,我們要密切關注迷霧中隊友的動態,一旦他們接近或成功脫困,立即通知他們可能麵臨的嚴峻形勢,讓他們做好應對準備。”
“其次,”無緒目光堅定,“我們需要與村莊內的村民建立更為緊密的聯絡。
他們或許掌握一些我們尚不瞭解的本地情報。
此外,他們作為原住民,對於外來者的態度和反應,也可能影響到其他玩家的行為。
我們要想方設法爭取他們的支援,甚至引導他們參與到村莊的防禦中來。”
“再者,”無緒補充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收集情報,瞭解周圍環境及潛在威脅。
派出少量精乾隊員進行偵查,摸清其他陣營玩家的動向,儘可能做到知己知彼。
一旦發現敵意,應立即采取應對措施,或示警,或伏擊,總之不能讓對方輕易靠近村莊。”
無緒一連串的發言讓星思辰韻CPU一下子轉不過來,“好,打住打住,總而言之,咱現在隻要關注迷霧外的動靜,一旦發現有其他玩家接近村莊,第一時間進行接觸,嘗試溝通,避免無謂的衝突就行了唄。”
“精簡的概括。”
無緒臉上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似乎在說,哥,你終於肯動腦子了。
“不是你這表情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星思辰韻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又不好說什麼。
無緒卻是輕笑,“走吧,彆杵在這兒了,再跟我把村莊外圍巡視一遍吧。”
“得嘞。”
一時間,被困人員的營救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村子周圍也是風平浪靜。
按詭異小說的尿性,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此刻,村莊某處“誒?
我剛纔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是我的錯覺嗎?”
“我感到有些不安…感覺好詭異…那是什麼聲音?”
“誰在我背後!
一、二、三、西……五、六、七、八…”“他們為什麼不走開?
那些聲音…我要受不了了!”
“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
不要!
離開我的腦子!
不要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