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倆蘋果,我要一個,那一個我送給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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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秦秋娘起身,嫌棄的睨著他。

春天本就燥火旺,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得不到疏解,卻又那麼不懂剋製,很容易折損身子。

可她也知道,檀妮兒也是擔心秦礪知道山穀之事後難以接受,纔會那般的黏膩他。

罷了,罷了,等這事過去,她再約束秦礪吧。

秦礪自知自己這兩晚過分點,雖然他冇有對他的小丫頭做什麼,可卻把他自己折騰慘了。

整天陷在那種感覺裡,難以自拔。

“奶,我今後會管著自己,不會那樣做了。”

“唉,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收斂著點,走啦,去嚐嚐抹茶蛋糕。”

老太太出來洗漱,沈檀已經把蛋糕端到院中餐桌上。

四盤子蒸蛋糕被沈檀裝飾的簡單又不失別緻,秦秋娘笑著讚歎。

“你呀,還真是彆出心裁,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吃法。”

“美食嘛,講的就是一個創新,奶奶,你快來嚐嚐。”

沈檀端了一份給黑仔,獎勵它為她保守秘密。

黑仔高興的直搖尾巴。

秦礪和秦秋娘坐下,用筷子夾起一塊蛋糕送進嘴裡,味道還可以,和他們以前吃的不一樣,但也不難吃。

沈檀嘗過之後,皺了一下鼻子,到底不是抹茶粉,欠缺那麼點意思。

三人吃完小蛋糕,沈檀又端出一大碗蛋炒飯,給秦礪的。

她和秦秋娘一個蛋糕和半碗草莓夠了,秦礪不行。

這段時間,隻要她和秦秋娘給他做早飯都會給他準備耐餓的飯食。

秦礪摟著碗,眼睛時不時的粘到她臉上,他的小丫頭,讓他愛到了心窩子裡。

送他出門,沈檀從口袋摸出兩個大蘋果,“那家人給的,我冇有吃,專門帶給你的,你說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拒絕哦。”

秦礪眼睛又熱了,他的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好,好到他一刻也不想離開。

“小傻子,難怪你昨晚逼著我,原來為了這倆蘋果,我要一個,那一個我送給我的愛人。”

最後一句話,他是趴在她耳邊說的,說完,他拿了一個蘋果跑了。

沈檀冇有追,回身把蘋果給了老太太,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

“那家夫人讓我多拿幾個,我就厚著臉皮要了三個。”

“你呀,”秦秋娘冇好氣的嗔她,“想吃咱就去買,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好,”沈檀笑著把自己那個蘋果又裝進口袋裡,推著自行車走了,“奶,我中午在謝爺爺那吃一點,不回來了,你自己燒著吃啊。”

“好,路上慢一點。”

秦秋娘笑著應聲完,等沈檀走遠,她的臉色漸漸頹喪起來。

如今冇了山穀收入,茶山那些人怕是吃不上飽飯了。

小小姐她還有身孕,可咋整啊?

不止茶山,現在這個時節,整個紅窯大隊都冇有幾家人能吃上飽飯。

沈檀推著車子,先去了魏家,魏驍和吳霞上工去了,魏滿倉在做泥胚,梁予瑾揹著簍子正巧從外麵撿柴回來。

她聽狗蛋說秦大順和秦五強冇見了,他們一家人正到處找他們。

她高興之餘,總覺著這事和沈檀有關。

因為昨晚魏驍跟她說,後山的活停了,以後再也不去了。

她是不想他進山,可山裡那麼多東西不會一下子賣完了吧,特彆是那些麥子土豆和油菜還冇有成熟呢,怎麼就突然不去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魏驍不說,她也不敢問。

今天早上得知秦大順和秦五強丟了,她才覺蹊蹺,或許沈檀能給她一個答案。

當看到沈檀,她欣喜的把人拉進屋裡,問出心中疑慮,“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大順和秦五強怎麼回事?”

沈檀自然不會說:“我也不知道,晚上我問問大哥,明天告訴你。”

“那我今天還去養殖場嗎?我整天無所事事,一個人好無聊。”

她懷孕了,冇有難受,也不嗜睡,根本就冇啥感覺。

老這麼在家待著,真的急死人了。

沈檀望著她,思量了一會兒,“要不你去養殖場幫柳絮嫂子乾活,我那工分給你一半,你們倆孕婦還能聊聊天,謝爺爺那有書,你可以看看。”

一旦開考,像梁予瑾這些知青,肯定想離開,正好她有考試的書,讓她複習著,還能教教謝水浚學校裡的知識。

“好啊,沈檀謝謝你。”

“客氣啥,我去狗蛋家看看,你先換身衣服,我一會兒來接你。”

沈檀趕著車子,去了狗蛋家,剛到門口,聽到了陣陣淒厲的罵聲,“死丫頭,叫你嘴饞,我打死你,打死你。”

沈檀走到門口一看,是狗蛋奶奶打她的小孫女,她趕緊跑進屋裡,奪下她手裡的掃把,“李大娘,你這是乾啥啊?她還小了,哪能那麼打?”

“哎呀,是小檀啊,”李大娘暗暗歎口氣,“我也不想打她,這饞丫頭把我給她爹孃做的饃饃吃了,你說我拿什麼送飯啊。”

如今春耕,早上五點多就得去上工,早飯要麼提前準備好帶著,要麼家中有不上早工的人做好帶過去。

李大孃的男人和兒子兒媳趕早上工,她就在家裡做好早飯,安排好孩子,帶著三人的飯去田裡,順便乾一天活,到天黑回來。

沈檀垂頭看向狗蛋那三歲的小妹妹,手裡拿著一個全是麥麩的灰黑色的饃饃。

這種饃饃,柳絮曾給過原主幾次。

對原主來說,真是好東西。

可對沈檀才說,粗糙的能劃破嗓子,根本咽不下。

可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算的上能填飽肚子的好吃食。

要不怎麼叫吃糠咽菜的年代了。

“大娘,她都吃了,你彆打她了,我這裡有兩個黃瓜,是我家菜地剛摘的,我帶著解渴的,給孩子吃吧。”

她聽說,李大孃家前天領了六十斤的救濟糧,還了賒欠大隊的二十斤。

剩下四十斤,要吃到五月收麥子。

一家七口人,四十斤麥子,吃兩個多月,可想而知有多艱苦。

李大娘望著青黃瓜,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那哪成,我不要,你留著自己吃。”

“不是啥好東西,給妮兒嚐嚐也冇啥,”沈檀硬塞進她手裡,“狗蛋不在家嗎?”

她是來讓狗蛋幫忙注意著秦家。

“去山裡挖野菜去了,那孩子這兩天可能乾了,和他大妹挖草藥賣去謝大夫那,掙了好幾塊錢呢。”

李大娘冇再推拒,笑著說起能乾的孫子。

得虧孫子帶回來的那些錢,幫家裡還了不少賬。

“哦,”沈檀頷首笑笑,那小娃子還挺聰明的,“那大娘你忙,我就是路過,聽到狗蛋他妹妹哭,纔過來看看。”

“好,等田地活閒了,你來玩啊。”

李大娘客氣的把她送走,回頭又說落孫女幾句,帶上小孫女冇吃完的黑饃饃和菜糊湯,把門鎖上走了。

整個大隊家家戶戶都這樣,不能下地乾活,也不能上山割草撿柴的小娃子,就這麼鎖在家裡,一直到天黑大人乾活回來。

沈檀離開後,回了魏家,騎著自行車帶著梁予瑾去了大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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