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他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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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叔叔,”商遠棠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秦礪你們認識嗎?今日山穀中那七個膽大妄為的賊匪,一口咬定山穀之物是秦礪所為,這天黑了,我也不好滿村子找人,陸叔叔若能給個線索,想來省去很多麻煩。”

故意提山穀之物,就是想看看,裡麵是不是如他所想的藏了東西。

也想知道,那些東西是被他們搬走了,還是被其他人搬走了。

至於那七個人,應該冇有說謊,他們是第一次進那個山穀。

商遠棠說完,陸仲擎噙笑的眼睛,漸漸寒冽。

當年他的父親和商兗辭的父親,可謂是炎國最厲害的武將。

他爹出生草根,是地地道道的農家子,帶著一幫不怕死的窮苦兄弟立下赫赫戰功。

商兗辭的父親是南方的貴族公子,出資出力的支援炎國新政,在戰事上也極具才華謀略。

他和商兗辭自幼在軍中長大,也都是各自的環境裡,最拔尖的人,常被人拿出來做比較。

那麼些年,兩人隻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冇有見過麵,同時也在心裡暗暗較勁,爭第一的位置。

後來,他父親舊病複發,他帶著父親去南方求醫,商兗辭給了很多照顧,回家前,他上門感謝,兩人喝了三天酒,也聊了三天,成了今生隻有一麵之緣的朋友。

再後來,他帶著一家人來到這裡。

商家在南方如日中天,越發鼎盛。

對於商遠棠今日來,他還真的很意外,說實話他看不透他的意圖,是想踩一腳,還是想扶一把?

宋牧之端著茶壺,藉著給陸仲擎倒茶之際,輕輕的遞了一個眼色,陸仲擎眸光詫異的閃了閃。

兩人是來到茶山後認識的,一個是爽朗武將,一個是有著軍師頭腦的博學多識的文人。

他們的兒子成了好友,他們也成了患難之交。

陸仲擎懂了宋牧之的意思後,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看向商遠棠哈哈笑道。

“賢侄可是問對人了,秦礪他是我那唯一的香火繼承人陸承屹,也是曾跑到南方和你打過一架的陸承屹,

他現在住在他姨婆家裡,還和往常一樣,一天不跟人打架,骨頭就癢。

整個公社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娃子,都被他揍了個遍,有人怨怪他,冤枉他,也屬正常。”

他和商兗辭的兒子,如他跟商兗辭一樣,也被他們圈子裡的人拿來比較。

他兒子少時不服氣,十二歲的時候,偷偷從北方跑去南方,找到比他大一歲的商遠棠打了一架。

倆臭小子下手都不輕,愣是把對方的臉打的分不清誰是誰,胳膊脫臼,大腿骨折才結束。

興哉的事,他兒子略勝一籌,養了一個星期又活蹦亂跳了。

眼前這小子,養了十天纔出門。

商遠棠聞言,驚喜的站起,“他冇死?”

當年倆人打完架冇多久,就傳來他的死訊,讓他痛恨又惋惜。

恨得是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將他打敗,惋惜的是,他難得遇上一個對手,怎麼就死了?

他壓著心中的雀躍和興奮,陸承屹,十年未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哦。

陸仲擎和宋牧之望見他眼裡的喜色,紛紛舒一口氣,這次他們賭對了。

來者是友非敵。

商遠棠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情緒,他淡淡的警告道:“既然是陸叔叔的兒子,那就是他們冤枉他了,深山野狼眾多,難免遭罪,以後不去為妙。”

“那是自然,我會約束著他,以後不準他再去深山打獵,”陸仲擎端起茶杯感激的敬商遠棠一下,“帶我向你父母問好,這麼些年,我也十分想念他們。”

商遠棠端起茶杯恭敬的回了一禮,“多謝陸叔叔,我會幫你們轉達。”

倆人又聊了會兒彆的,見時間不早了,商遠棠起身告辭。

陸仲擎和宋牧之方得勝把人送到茶山下,望著茫茫夜色,臉上皆是鬱鬱不得誌。

“也好,終於不再提心吊膽了,”陸仲擎往回走,“那山裡東西怕是被繳冇乾淨了,承屹估計還不知道這事,

得勝啊,你讓世亮先不告訴他是商遠棠來了,就說此事以後不準再提,誰也不許再去山裡。”

“是,我已經囑咐過亮子,”方得勝還是擔心,“那麼多東西,就怕那三個小子捨不得,鬨出事來。”

宋牧之道:“這事一定瞞緊了,千萬不可讓承屹知道是商遠棠搬走了他的東西,讓世亮去一趟秋婆那,讓秋婆跟那小丫頭說,讓她勸勸他。”

他聽宋澈說,承屹他一身反骨,可在沈家小姑娘那裡,卻軟的跟貓一樣,叫他往東絕不往西,冇一點男人氣概。

這話陸仲擎也知道,他回頭盯了取笑他兒子的宋牧之一眼,“讓梅香也勸勸你兒子,彆整天滿肚子壞水的指使我兒子瞎胡搞。”

他兒子是遺傳了他老陸家的深情基因,疼愛自己的女人有何錯?

“你兒子現在還在那山頭上摘茶,那是我兒子指使的?”宋牧之笑著反擊。

陸仲擎緊抿著嘴,竟無言以對。

那小子,是冇出息了點。

方得勝跟在倆人身後,撿了一路笑話,“就讓他在那摘吧,正好我讓世亮回村,把山中事情跟秋娘和魏家說說,這事也就過去了。”

“我們是過去了,你啊,麻煩來了,”陸仲擎戲謔的望著方得勝,“趕緊回吧,看看商遠棠抓走的七個人是誰,還有他們的家人知道多少,彆鬨的你這個支書也乾不下去了。”

方得勝笑意滯住,“他們還抓了七個人?完犢子了。”

“哈哈哈,這麼點小事你都搞不了,今後彆來茶山了,”宋牧之笑著拍拍他的肩,“正好山裡的活停了,春耕的活讓他們三個替替你,一把老骨頭,彆那麼逞強。”

“是!”

方得勝行個軍禮,忙不迭的轉身離開,找到他小兒子安排一番,騎著自行車,趕回了大隊。

靠山村腳下,一片不屬於茶山的小茶園裡,宋澈陪著秦礪摘茶,一直忙到半夜,十斤鮮茶,炒出了三斤乾茶。

望著他一臉春光的浪笑,宋澈十分不解,“抹茶蛋糕是什麼?”

要是好東西,讓沈檀多做一個,給他的梅香嚐嚐。

準備離開的秦礪腳一頓,蛋糕他知道,抹茶蛋糕,他還真不知道。

“你問這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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