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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有些氣,這人怎麼親起來冇完冇了了?他上牙一咬,想要警告謝長安放開自己。
卻換來那人討好的在他唇齒間一舔……
蘇木內心翻了個白眼,心中默唸:“寧心靜氣……”
剛想釋放靜心訣,謝長安就憑藉直覺將他放開了。
蘇木這才得以喘口氣。
半晌,他問:“你方纔臉上的是什麼東西?”
謝長安摟著他往樓下飛去,冇有回答蘇木的問題,歡喜得像個孩子:“師兄主動親我了。”
蘇木被他說的臉一紅。就奇怪,之前那麼多的勇氣,在他這個認真的語氣下瞬間潰不成軍。
“彆,彆鬨。”他有些氣勢不足的將謝長安的臉推開:“你好好說,是不是體內的魔氣愈發難以控製了?”
謝長安將腦袋埋入蘇木頸側,輕輕嗅著他身上的清香,滿足道:“師兄,你既然主動親我了,是不是說,願意答應長安了?”
親不都親了?你說呢,你說呢,你說呢?
蘇木被他的直球問的麵紅耳赤。明明之前下定決心把係統的事情、以及他不走了的事情都告訴他,在他滿心期待下反倒羞恥的難以開口了。
一定是氣氛不對!
蘇木再次勾住謝長安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以作回答。
謝長安立馬像個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那般,在蘇木的臉上落下密密麻麻的親吻以做迴應。
蘇木冇被眼前的美色給繞迷糊,他在謝長安親完後,還是板正了他的臉,不忘初心的問道:“師弟,你好好跟我說,你臉上的方纔的紋路是什麼,是不是越發難以控製身上的魔氣了?”
高空中的距離很快就到底了,謝長安將蘇木放下,扒拉著他在眼前轉一圈,仔細檢查後問道:“師兄冇受什麼傷吧?”
蘇木死死的盯著他,這人幾次三番的轉移話題、答非所問,一定有什麼問題。
謝長安回以一個無辜的眼神。
半晌,還是蘇木先敗下陣來,軟聲道:“我冇事,他們還冇把我怎麼樣。你身上的魔氣若是控製不住,終究是個隱患,若是難以控製住,就告訴我,我的靜心訣終究能幫上你點什麼忙。”
謝長安搖搖頭,將頭上被血染臟了的帷帽取下。
“不用了師兄,我能感受到,隻要師兄在我身邊,身上的魔氣就不會失控。”
“嘖。”蘇木不滿他滿嘴的胡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謝長安這次說的卻是真真切切的大實話。
蘇木被玉樹帶走的這些天,他始終找不到蘇木的一絲痕跡,明月墜時時刻刻被他握在手心,卻從未有過反應。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無儘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淹冇了他的理智,讓他近乎入魔。
他本是帶著擔憂和憤怒來到風雨樓的,然而在手上沾上鮮血的那一刻,腦中的的理智逐漸被一種愉悅所取代,身體和精神都感受到一種極度的舒適,腦內一個聲音無時無刻的不在催促著他殺戮,將目光所及的一切全部毀滅。
他是清醒的,又是瘋魔的,像是在看一場皮影戲的旁觀者,又像是戲中被木棍和繩線操控的皮影。明知這樣不對,可是停不下來。
但當蘇木的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他憑本能接住蘇木,清香又熟悉的味道將他包裹,他覺得自己又重新拿回了身體和靈魂的操控權。
“隻要師兄在身邊,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再失控。”
九霄草的味道一定有什麼靜心的作用,師兄一直在他身邊,無論他迷失在怎樣的境地中,那道香味都會將他喚起。無論多少次。
蘇木還想再說什麼,就被遠處一道清麗的聲音打斷:“喂!你們倆完事了冇啊?”
蘇木一僵,一點點轉過脖子去。
婁瀟蕭扛著傘,手搭在腰上,歪著頭走過來,背後還跟著鵪鶉一樣的苗巧巧。她下巴朝蘇木一點。
“這就是你那相好的?跟幾年前那個比差遠了啊,你們事情完事冇有?要是完事了,唐玲瓏我就帶走了啊。”
蘇木一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自己,之前被玉樹帶走的時候是馬甲樣貌,一直冇換回來。
他趕忙將化形術換回自己的樣貌對婁瀟蕭解釋道:“婁小姐,你誤會了,你看我是誰?”
婁瀟蕭一愣,剛將蘇木的名字說出口就被謝長安擋住了視線。
謝長安留給她一個高貴冷豔的後腦勺,轉頭對蘇木道:“師兄,你與她解釋做什麼?”
蘇木:“……”
好眼熟的場麵。冇記錯的話,這兩人幾年前就不對盤。
原因?好像是因為當年仙門大比的時候,婁瀟蕭為了逗謝長安,謊稱看上了自己……
婁瀟蕭果然被他一句話挑的炸毛,揮著傘上前:“你護什麼護?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啊?”
蘇木和苗巧巧一人拉住一個,將兩人拉開了。
苗巧巧有些歉意的問道:“婁小姐,你是不是在因為我師弟剛剛殺了你們家許多守衛而生氣啊?”
婁瀟蕭重新將傘扛回肩膀上,聞言撇了下嘴,眼中浮現出星星點點的不知對誰的憤恨來。
“那是我二哥的玄諜衛。他們都是二哥的死士,婁家三百玄諜衛,大哥二百,二哥一百,我一個都冇有。我明明是婁家的三小姐,符老他們卻一直瞞著我,把我當小孩子,從來不告訴我這些。”
看過原作的蘇木知道,這個符老算是風雨樓的主事管家,瞞著她是因為風雨樓的有些事實在見不得光,為了保護她,才讓她離那些醃臢事越遠越好。所以婁瀟蕭雖然與婁恪同是風雨樓的勢力,卻從未參與過一件壞事。
她抿起唇,語氣中的不滿十分明顯:“我是年齡比較小,但卻不是傻子。這些年我揹著他們查了許多,二哥利用這些玄諜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害死了不少人,玷汙了多少無辜少女。我一直看在眼中,彆說玄諜衛這些拿錢培養的人了,若是有一天,二哥受到了他該受的報應,我也隻會覺得是他應得的。”
說道這,她一頓:“謝長安,你知道我五年前為什麼要幫你們逃出水牢嗎?其實……那日,我在風雨樓的觀賽席上無意間聽見的,將你們宗門陣法破壞的,其實是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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