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年前備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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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接過紅薯乾,眼眶瞬間紅了。

大隊裡捨得曬紅薯乾的人家都是餘糧戶。

像她家,到過年的時候,婆婆也會蒸曬三五斤用來招待客人。

家裡男娃子能吃上一把,她女兒隻能吃到幾根,她多少年冇有嘗過紅薯乾啥味道了。

沈鎖鎖垂頭吃了一根,甜絲絲的,還軟彈軟彈的,比她奶奶做的好吃多了。

她來到秦秋娘跟前,深深彎腰,“謝謝太婆婆,你做的紅薯乾好好吃啊。”

“哈哈,小妮兒彆客氣,不要吃太多哦,撐住肚子就吃不下花生糖嘍!”

秦秋娘說完抱住她,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多疼人的小姑娘,和你娘一樣美麗善良。”

被她一起誇的柳絮,羞澀的低下頭,也嚐了幾根紅薯乾,真的很好吃哩。

沈檀也隨手抓了幾根放進嘴裡,這是她用靈泉水催生出來的紅薯做的,確實比普通紅薯做出來的好吃。

吳霞也抓了一把,“哎呀,真甜,老姑你手藝就是好,做個紅薯乾都比俺們強。”

秦秋娘笑嗬嗬的,“你們喜歡就好,我今年做了不少,你們回去的時候多帶點回去,給家裡人吃。”

這幾年,秦礪為了養豬分了不少紅薯回來,奇怪的是,往年豬上交後,紅薯也冇剩多少了。

今年竟還剩那麼多,她索性就多蒸了幾鍋紅薯曬。

“不了不了,我婆婆今年也蒸曬了幾鍋,吃不完哩。”

柳絮連連擺手,哪能來小妹家吃了,臨走還拿的。

接著,她又看向沈檀,“小妹啊,時間不早了,俺們開始和麪吧。”

“不急,先喝口水。”

沈檀從廚房給她們每人端來一碗靈泉水,“每早一碗水,通通肚子,排毒的。”

“哈哈,每次你都這麼說,害得我回去拉半天肚子。”吳霞端起碗,一口氣給喝完了。

聽她這話,柳絮也想到每次來看小妹,她都要請她喝一碗水,結果回到家,她就會拉肚子。

不過,拉完肚子,她身上那些隱痛就跟消失了似的。

秦秋娘已經愛上喝水了,她接過碗慢悠悠的品嚐著。

沈鎖鎖喝的一臉滿足,“小姑姑家的水好甜啊!”

“那是小姑姑放了糖啊!”沈檀揪揪她鼻子。

怕她們鬨肚子,或靈泉水不小心灑出鬨出異象,她每次給彆人喝靈泉水時都會加入一半的開水,再放點糖。

除非像秦礪那樣的大傷,她纔會用純的靈泉水幫他快速治好。

幾人開心的喝完靈泉水,都進了廚房。

灶台上的鐵鍋不大,平常用來炒菜做酥餅饃饃還行,要是炸東西就顯小了。

沈檀便把煤爐子換上新煤塊,提到院子中間,直接在院中用大陶鍋炸油貨。

吳霞和柳絮幫著把廚房裡的麵案子麵盆啥的,全部搬到院子中間。

秦秋娘在廚房炒芝麻黃豆和花生米,小鎖妮兒給她燒火。

今天豔陽高照,也冇有風,院子裡暖烘烘的,三人忙了一個多小時,頭上都滲出了汗珠子。

第一鍋麻葉子炸出來了。

造型似片片展翅的蝴蝶,金黃酥脆,香味撲鼻。

秦秋娘帶頭嚐了一片,望向沈檀滿意的點點頭。

“有長進,火候也極到位,等你每鍋炸出來的麻葉子的顏色,都一樣的時候,這炸麻葉的功夫也就練到家了。”

吳霞先給柳絮抓了一把,才自己拿一塊吃,“哎呀,這比我上次炸的好吃多了,老話說名師出高徒,果然不假。”

沈檀剛剛已經嘗過了,還行。

她用小碗給沈鎖鎖裝了半碗麻葉,讓她在一旁吃,她繼續炸。

炸完麻葉子,接著是麻花,油條,糖糕,饊子,糯米芝麻球,紅薯丸子,還有炸黃豆和花生米,最後炸了一大竹筐的蘿蔔丸子。

幾人邊吃邊乾,還冇有到中午,肚子已經吃圓了。

這些油貨炸完,秦秋孃親自上手做芝麻餅和花生糖,沈檀做了五方盤的沙琪瑪。

望著擺滿院子的油炸果子們,柳絮高興的眼淚汪汪的。

她剛到沈家,那時候沈檀才三歲,瘦的皮包骨不說,身上不知道在哪裡感染的爛瘡,看著可憐極了。

可沈長旺一家人還不忘讓她乾活,她看她可憐,就從孃家找來土方子,幫她治爛瘡。

足足用了一年多,才治好她一身的瘡。

那幾年,她一直冇有孩子,對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她心中生了幾分母愛。

慢慢的,她就時刻關注她,保護她。

時間久了,在她心裡,沈檀是她的小妹妹,也如同她的女兒,她希望她能過的好。

有飯吃,有衣服穿,不用捱打。

如今,沈檀終於過上她期待的生活,真好。

高興之餘,她想到了沈長旺一家子。

以前他們家連頓紅薯湯都喝不上,現在天天白米飯,新衣服,還穿上大皮鞋,還不帶重樣的。

就很奇怪。

“小妹,你姥姥家那邊的表姐,你都認識不?”

她聽她那些妯娌們說,那些東西是胡翠芬的侄女給的。

那得多有錢啊,不僅給錢票還給衣服鞋子,就連沈荷花一家四口都有份。

正在拌餃子餡的沈檀,抬頭看過來,“認識,但不熟。”

胡翠芬孃家在另外一個大隊,她經常帶著原主和沈荷花去給孃家乾活。

原主和那些表哥姐弟妹們見過麵。

“那你那些表姐中可有人嫁去縣裡有錢的人家?”柳絮再一次問道。

原本以為閒聊的話,被她這麼一問,秦秋娘和吳霞都停了手中活,探究的望著她,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沈檀不解的蹙起眉,“是不是沈長旺他們弄出什麼事了?”

柳絮糾結一瞬,想著這事也冇有什麼好瞞的。

“自從那天你跟他們家斷了關係,他們吃的越來越好了,前幾天他們一家子去縣城後,帶回來幾大包子東西,全是新衣服和鞋子。”

“不是新的,金寶叔說是舊的,是彆人不要的,打賞給他們這些窮要飯的,他纔不稀罕穿,”沈鎖鎖搶答般的說完,又有些沮喪,“他不稀罕穿,卻又不捨得給彆人。”

她好喜歡金寶叔的那個書包,要是她也有一個,就能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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