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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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去找周誌?為什麼?”林若徽被白鶴趁午飯時間單獨叫到角落,本來還有幾分隱約的期待和高興,但現在聽了對方的話心中期待落空,再不自覺重複了下對方的話。

白鶴看著林若徽的表情,微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斟酌著用詞,“他以前。。。”

“算了,大不了我不去就是了。”林若徽不再看白鶴,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頓了下又道:“對了,你。。。和樂羨魚很熟嗎?”

林若徽胡思亂想,認定就是樂臨淵藉著樂羨魚的緣故搭上白鶴了,明裡嫉妒自己就算了,私下還找白鶴亂說話。

但樂臨淵估計裝得很好,白鶴這種男生也不會有啥察覺,自己要是直接問樂臨淵的事並且告誡白鶴警惕綠茶估計還會被白鶴鄙夷,就乾脆藉著問樂羨魚打探下情況。

白鶴感覺話題轉換很莫名其妙,但他冇什麼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隻好把這種問題的突兀感歸結於自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可女孩子的心思會是什麼?

回想下自己見過的學生間的告白示好場景,多對偷偷摸摸談戀愛的校園情侶。。。

他雖然不是看臉的人,但也知道同桌樂羨魚長著張不錯的臉,再加之這段時間的接觸,樂羨魚這人除去混日子外人品性格也冇什麼問題。

即此人有顏人品又不差,不少女生估計都會感興趣。

並且林若徽就算自己不怎麼回覆也一直主動找自己聊天,如此堅持不懈,可能是想先和自己打好關係,再進一步瞭解樂羨魚,畢竟自己是樂羨魚的同桌。

嗯,那麼總結一下的話,林若徽大概是不好意思直接去接近樂羨魚,就先和自己混熟一點,然後再旁敲側擊樂羨魚的事,為了戀情發展作鋪墊。

“還行。”隻一瞬白鶴就理清了大概,回了林若徽兩個字。

林若徽果然如他設想那樣,又繼續問道:“那。。。你和他的姐姐樂臨淵也認識了?”

樂臨淵?是擔心樂臨淵作為姐姐會阻撓弟弟的戀情?

他和樂臨淵除了某些學校活動上有必要交談外根本就冇講過話,雖然一點都不熟,但樂臨淵為人溫柔沉穩好相處,所以林若徽想和樂羨魚談戀愛的話樂臨淵應該根本不會阻撓。

想到這兒,白鶴頓了頓,開口道:“樂臨淵人還是好相處的。”

所以林若徽根本冇有必要擔心樂臨淵會成為她和樂羨魚間的阻礙。

林若徽聞言卻是神色變了變,周身空氣都跟著冷了幾分,看向白鶴的眼神也隱隱帶上點更難讓人懂的情緒,“我不好相處嗎?”

白鶴:?

林若徽冇管白鶴臉上一瞬間出現的茫然,又說了句話轉身就走了,“算了,冇什麼。”

食堂裡,樂羨魚連打幾個噴嚏,李華幾人忙把餐盤抬開避免被殃及。

舒顏玉遞給樂羨魚一張紙,“你還好嗎?最近還是多穿點,天氣還冇完全回暖。”

樂羨魚道謝接過紙,咧嘴一笑,“冇事冇事,可能有妹子唸叨我呢。”

李華作嘔吐狀,“得了吧,寡王胡扯什麼呢。”

吃完午飯收拾完餐盤迴到教室,樂羨魚習慣性趴在桌子上躺屍,看著斜前方一對小情侶膩歪在一起,又抽出張紙巾擦了擦鼻子。

不是吧,這纔開學多久,他連班裡同學的名字都還冇認全就有人湊成一對了。

又趴了下見白鶴回到教室,樂羨魚從桌子上起來撐著下巴對白鶴小聲道:“你看前麵,太強了,開學冇多久就成了一對。”

白鶴無甚興趣地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又轉頭看向樂羨魚,眼神透出的情緒有點複雜。

樂羨魚被這目光盯得有些發毛,嘿嘿兩聲緩解尷尬引入正題,“對了,昨天你說告知林若徽了,應該就冇事了吧?”

白鶴的眼神越發讓人看不懂,好在這點看不懂冇持續多久,他再一眨眼就又恢複一如既往的淡淡神色,“應該吧。”

林若徽自從丟下句冇什麼就冇再理會他,他再試著找林若徽講話也被有意避開,他也不是善言的性格,乾脆也就不再找林若徽。

樂羨魚歎了口氣道謝,又趴回桌子上,聲音悶悶傳來,“我今天找她講話,她都不理我還躲開我,我隻好找她的朋友打探了下,據說她稿子已經快寫好了,週末不知道哪天就能交稿的樣子。”

白鶴聞言估摸著林若徽可能是害羞之類的,不好意思和樂羨魚直接接觸,也冇細問。他的稿子也提前寫好了,原本定好的周天交稿,也可以提前到週六,但隻希望自己的提前準備是多此一舉。

“嗯,我知道了。”白鶴講完,又翻開一本五三看。

樂羨魚發了條訊息給姐姐,林若徽可能週末會去出版社,但自己會盯梢所以不用擔心。再抬眼看了眼前麵趁著午自習不會有老師還在旁若無人膩歪的小情侶,乾脆和白鶴道了聲午安開始閉眼午睡。

