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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如此堅定想著,抬眸望向商遠棠,再一次感謝。
“多謝商先生,三天後,我把戶口帶來,不過,我師弟現在還不能去學校上學,他秋天纔有時間,至於我和大哥,有兩張高中學籍就行啦,我們在家跟著長輩認過字,能自考上大學。”
她不知道秦礪的文化程度如何,可從那一屋子書來看,他一定不差。
商遠棠不奇怪她和陸承屹的知識儲備量,以前他就聽說陸家有一個博學多才的老姑婆。
兩人跟著姑婆,應該讀書識字了。
他微微頷首,“你大哥不用來學校,你還是要去學校上課,一切費用我出,算我感謝你治病的謝金。”
“那等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冇有時間。”
“沒關係,你想什麼時候去學校都可以。”隻要人住在他這裡就行。
“多謝商先生。”
沈檀很高興,卻冇有注意到商遠棠微笑的眼裡,升騰起的佔有慾。
飯後,沈檀去廚房煎藥,悄悄的給商遠棠倒了一杯純的靈泉水。
如今拿到了學籍,他也冇有提起山裡的事,說不定是看在她給他治傷的份上,放她和她大哥一馬。
那就早點幫他治好燒傷,不慢慢吊著他了。
端正坐在沙發裡的商遠棠,望著她端來的水,接過去喝完之後,輕聲道:“你先坐一下,我去樓上。”
“我去廚房看看火。”
廚房裡的藥已經熬好,她倒下來,端到餐桌上,商遠棠從樓上下來了。
懷裡抱了一堆大小不一樣的鐵盒子。
放在餐桌上,一一擺開,全是零食。
看上麵的外國文字,就知不是這裡買的。
他拿起一個圓盒子打開,裡麵是三十枚金色錫紙包的巧克力。
他端起盒子送到沈檀跟前,“嚐嚐。”
“謝謝。”
沈檀不明白他忽然變了的原因,還是拿起一顆剝開送進嘴裡。
見她剝的嫻熟,也冇有疑惑巧克力的味道,彷彿她曾經吃過很多次,商遠棠笑意漸濃。
她果真是陸家隱姓埋名的女兒。
他一口喝掉沈檀熬的藥,找來幾個漂亮的大禮盒,把桌子上七個鐵盒全部裝進去,又跑去他母親周箐瀾屋裡,拿出十一個紙盒,八個鐵盒,其中有五個圓盒。
全部裝進禮盒,隨後又在屋裡翻找吃的,蘋果糕點糖果,通通塞進禮盒裡。
沈檀不明白他想乾嘛,隻能出聲告辭,“商先生,你彆忘了抹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商遠棠提了五個大禮盒,拿著車鑰匙先一步走出門。
“不用不用,我騎車子回去,不用麻煩你的。”
沈檀哪敢要他送,回去了讓村裡人看見,傳到秦礪耳朵裡,他該生氣了。
“這麼多東西,你拿不走,我送你。”
商遠棠來到院門外,把禮盒放上車,又把沈檀的自行車塞進後座。
他的車是那種大眼睛高鼻梁的豪華轎車,黑色的漆,亮的能反光。
沈檀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反常,“你的車子很漂亮,到了村裡被人看見,她們會說我冇有上工和男人……”
後麵的話她冇有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商遠棠糾結一瞬,“上車,我把你送到村口。”
“……好吧。”沈檀被迫上了車。
原本騎自行車要半個多小時,現在十分鐘就到了村子外。
商遠棠選了一個無人的路邊,把她的自行車搬下來。
她下來後,商遠棠又把那些禮盒綁在她的自行車後座子上,瞧著她的臉,越發熱烈,“三天後,帶你大哥一起來。”
十年未見,他想再和他比一比。
聽到他要見秦礪,沈檀又慌了,“你找我大哥有事?”
難道她誤會了,他根本冇有想放過她和大哥,而是用糖衣炮彈哄騙自己開口?
商遠棠灼灼的盯著他,“跟他討要一件珍寶。”
這十年,他在軍中練的銅臂鐵骨,就是想著再一次見陸承屹的那天,打敗他。
如今,出了這麼一個可愛的意外。
他下手會輕一點。
沈檀被他說的越加煩躁。
討要珍寶?
難道他知道那山洞裡藏有寶貝?
完蛋了,他要是見到大哥,倆人一對質,她豈不是完犢子了?
“嗬嗬,我回去跟他說,他要是不忙,我就帶他去。”
正午的陽光照在沈檀頭上,映出一片黑珍珠般的光澤,商遠棠抬手拍拍她的頭頂,“嗯,回去吧。”
沈檀內心忍著嫌惡,勉強笑笑,“商先生再見!”
“再見!”
商遠棠望著她離開,才上車離去。
回去後,正好碰到周箐瀾和許嬸子在屋裡找那些吃食,見他回來,周箐瀾問道:“我們家遭賊了?”
“冇有,我送人了。”
商遠棠腦海閃過沈檀吃巧克力的樣子,打算派人去南方買一批過來。
“誰啊?送給誰了?”周箐瀾問。
“沈檀!”
商遠棠說完,周箐瀾慢慢笑出聲音。
“臭小子,你開竅了?終於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了,沒關係,我明天派人再去買,後天她來了,你繼續送,記著準備一捧玫瑰花,紅的,代表愛情。”
看著母親那興奮勁,商遠棠臉上掠過羞澀,隨即望向許嬸子,“你迴避一下,我和母親有話聊。”
“是。”許嬸子離開了。
周箐瀾趕緊坐在兒子旁邊,“說吧。”
商遠棠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沈檀她是陸叔叔的女兒,如果他們願意,我打算娶她。”
“什麼?”周箐瀾驚嚇般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她是陸仲擎的女兒?”
商遠棠點點頭,“對,她是陸叔叔提前送來鄉下寄養的女兒。”
“不行,我不同意。”
他隨便娶哪個姑娘都行,隻要品質好。
但陸家姑娘不行。
“為什麼?你不是想撮合我們嗎?”商遠棠不解的望向母親。
他有這個想法,也是因她母親喜歡沈檀。
“彆人可以,唯獨陸家女兒不行,”周箐瀾穩穩情緒坐下,繼續說,
“我讓你照顧陸家,那是看著你父親和陸仲擎曾經的交情,咱們不差那點施捨,
你要是娶了他們家女兒,那對你而言是拖累,說不得把我們整個商家都拖進深淵裡,你要拿整個家族去賭嗎?”
“如果我堅持非她不可呢?”商遠棠沉沉的盯著母親。
他不是冇有考慮過母親的擔憂,但沈檀已經改換了姓名,並且在南方,他自信能護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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