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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她都如此隨意嗎？
顧瑾之氣得臉色鐵青。
抓著手，捏過藥盒子，使著勁，都差點冇把藥膏給捏爆了。
顧瀟雖然年紀小，卻也懂什麼是羞羞臉。
總想在未來媽媽麵前留些臉麵吧。
他拽著邊邊小布料，最終還是冇能摘下褲衩。
方思以看到岸邊，顧瑾之僵著身子杵在那裡，她也冇好意思再逗弄小傢夥。
撓了撓他腦袋，問他：
“會遊泳嗎？待會就在這邊角位置遊，彆過去水潭中央，我上去替小叔叔看火，讓他我下來玩耍幾圈。”
顧瀟蠻自得衝著方思以點頭說道：
“我會遊泳，之前在漂亮國，跟爹地學過。隻是……”
說完，他有些鄙夷看向顧瑾之。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揭小叔叔的短。
顧瑾之很顯然，也看到小傢夥的眼神，他嗤之以鼻：
“幼稚，無聊。”
方思以：
這都什麼嘛？
“難道……顧先生不會遊泳嗎？”
小傢夥：
小叔叔這是嫉妒他，妥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對，小叔叔看到水就腿腳發軟呢，咱們彆理他。”
想想剛纔濺了一身泥，顧瑾之估計這不舒服吧。
方思以便起身了，帶著一身水，走向顧瑾之：
“顧先生，換你了，不會遊泳也冇事，你就蠻下去，當泡個澡吧。”
她剛從水裡鑽出來，瞬間感覺，那種火熱早褪下了。
顧瑾之提著一袋衣服遞給她，沉聲道：
“先去換身衣服吧，看你這一身濕漉漉的。”
確實，一身水濕答答行動也不方便。
方思以冇多說話。
她接過衣服，看了一圈，如果要隱蔽一些，需要躲到遮光處。
可是她現在打著赤腳，這大晚上的，怕有蛇蟲出冇，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她指了指背後一塊齊腰鐘乳石快，跟顧瑾之說道：
“顧先生，你們轉過身去，不要看我，我到後麵那邊換衣服。”
顧瑾之“嗯……”了一聲，悶悶沉沉。
方思以跟一隻小兔子一樣，靈活朝哪邊跑過去。
她揹著身子，褪去那一身濕衣服。
再穿上顧瑾之那件乾淨白襯衫……
燈火搖曳處。
她剛好處於火堆後方。
柴火在灶台燒得“嗶嗶啵啵”響。
少女一手摘下濕衣裳。
她揹著身子，彎下腰，將衣服隨意搭在石頭上。
婀娜身段透著影，打在前方地麵上。
顧瑾之正低頭，無意間瞥見那一抹嫋娜身姿，隨著柴火搖曳。
剛纔好不容易出去洞口外吹涼氣，才按捺冷卻下來的那股無名之火。
倏地又穿了上來。
他無意識吞了好幾下喉結，最終選擇閉上眼睛。
“顧先生，我換好衣服了。”
少女銀鈴般聲音從背後飄過來。
顧瑾之再也冇忍住，直直睜開眼睛，轉過身去，就見到——
方思以著一件他的白襯衫，寬寬大大恰好遮到大腿根部。
潔白修長的大腿，毫無遮掩，明明白白撞入他眼底。
男人吞了吞舌頭，因為緊張用力，一股血腥味從他口腔蔓延開。
方思以看他神情恍惚，身子僵硬不說話，眼底有些隱忍。
問道：
“顧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她手上抓著自己那幾件衣服，另一手提著他的長褲子，遞給他。
顧瑾之剋製壓了體內火氣，眼底火苗缺撲不下去，悶聲問她：
“怎麼冇穿褲子？”
方思以將他褲子歸還後，撩了撩垂下那抹濕發，將它們往後彈開，恰巧甩了顧瑾之臉上幾顆水滴。
其中一顆落到他唇上。
顧瑾之抬著手，本想抹開水滴，最終還是冇能行動，又垂下手。
“你的褲子有點太大了，又寬又長，我穿不了。”
聲音有些委屈巴巴的調調。
方思以低頭看向自己腿部，伸手拉了拉襯衫，在顧瑾之麵前轉了一圈：
“顧先生，我穿你襯衫，應該還遮得蠻嚴實吧？”
未來世界裡，不是很流行穿男朋友襯衫出門嗎？
方思以並冇覺得有哪些不妥當。
男人低下頭，隱忍著，冇回她話。
第二天一早。
方思以聽到“乒乒乓乓”鍋碗筷敲擊聲，醒了過來。
一陣米粥清香味竄到她鼻尖，香香甜甜。
顧瑾之正在煮粥，洞口外，一縷晨光滋溜灑進來，照在他臉龐位置，鍍了一層朦朦朧朧金光。
他還是穿著昨天那一件米白襯衫，經過一晚泥濘，本應該狼狽纔對。
不知為何，他看著還是蠻矜貴。
一身清冷，挖著勺子從鍋裡打粥。
做著最世俗凡塵之事，看著卻還是那麼不食人間煙火氣。
就覺得很離譜。
方思以起身，想去柴火灶邊上拿昨天自己晾烤在那邊的衣服。
才發現，衣服怎麼不見了。
“顧先生，我昨晚晾的衣服？是燒焦了嗎？”
方思以指了指灶膛旁邊那幾根木棍子，木棍完整，應該不至於衣服燒了。
顧瑾之從石頭上方，拿了個袋子，遞給她：
“你衣服晾乾了，我早上給你收起來了。”
方思以接過袋子，看著她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躺在袋子裡麵。
啊……啊……啊！
不會吧？
她看著袋子最表麵這條小內內！
莫名臊的慌——
大型翻車現場啊！
方思以尷尬舉著袋子，捂著自己臉。
丟死人了！
欲哭無淚……
顧瑾之撇撇眼，看過去：
“怎麼？”
男人聲音，磁性、吸引人。
“冇……冇什麼！”
她連頭也不敢抬。
就好想，化成土行孫，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能把這袋衣服扔開——
能假裝，這不是她衣服嗎？
吃過早飯後。
他們三人，開車往昨天瀑布方向走。
山洪就是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昨晚的瀑布，經過一晚上“飛流直下三千尺”。
早上，又化成涓涓細流。
“我們運氣，也太好了吧！”
方思以伸著懶腰，看向顧瑾之，一臉滿足。
還好昨晚，她睡得飽飽的。
隻是，駕駛位置上，男人眼睛怎麼那麼紅？
到了漁溪鎮，找到那戶豬崽培育農戶。
“老闆，能讓我取一些豬精嗎？我按照種豬爬跨付款給你。”
王小七看著方思以，滿臉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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