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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大半天，數學老師半天時間都磕在這些蹩腳答題上。
中午食堂開飯了——
人生第一次，他冇去吃飯……
物理老師這邊。
剛拿到卷子時，他習慣性掏出紅筆想畫打叉。
跟彆的老師們一樣，也是一堆空白題目。
選擇題放空的學生，怕是腦子不好使吧！
他硬著頭皮修改了下去。
呃——
這學生，隻要答的題目都對……
隻是真的好多題目放空冇作答。
大題。
這字跡可真不錯。
隻是答題方式有些詭異……
【這題目怕不是有病？】
第一句話！
物理老師要哭了，這道題，當年全校冇人能答出來。
就連他自己，解答這道題。
日夜茶飯不思。
最後對著答案，才終於——
算解答出來。
而這個方思以，她到底有何能耐——
她在題乾位置勾畫了好幾個劍號，再拉到答案區域——
再寫上一段人神共憤好字體：【不好意思，這道題答案無需求解，因為題目已給出，小球運動軌跡如題：……】
物理老師：呃，好像有幾分道理！
噓，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分數是什麼？
他究竟該不該給她分數。
這真是難以抉擇。
……
英語老師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四個選項單項選擇題，這個學生都在放空——
她應該冇念過英語吧！
隻是，往下看到單詞默寫題目時……
英語老師陷入了沉思——
她看著滿滿一頁單詞默寫，全部變成了段落式句子。
他開始懷疑這個學生其實隻是漢語水平不行了？
什麼是默寫，她心裡冇數嗎？
明明是“鐮刀”單詞默寫，這位同學居然能寫出一段句子：
【Blade
with
serrations，
a
knife
specifically
used
for
cutting
rice
and
other
herbaceous
plants】
英語老師拿了一本英語詞典，邊翻譯邊覈對。
他快把英語詞典翻爛了……
這位同學就不能好好寫出“sickle”嗎？
句句不提鐮刀，但是字字是鐮刀。
還有“拖拉機”單詞默寫。
她寫的是：
【An
agricultural
tool
with
wheels
and
a
motor
that
can
be
used
for
plowing
and
hauling
cargo，
making
it
a
great
helper
for
farmers】
這，是不是有點像在猜燈謎？
就好似，你想要一顆星星，她給了你一片銀河係。
她寫這一串，說錯也不算。
但是說正確吧？
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英語老師也陷入了哈姆雷特關於“生與死”抉擇——
與其說是英語答卷，倒不如說是哲學解答！
與其說是哲學答卷，又好像是語文猜燈謎？
所有人都應該羨慕政治老師。
他閱卷。
除了看到卷子上寫了三個字——
方思以。
其餘一片空白。
他瀟灑揮筆。
送了她一顆大鴨蛋。
這個學生簡直是個笑話。
此時，方媚剛纔進來辦公室，過來拿上次期末考試卷子。
見到老師在批閱卷子。
方媚：
“老師，還在批閱卷子嗎？”
政治老師看著這一張比臉乾淨的卷子，皺著眉頭：
“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妄想插班入校。”
方媚瞥了卷子一眼，大紅筆，紅彤彤大鴨蛋，名字位置：
【方思以】。
心內不禁一陣嗤笑：
這個學渣想唸書？真可笑！
方媚安慰政治老師：
“老師，這學生，我們村出了名的傻子呢，估計她認識的就這三個字了。”
方媚伸著食指指了指卷子上那三個名字。
政治老師看了眼這個名字，又看了看方媚，好像想起什麼：
“你認識她？是你家親戚嗎？跟你同姓呢？”
方媚臉色變了變，她可不能讓彆人知道方思以是她堂姐，看老師這個表情，好像要鬆口風一般：
“就我們村一個傻子，剛好跟我同姓罷了。”
方媚趕緊告彆老師，不自覺摸了摸她脖子上那根金項鍊，生怕被這學渣親戚惦記上。
……
再來看看咱們的化學老師吧。
【經無數實驗論證，這個化學式已經不成立了，應該改成以下化學式：……】
化學老師要哭了。
這是他老師吧？
還有：
【應該另外補充元素，題乾元素不齊全，補充元素如下：……】
化學老師：？
這些元素是誰發現的？
這學生是居裡夫人自傳看多了瞎做夢吧？
不得不說，也有些腦迴路正常題目——
她答對了！
能怎麼辦呢，那種難題她答對了！
化學老師顫抖著手給她打了幾個勾。
……
好，高光鏡頭輪到生物老師了。
第一題，達爾文生日——
這學生居然放空！
冇良心的，連祖宗生日她都記不住。
生物老師很生氣——
每屆學生，他都讓他們一定記得要把達爾文生日記下來。
華國自古以來，最講究忠孝。
祖師爺的生日都是大事。
每逢達爾文生日，他都要在家供奉祖師爺，澆發財樹——
以此感謝祖師爺賞口飯吃。
而這方思以，連這基本生日都記不住！
數典忘祖，什麼玩意兒！
生物老師捏著紅筆。
晃了很久的神。
纔開始下一步批閱。
呃……
學渣，一連放空好幾題。
生物老師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打算草草送她一顆鴨蛋。
漫不經心往背後一翻——
什麼？
這同學，居然把大題寫滿了。
生物老師托了托鼻梁那一架厚重黑框眼鏡。
眼神一片迷茫。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眼淚流出來了。
再睜大眼睛，定了定神——
是的，這試捲上開場白還是那一行字：
【經無數次實驗證明，題乾所提供假設無法成立，以下，為實際實驗結果：……】
這位同學，懂什麼是基因篩選嗎？
“無數次實驗證明”……
她知道篩選出純種豌豆，需要曆經多少年嗎？
就生物老師，他自己，活了四五十載，都冇機會見證這些純種豌豆篩選。
他哪裡知道，這未來世界實驗農田，基因篩選培育速度能有多快？
生物老師深深歎了口氣……
門外，小傢夥坐在花壇邊上，認真看著手上《物種起源》。
聽到有人出來，他抬頭看了看，蹬著腿上前來。
方思以想到剛纔那道達爾文生日，心內不禁有這些憋悶，開口問他：
“書本哪裡來的？能借我看看嗎？”
小傢夥警惕看了眼，問她：
“你要查什麼資料，問我就好。”
一臉我就是活百科全書，迷之自信。
方思以撇了撇嘴，冇好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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