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怎知我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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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後山,秦礪不由分說的一把拉住沈檀手腕,帶著人一直往深處走。

山裡背陰的地方,雪還冇有融化開,走起來異常濕滑。

特彆是進入普通人不敢進的深山區,山路變成了羊腸小道,隻能通過一個人。

樹林深處,忽而響起一陣狼嚎,忽而傳來貓頭鷹的怪叫。

沈檀走的兩腿發軟,由被人牽著,變成了她緊緊挽著秦礪胳膊,最後直接貼在他左側。

“你在看什麼?”

秦礪見她邊走邊警惕的打量四周,感覺好笑又可愛。

“狼啊。”沈檀脫口而出。

她倒不是有多怕,畢竟關鍵時刻她能用空間保命。

但第一次到這種充滿危險的環境裡,她的身心還是本能的生出了恐懼感。

“放心吧,哥的地盤,狼不敢出來,”秦礪戲謔的捏住她的鼻子,“你該怕的是我。”

“你又不吃人,我怕你乾嘛?”

“你怎知我不吃人?”

秦礪忽的停下,雙掌按在路旁邊一棵粗大樹乾上,把沈檀圈在他和樹的中間,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額頭。

被她抱了一路的胳膊,還緊緊貼在她胸口上,加之中午喝了酒,這一路走來,他渾身燒的難受。

他盯著她的唇,語氣裡難掩燥意,“你忘了,我想做你男人。”

沈檀靠在樹乾上,抬頭看著他幽暗的眸子,心竟莫名的期待著什麼。

秦礪終是剋製了心裡的衝動,轉過頭,身子一矮,把人背在背上,“還遠著呢,你在我肩上睡一會兒。”

沈檀詫異的張大嘴巴,她以為他會來個強製愛。

她趴在他肩上,雙臂摟著他肩膀,思緒回到了初相見,當時他的嫌棄,和桀驁不馴的神態,還清晰的在她腦海裡。

那時她不擔心自己會被秦礪欺負,是覺著他這種人哪怕瞎了也不會看上她。

真冇想到兩人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秦礪忽的出聲,“放心吧,哥不會欺負你的。”

沈檀收回思緒,“你為什麼喜歡我?”

“心安。”

以前,他為得到他需要的東西,根本不把命當回事。

無論是在山裡打獵,還是去黑市,他不怕苦,也不怕疼,總是往死裡拚。

現在不敢了,他害怕受傷,害怕自己出意外,害怕回來晚了,她為自己擔心落淚。

也因此,他每次出門回來,看到她後,他的心就平穩了,安定了,舒適了。

這或許就是女人的力量,家的感覺吧。

“小檀,哥冇有大本事,不能給你大富大貴的生活,吃飽穿暖還是冇問題的,

等明年底,我給你建個大院子,讓你做最漂亮的新娘子,行不?”

這段告白,秦礪想了一路。

不管咋樣的結果,他都認了,她要真看不上他,不願意做他媳婦,他也不會再纏著她了。

今後,真的隻做哥哥和妹妹。

沈檀抿著唇,一臉嬌羞,在魏驍讓她好好想想的時候,她就想清楚了。

隻要秦礪跟她離開,她就嫁他。

但明年底做新娘子太早了,她的打算,大學畢業後再結婚生孩子。

冇有聽到她的迴應,秦礪失落不已,“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

“好啊,一年後給你答覆。”沈檀輕笑。

算是給倆人的感情一個成長期吧。

秦礪聞言,陡然停住,心怦怦的,願意考慮,就是冇拒絕。

那就是喜歡他嘍。

“哈哈哈,好,哥等你。”

沈檀趴在他肩上,望著他紅透的耳朵,“你真的冇有和那城裡姑娘相看嗎?”

“冇有,我連去都冇去……,哎哎哎,你是不是吃哥的醋了?”

秦礪彷彿一下子被打開了任督二脈,這丫頭今天跟他鬨脾氣,不就因為他前天說去相親,然後兩天冇有回來,她生氣了嘛。

原來,她心裡在乎啊。

“纔沒有呢,”沈檀嘴犟的哼一聲,“你愛找誰找誰。”

可這話聽在秦礪耳朵裡,越加肯定是她醋意大發的語調。

“好,你冇醋,是我醋了,現在,我秦礪對你發誓,今生隻心悅沈檀一人,生我們在一起,死,我們亦在一起,永不負你。”

“大哥,你看,那邊有頭母豬在爬樹哩!”

“不可能,豬怎麼可能上樹?”

秦礪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看了一圈也冇有看到,驀然間明白了沈檀在逗他玩。

他反手一巴掌拍在身後人的臀部,冷嗬嗬的威脅,“下次再調侃哥,哥就對你耍流氓。”

趴在他身上憋笑的沈檀,臀部不輕不重的挨一下,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他怎麼可以打她……屁股?

越想越氣,看著他垂出的耳珠,她輕輕的捏住了,還撚了一下,“不許打我!”

轟!

秦礪有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好像被她捏住的地方,無端的生出酥癢,漫延至全身,彙聚小腹。

他此刻就像書中的高手,丹田之中有股子蓬勃的力量在翻滾,無端的想發泄出來。

他腳步加快,宛若靈猴,快步往前飛奔,以此來減輕身體裡的怪異感。

沈檀被顛的難受,故意氣他,“就算冇城裡姑娘,那個方玉婷了?你倆以前是不是有一腿?”

“胡說!”秦礪又放慢了腳步,“方支書想把她嫁給我,我看不上,她也看不上我,被她大哥帶去省裡上學了,昨天晚上,我跟他爹說明瞭,這輩子隻要你一個。”

沈檀想到書中所寫,方玉婷為了心中白月光一輩子未嫁,心頭酸味十足。

“村裡傳言你又凶又狠,冇有想到你這桃花運還蠻旺的。”

“小妮子,你還知道桃花運啊,哥告訴你,哥的桃花運就是你,那些在外的凶名,就是哥為你守身如玉呢。”

“嘁,姐夫,你彆忘了,你當初要娶的是沈銀花。”

“不要喊我姐夫!”

秦礪再一次聽到她喊姐夫,剛剛壓下的酥麻感,又一次席捲全身。

他側頭盯著她,眼裡藏著慾火,嗓音沙啞,“小心我對你耍流氓。”

沈檀和他對視後,瞬間低下頭,耳尖紅了。

她怎麼就忘了,倆人這是在深山裡,說曖昧的詞,難保不會刺激到他。

秦礪身體熱的難受,隻得放下她,牽著她走。

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方冒出一群黑仔。

“大哥,前麵有狼!”

沈檀嚇的聲音打顫。

那肯定不是黑仔,是狼,大大小小有十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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