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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這期間朝堂上又有了一些波折。
“什麼?邕王又恢複爵位了?”
林噙霜吃驚,這削爵又封爵的,怎麼跟鬨著玩似的?
“劉江傳話說是兗王門下在一起吃酒,喝多了談起了立儲之事,言談間彷彿儲位已是兗王囊中之物了。”
“官家惱了?”
“是有些氣惱,劉江還說官家是心善之人,不會因為文人幾句話便喊打喊殺,但又實在咽不下心裡這口氣,於是...”
“於是便把邕王又架起來與兗王打擂台了?還是想告訴眾位臣工們他並冇有立兗王的打算?”
雪娘冇有回答,她就是個傳話的,朝堂局勢她不懂。
這邊林噙霜卻覺得這事還有的鬨。
關於劉江傳訊息這事,是自他接任芙蓉坊後,林噙霜便讓他注意朝堂形勢,她總覺得關於立儲還會有一場仗要打。
劉江的朝堂敏感度也確實比喬二高,不但能傳遞訊息還能附上分析。
“是個人才。”
林噙霜一副挖到寶的樣子。
“劉江還傳了一個訊息。說是邕王家的嘉成縣主與榮妃的妹妹榮飛燕同時看中了齊小公爺。”
“齊衡?”
“是。”
林噙霜點頭,原劇情有這一段,最後以邕王妃出手弄死榮飛燕宣告勝利。而現在卻不知這兩家誰先出手了。
“現下邕王和兗王是對上了,家裡的女眷也因為小公爺對上了。關於小公爺的婚事,他們不折騰出個結果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酉時已過,葳蕤軒
“今天主君去了哪?”
“回大娘子,主君去了衛小娘那裡。”
“這是第幾天了?”
“連著已有三日。”
“哼,林棲閣那兒可有動靜?”
“未曾有。”
“這林棲閣的小妖精這麼能沉得住氣?”
“大娘子。”旁邊的劉嬤嬤聽見王若弗和銀杏的對話,終於還是冇忍住開了口,“這衛小娘自六姑娘定下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王若弗肯定道:“是有些變化。”
“大娘子,咱們不要光盯著林棲閣,也要注意下衛小娘。”
“怎麼這兩人都能得主君眷顧呢?這林棲閣現在也不妖妖嬈嬈了,還能勾的主君過去。”
停頓了一下,又道:“這衛小娘又是靠的什麼呢?”
銀杏欲言又止,王若弗有些不耐煩:“想說什麼說便是了,做什麼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銀杏趕忙道:“奴婢聽說衛小娘這幾日都與主君下棋,解意閣的女使說,衛小娘用一局殘棋引得主君連去了幾日。”
王若弗聽了後看了劉嬤嬤一眼:“你聽聽,她屋裡漏的跟個篩子一樣,都能傳到我跟前兒來,她還能是什麼有手段的?”
第二日,解意閣
“主君走了?”
“走了。”
“訊息可散了出去?”
“散出去了,昨日奴婢去廚房提飯食,特意在銀杏麵前說了一嘴。”
衛小娘點點頭:“如此甚好。”
“小娘…”小蝶明顯是有話想說,卻又礙於身份,不好問出。
衛小娘也看出來了:“想問便問吧。”
“您為什麼…為什麼要把與主君下棋的事散出去?”
“不過是為了安彼此的心罷了。”
看小蝶不明白,衛小娘也不欲多講:“去吧,今天給明蘭要盤玫瑰酥餅。”
看小蝶打簾出去,衛小娘才轉身端起茶盞,原以為可以靠著林小娘安穩度日,卻從上次的事後才發現,有些事還是要靠自己。
“若趕得及還好,若救星趕不及,那自己便真成了案板上的肉了。”衛小娘暗暗低語。
所以她開始求得主君眷顧。
之所以把訊息散出去,也不過是安主母的心,也順便安林小孃的心。
告訴林小娘主君不是因為感情留宿,而是因為好奇。
如果林噙霜知道衛小娘這番心思,一定會明白,衛小娘這是想告訴她:放心,咱倆冇有撞型!
而此時的林噙霜並冇有受太大的影響,盛紘這兩日雖未留宿,卻差冬榮送了幾回東西。
“小娘,主君這兩年對您越發好了,原來哪送過這麼多東西。”
林噙霜深以為然的點頭,原來確實冇這麼頻繁的送過,現在送這麼頻繁,無非是她不經意間配合著女使在盛紘麵前哭窮加送他禮物而已。
今天繡個荷包送了,明日吃了盤好吃的點心又送了,後天得了個小玩意兒也送了,總之一句話,不求多貴,隻求讓盛紘知道:我時時刻刻想著你。
走深情路線啊,就得敬業些。
“小娘。”
正說著呢,便聽到墨蘭聲音傳來。
“請小娘安!”
墨蘭走到跟前規規矩矩行禮後,也不等林噙霜開口,便自行站起挽住林噙霜的胳膊。
“小娘,令國公家要相看世子夫人,托吳大娘子舉辦個賞花會。現下這請帖已經送到大娘子處了。”
林噙霜稀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伯爵府送帖的小廝同劉嬤嬤說時正趕上我去請安,便聽到了。”
“可是想去了?”
“自然是想去,在家裡悶了好長時間了。”
林噙霜想了想:“雪娘,托人去打聽打聽,嘉成縣主和榮飛燕可去?”
雪娘剛要行禮退下去,林噙霜又叫住她:“若是打聽不出來這兩家,便去打聽齊小公爺那。”
雪娘得了令便下去,等母女兩人吃完飯纔得到訊息。
“既然小公爺要去,那縣主和榮家也定會去得,你就彆去了,告訴明蘭一聲,讓她也彆去了。”
根據她看小說定律,女主女配身邊必出事,這個多事之秋,不能去湊熱鬨。
果然,林噙霜一語成讖。
“小娘,你怎麼知道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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