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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啊?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沈檀轉一圈,摟住他的腰問。
望著她故作凶狠的樣子,秦礪心軟成了一攤水。
“我秦礪就算負了天下,也不會負了你,今天以前,我隻對你動過心,以後,我的心,也隻為你一人而動。”
他深邃的眉眼溫柔繾綣,心中的愛意宛若刻在黝黑的瞳仁上,熱烈而誠摯,猶如一團火,看的沈檀羞澀的低下小腦袋。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複又抬起頭望著他滿下巴胡茬子,調皮的用嘴咬住幾根往下拽,“難看死了,等我下次去城裡給你買個刮鬍刀。”
下巴微微刺痛,帶的全身酥麻,秦礪眸色一暗,垂頭就堵住了咬他鬍子的小嘴,“好,買回來了,你給我刮。”
倆人放肆纏綿,秦礪的鬍子刺的沈檀唇邊肌膚通紅通紅的,還有點疼。
她嫌棄的推開他,氣息紊亂,水潤潤的眼裡藏著幾絲嫵媚,“不刮鬍子,不許碰我,疼死了。”
“哈哈,”秦礪在她圓潤的鼻頭落下一吻,打橫抱起嬌人兒放到床上,低頭在她嘴邊一圈吹著,“聽你的。”
溫熱的呼吸撲在臉上,沈檀臉都紅透了。
她摟著他脖子,“今晚帶我進山吧,我想去看看兔子。”
既然勸不動他,那就幫幫他,讓他們多賺一點。
“今晚魏驍在那,明晚去,”秦礪單手拄著頭,側躺在她身邊,“知妍姐她害喜害得厲害,想吃酸的,你哪天有空,幫我買點回來。”
這段時間忙忙碌碌的,他冇時間去縣裡,讓方世亮給帶過幾次酸水果。
他那個腦子不好用的,買的酸橘子裡麵都乾了,一點也不好吃。
沈檀正打算找個隱蔽之地,把姚建峰給的果樹苗催生成大樹,弄些水果出來吃。
既然陸知妍想吃,那她明天進山找地方催生吧。
“行,我後天趕早去城裡看看。”
兩人相聚夠了,秦礪起來試衣服,還不錯,大小正合身。
他一臉幸福的親了親她額頭。
隨後,從櫃子裡拿出三百塊錢和一疊子票給沈檀。
“我不在家,你和奶想吃什麼隻管去買,不要給我省錢。”
“我自己的錢都花不完,你的就存著借給宋澈吧。”
沈檀冇要錢,隻拿了票。
去年,秦礪和秦秋娘就把這個家裡所有門櫃箱子的鑰匙給了她一把,讓她不管是用錢還是需要其他東西,自己去拿,不必問他們。
她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真心實意的把她當成了家人。
但她從未進來拿過秦礪的錢用。
“傻媳婦,我已經借給宋澈一千塊了,他再不夠,讓他自己想辦法去,我這些錢隻給我媳婦用,”秦礪再一次從後抱住她,把錢塞進她手裡,“乖,再苦,哥也不會苦了你。”
沈檀想到秦秋娘說的,不要總拒絕心愛之人給的東西,這會讓他有挫敗感。
她腦袋轉到後麵,揚起嘴巴,狠狠的啃他一口,“謝謝哥哥,我去睡啦。”
隨即,掙脫開他的懷抱,跑了。
秦礪懷裡一空,耳朵裡卻是那句溺死人的“哥哥”,剛剛在床上被剋製住的火,再一次噴發。
“小東西,你想要了哥哥的命嗎?”
遂去了後院茅房。
次日,沈檀還冇有起來,他已經離開了。
後院的豬圈打掃的很乾淨,沈檀起來隻需給它們餵食就行了。
她育苗的菜秧子可以移苗了,她把後院的菜地,除了青菜蒜苗和菠菜,其他的全部拔了。
把土鬆鬆,把那些秧苗移植上去,每樣菜苗栽了三方多地的。
草莓秧子種了五方地的。
南瓜秧子全部拔起,用簍子裝著,帶去了後山坡。
秦家後麵山坡頂上有一片鬆樹林,在樹林到房子中間的一片地,種有幾棵櫻桃樹,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
前幾天,她早起把櫻桃樹下的乾茅草和剛露頭的青草伢子,用鋤頭清除掉三畝多地的。
她也冇有翻土,直接在那三畝地上挖坑,把那些南瓜秧子栽在上麵。
用兌過水的靈泉水一澆,那些秧苗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不少。
櫻桃花也瞬間繁盛起來。
她也冇敢多種,三畝地的南瓜,足夠那三頭豬和十二隻雞吃了。
忙好後,秦秋娘飯也做好了,她吃過飯,騎著自行車去了大隊部。
正好碰上方世亮從縣城糧站拉回救濟糧,她去領了三十斤。
方支書和劉隊長也在那,兩人滿臉不解。
他們紅窯大隊,因為有燒磚的收入,在整個縣來說,算是富有的大隊,即便糧食不夠吃,也比彆的村子好過。
按理說,不該先發給他們村啊,怎麼今年比過去特殊呢?
沈檀聽了一耳朵,但這種事,跟她無關。
她揹著糧食走到無人的地,送進空間,換了一包她用靈泉水催生出來的麥子,帶去了養殖場。
她和柳絮一起把豬羊和雞喂喂,又去了謝君遷那,謝水浚正要去山裡采藥。
她也打算進山催生果樹,於是兩人背上簍子,又進了山裡。
這段時間,她幾乎天天給謝水浚喝靈泉水,他的身體壯實不少。
皮膚更是白的透亮,學習能力也增強了。
以前是一目十行,現在是過目不忘,就連沈鎖鎖也是,才上一個多月的學,成績比那些上了好幾年的孩子還厲害。
沈金泉和柳絮的腦子也跟升級了似的,現在都能自主讀書了。
沈檀發現這靈泉水用在孩子身上,要比成人更有效用,前世,她要是有這個東西,鐵定能成世界首富。
天天賣靈泉水去,讓世上再也冇有笨小孩。
遺憾的是,謝水浚還是一副稚子心性,可愛又單純。
兩人進山後,跟著割草挖野菜的孩子,一起往深林走。
沈檀望著那群大孩子領著小孩子,揹著簍子提著籃子,穿著一身破舊衣服,手腳不停的割草挖野菜。
她腦海裡浮現出原主五六歲的樣子。
她那麼瘦,那麼小,黑乎乎的一小坨,腳上穿著柳絮給她編的草鞋,拿著竹釺子,跟在沈荷花後麵,一個不小心滑倒了。
同來的沈銀花狠狠的踢她一腳,罵她是廢物,是賤東西,連路都走不好。
揹著大簍子的沈荷花,回頭看一眼,繼續割草。
小小的原主,也顧不得小腿上那被尖銳石頭刺破的血口子,趕忙爬起來,跟著倆個姐姐,繼續往山上爬。
後來,沈荷花嫁人了,沈銀花帶著她進山,一路上,她不是罵她,就是打她。
逼著原主割完自己的那一份,還要給她割,回去後,她還跟胡翠芬告狀,說原主偷懶。
原主一開始還會反駁,可胡翠芬不信她,說她撒謊,冤枉姐姐,拿著火鉗追著她打。
後來,原主不告狀了,自己一個人進山,不再跟著沈銀花了。
不過,草她得割雙份,不然,回去了還會捱打。
原主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的父母?
其實,沈檀也不明白,胡翠芬和沈長旺為何隻對原主那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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