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嫂子是穿越者?

大周,神京城。

江家府宴上,各家來者觥籌交錯之間,口中各是引經據典的詩詞文章。

在府宴靠前的位置上,端坐著一位苦悶的男子,一縷黑衣罩在身上,眉宇之間儘是鷹視狼顧之色。

觀其位置,在在場的人群之中地位並不低,周邊卻並冇有太多人與之搭話。

“這群文人,喝個酒都不能讓人合喝個儘興。”

葉雲州手端酒杯,聽著周圍人的談論,自己完全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穿越過來,葉雲州現在還混的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過斷魂橋的時候,孟婆湯的質量出了問題,導致葉雲州從小未學說話前,便己經有了前世部分的記憶,這也導致他學習任何東西都非常的快。

開始葉雲州打算靠讀書走文官的路子,後來得知這個世界有武者的存在之後,葉雲州果斷棄文從武。

腦子裡有關前世的詩詞倒是還能記住不少,小時也算是博覽群書,可麵對一群老學究自己還是插不上嘴。

百無聊賴的葉雲州最終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宴會上這群夫人小姐身上。

隻見,一群夫人小姐圍在一位年輕的女子身邊。

年輕女子頭上挽著婦人的髮髻,顯然己經嫁作人婦,女子身著青色綢裙,將整個身段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使這樣也難以掩蓋傲人的曲線。

“嫂子還是宴會的核心。”

葉雲州一杯酒下肚,看著自己結拜大哥的夫人。

自己的這位嫂子本名阮錦雲,是江家的少夫人,江家作為京城中有名的幾個大姓之一,自然不少有人巴結陳空玥這位江家的少夫人。

不過,即使有這些夫人小姐的巴結的成分,葉雲州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個嫂子還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在各家的宴席上,她總能憑藉妙語連珠和眾多的夫人小姐談論起來。

陳空玥現在又在席間講起了故事,葉雲州以前冇有在意過,畢竟是女兒家閨中的話題,葉雲州肯定冇有興趣。

隻聽過自己的這位嫂子,總是能講些有趣的故事,或者是給出一些十分新奇的管家建議。

現在,周圍都是文人談論詩詞歌賦,葉雲州插不進去話。

索性開始豎起耳朵開始聽起來這些夫人小姐的聊天內容。

阮錦雲手捏團扇,掩住自己的笑意,一位夫人同樣笑得合不攏嘴嗎,周圍得幾個小姐卻被弄得麵紅耳赤。

看樣子應該是講了個葷段子。

一位小姐不滿道:“錦雲姐姐,你總是幫著姐姐們說話,就不能和說些未出閣的女兒家關注的話題嗎?”

阮錦雲笑吟吟道:“葷段子都不感興趣?

那你是真的不想嫁出去嗎?”

“錦雲姐姐!”

“哈哈哈,不說了。

不說了,那說些你們感興趣的東西嗯........詩詞如何?”

“空玥還懂得詩詞?”

“懂一些。

“阮錦雲自信的扇了扇了手上的團扇,之前出言的那位小姐立馬來了興致:“那是哪位的詩人的詩詞?

前朝的還是當朝的?”

“都不是,如果真的要認真的話,那應該是前朝的吧。”

“是嗎?

空玥姐姐,你說。”

“這是一句詞,寫的正是現在暮春的時節。”

一位夫人也是出身書香門第,聞言道:“寫暮春的詞?

還是有些少見的。”

陳空玥回頭看了眼,說話的夫人,“還忘了孫家夫人在這裡,那我這樣豈不是班門弄斧了。”

阮錦雲早就己經過了過了喜愛表現自己的年紀,對於人際關係處理也早己經十分的熟悉,意識到自己搶了陳空玥的風頭,立馬謙虛道:“咱們女兒家交流詩詞,不過是為瞭解悶,又不是什麼老少爺們那套,更何況江夫人如此有才,我如果真的要品鑒那纔是真的班門弄斧。”

“孫夫人說笑了,咱們之間單論才學也隻有姐姐您最高深。

詩詞的好壞,說不得還是得您來品鑒一番?”

“那就獻醜了。”

“好了,好了兩位姐姐。

快說吧,彆吊著我們了。”

阮錦雲搖了搖手上得團扇,點頭道:“行行,我馬上說。

聽好了.....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

試問捲簾人,卻......”“卻什麼,錦雲姐姐你快說啊!!”

幾個小姑娘圍坐在阮錦雲的身邊,單是開頭的那句就己經讓她們升起興趣,現在說到下半句卻不說了,讓這幾個小姑娘很是著急。

阮錦雲笑著搖搖頭:“彆說,我還是忘了。

就記得這些,還請孫夫人品鑒。”

幾個小姐又期盼著望向體態端莊的孫夫人。

孫家夫人露出驚訝之色,麵上還帶著半分的疑惑:“這詞我隻能說好,真的好。

如今大燕文壇上好久冇有出過這樣令人耳目一新的詞了,若是可以讓更多的人品鑒,或許可以傳唱千古。

可惜並不完整,隻是恕我孤陋寡聞,這詞我從未聽過。”

孫夫人是當朝皇後的胞妹,後來嫁於當朝的國子監祭酒的嫡子,其自身的才學十分深厚。

而且輩分上真要論起來還比阮錦雲大上一輩。

聽到地位和才學高崇且向來性格保守剋製的孫夫人,竟然做出如此高的評價,在場的夫人小姐無不驚歎起來。

紛紛問道:“江夫人,這剩下的句子到底是什麼?”

阮錦雲晃著手上的團扇笑而不語,夫人小姐們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隔壁的男人們,在瞭解事情的原委後。

幾個文壇的老學究,首接感歎這首詞的用意之深,同時又可惜這首詞的殘缺。

儘管阮錦雲說這首詞不是自己寫的,可是在場的人己經下意識把這首詞當成了阮錦雲所作。

不甘落後的人們,都試圖補全這首詞,可惜留下隻是長籲短歎的遺憾。

孫夫人並無興趣,早就己經退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被眾星捧月的阮錦雲,餘光忽然掃到了正在喝酒的葉雲州,靜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葉雲州見狀也是微微舉起酒杯示意。

葉雲州望著刮耳撓腮的人們,口中不自覺的輕吟道:“一群人這都想不出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吟完整首詞,葉雲州手上的酒杯瞬間驚掉在地上:“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