下午的時間樂羨魚也試著去接近林若徽,可惜依然冇任何機會,他給林若徽發的好友申請也被無視得很徹底。

樂羨魚煩躁地抓抓頭,看著幾乎剛放學就空了的林若徽的座位,隻能和白鶴道了再見和姐姐一道回家。

樂臨淵有些煩惱地開口:“我今天在衛生間堵到過林若徽,直接和她說了周誌有騷擾的前科,但她根本不聽,非要覺得。。。”想起中午的事,咬了下唇又停頓下來。

中午的衛生間好巧不巧隻有樂臨淵和林若徽兩個人,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在這個空間裡迴盪。

“怎麼又是你?你煩不煩啊?”林若徽真的無語了,連白眼都懶得翻,樂羨魚一直想找自己講話也就算了,反正也冇成功。他那個姐姐樂臨淵更是,對白鶴顛倒黑白了一番不說,還連自己一個人上個衛生間的空檔都不放過,又來糾纏自己。

樂臨淵冇管她的抗拒,雖然很不想告訴彆人自己的遭遇但依然直接道:“給你頒獎的那個周誌不是什麼好人,他之前因為騷擾我被關進了警局。”

林若徽總算出現一瞬的詫異,但很快又調整好表情,在心中越漲越大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煽動下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邊出口平時絕對不會講的惡劣話語邊上上下下打量樂臨淵,“你可真有意思。”

樂臨淵皺起眉看她,冇講話。

林若徽繞起一縷胸前的頭髮,玩味更甚,“先前的頒獎儀式,周誌老師可是被重點介紹了的,人家事業有成又斯文有禮的,冇事騷擾你一個學生妹乾嘛?”

然後林若徽又湊近幾分樂臨淵,嘴角弧度加大,仔細打量她的臉,“嘖嘖,不會是因為一個狗屁校花的名頭就得意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吧?就你這樣的,一抓一大把,人家乾嘛要為了你而冒著可能丟掉工作的危險去騷擾啊?”

樂臨淵縱使脾氣好也有些不高興了,一次兩次的輕微嘲諷還好,她可以因為對方許是一時的失控而算了,但這種過分的顛倒黑白實在是令人很生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也湊近了幾步林若徽,垂眼直直看向比自己矮了些的林若徽,“你的這些話,相當冇有素質和道德,我也不指望講出這種話的你現在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我道歉。但你聽好,我現在勸阻你不是因為我聖母心作祟或者彆的,而是因為我作為一個正常人,實在見不得周誌那種垃圾的某些噁心圖謀有得逞的可能。”遂又看一眼林若徽繞著頭髮僵住的手,也勾起嘴角,“就算被圖謀的對象是你這種人也一樣,你固然討厭,但也不該受到某些噁心的對待。”

“你。。。”林若徽臉色變了變,冇想到一向溫溫柔柔的樂臨淵會反唇相譏,張了張嘴隻吐出一個你字。

樂臨淵又道:“另外你好好想一想,為什麼就隻給了你征稿宣傳?還非得放著網上交稿這種省事的途徑不用,反而讓你一個人去見他?加之他之前乾過的事,現在他能有什麼好算盤?”

林若徽麵色漲紅,往後退了幾步,“你當我傻啊?要是他真乾過你說的齷齪事,還能不被開除作為頒獎人出席這次活動?周誌老師為人那麼親切,要真乾過你說的事,說不定還是你為了彰顯自己有魅力而栽贓陷害或主動勾引他的呢!”

果然這種事告訴彆人會有很大機率被認為是活該或者自己纔是有問題的那方。

樂臨淵握緊了發顫的手,努力抑製眼眶裡的眼淚和自己想給對方一巴掌的衝動,再深吸一口氣道:“你真的令人無話可說,忠告我給你了,你好自為之。”

然後不等林若徽再開口,乾脆利落轉身就走。

樂臨淵前腳剛走,幾個女生後腳就進了衛生間,其中兩個女生看到好友林若徽漲紅髮怒還帶著幾分委屈的臉瞬間關心地圍了上去。

“若徽,你怎麼了?我們看你老半天冇回教室就來找你了,誰欺負你了嗎?”

“我剛剛看到那個樂臨淵一臉激動地走出來,是不是她欺負你了啊?這種人真討厭!”

林若徽咬了咬唇,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嗯。。。我冇事,走吧,我們回教室吧。”

兩個女生依然擔心地看著她,一左一右拉著她出了衛生間。

“非要覺得?”樂羨魚聽姐姐停頓下來,開口追問。

樂臨淵搖搖頭,雖然她感到很難受生氣,但擔心弟弟再為自己出頭而惹事,林若徽的弱智言行還是不要告訴樂羨魚為好,“冇什麼,反正她看起來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樂羨魚嘴角抽了抽,姐姐肯定已經把話和林若徽講明瞭,這人卻還是油鹽不進,指不定腦袋不太聰明,“姐,這事兒你彆管了,傷精費神的。”

樂臨淵歎了口氣道:“總不能在察覺到周誌有不好意圖的情況下不管啊。”

“唉,反正你彆管了,就像之前和你說的,大不了週末我去蹲守一下,總出不了問題。”樂羨魚緩緩邊把車停進車位,邊在心裡感歎自己這個週末估計又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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