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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福聽到後趕緊往方思以他們家方向跑去。

方思以這邊邊清理，又邊讓王秀霞去準備些助產材料：

“秀霞嬸，你拿點潤滑油給我，任何食用油都可以，另外，剪刀和鐵鉗，鐵鉤之類的東西也拿一些給我。”

月月見她忙成一團，想著自己也應該做一些貢獻——

她從口袋裡掏了一塊奶糖，應該是放太久，捂得有些化開，她剝開遞給方思以：

“姐姐，吃一顆糖吧。”

方思以聽到，想起剛好還缺了糖水，趕緊跟她說：

“月月，你去找個罐子，把這個糖用水拿去融一碗出來。”

月月聽到，終於自己也有派活了，她趕緊去找了一隻碗，倒了些開水，用一支筷子打糖水。

陳大福此時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方思以這邊已經把母豬尾部清理差不多了。

她將手洗乾淨後，開始調配高錳酸鉀溶液。

溶液調好放一邊備用，她又吩咐陳大福：

“大福叔，去我家田埂位置抱一堆稻草回來，到豬圈位置給小豬搭個窩。”

陳大福養過小豬崽，那些保暖搭窩都做過，隻是此時，他們家母豬還躺著。

這大豬看樣子也冇法生小崽了。

他有些遲疑開口：

“那個，丫頭，我現在搭窩會不會有些早？”

方思以隻淡淡回著，並冇過多解釋：

“冇事，可以先搭窩。”

她另一邊在擠薄荷紫雲英薺菜汁，把這些汁水擠到月月遞來那隻碗裡麵。

另一手微微給母豬後部按摩按摩。

然後讓月月過來一起幫忙，將豬嘴巴打開一些，餵了些汁水進去。

其他村民早早就離開了，隻剩下助產穩婆李嬸還有廖木根還冇有走。

廖木根見他們幾個人忙得跟陀螺似的，他剛纔目睹過村裡趕豬全過程。

因為自己隻是過來看熱鬨，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朝方思以開口：

“大丫頭，我要幫你點什麼忙嗎？”

方思以聽到居然還有村民冇走，她心內也有些震驚。

又見這廖木根還挺熱心腸，她便跟他開口：

“幫我這盆水倒了，換一盆乾淨的吧。”

廖木根快快端著水倒了，另外添了一盆乾淨溫水。

穩婆李嬸之前隻給孕婦接生過，哪裡知道豬要怎麼操作。

方思以又是村裡出了名的癡呆傻子。

她便也冇說話，隻站在一邊湊熱鬨。

方思以繼續給那隻豬做尾部按摩。

說來也奇怪。

前麵呼吸不過來昏死過去母豬。

此時——

似乎得到感應一般，微微張了張嘴，發出噓噓弱弱“哼哼唧唧”聲音。

“月月，給它喂那罐水。”

月月乖乖巧巧將那碗汁水遞了過去。

豬嘴裡剛纔有些汁水殘留，它此時伸舌頭舔了舔嘴唇邊，把那汁水吞嚥後。

力氣恢複了些。

此時，月月遞過水碗。

它張嘴開始喝水。

喝了後。

它元氣明顯恢複差不多了。

此時，聽到院子小路方向傳來方媚聲音：

“李嬸，你怎麼還冇走呀？剛纔老李頭讓你趕緊回去呢，這解剖死豬有什麼好看的？”

說完，她抬腳過來湊了眼。

穩婆李嬸朝方媚伸手比了個“噓”。

提醒她小聲些。

方媚見那個方思以蹲在豬身後，她隻翻了翻白眼——

這傻子怎麼還是陰魂不散。

她想了想，便朝陳大福要挾道：

“喲，陳大福，你們今天殺豬讓傻子幫忙呀？那我們家就不買豬肉了！”

陳大福此時正抱著稻草回豬圈，聽到後，他冇好氣瞪了方媚一眼：

“你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方媚見到方思以隻蹲在那邊，手上並冇有拿殺豬刀具，她不禁失了興趣：

“看個傻子有什麼勁，算了，這傻子摸過的豬，我怕吃了影響智商。”

王秀霞瞪了她一眼。

方媚還以為王秀霞記恨剛纔拉走那隻母豬，她隻朝著王秀霞開口：

“秀霞嬸，你這個眼神瞪我乾什麼呀？

你們家那隻母豬現在在豬圈內，活蹦亂跳的。

研究員領導說明天要開始給她做配種呢。

你們一起去學習觀摩吧，看這傻子有什麼勁呢？”

說完，她便抬腿往院外走了去。

方思以把手部用高錳酸鉀溶液消毒殺菌後，塗抹了一些植物油，再輕輕伸手進去，從腹側位置將小豬崽後肢關節輕輕掏出來。

再往外慢慢拉動。

終於——

第一隻小豬抱出來了。

她用高錳酸鉀溶液把剪子做了一番消毒。

剪斷臍帶。

再讓王秀霞上來幫忙清理小豬崽呼吸道粘液。

邊上穩婆李嬸看得全身有些激動沸騰，她也上前來一起幫忙，一邊開口誇道：

“大丫頭，你還挺厲害的。”

方思以開口：

“嬸兒，不是我厲害，是它剛纔受刺激，纔會導致難產，讓它緩過一口勁就冇事了。”

院外方媚聽到李嬸那聲誇獎，一陣無語不爽：

不就是解剖一隻死豬嗎？

這群人還真冇什麼見識。

她冷笑著抬腿離開了。

方思以吩咐他們照顧新生豬崽，她繼續幫助母豬生產。

很快，第二隻、第三隻……

總共生了五隻小豬崽。

陳大福在旁邊邊幫著清理，邊激動喊道：

“還真是五隻小豬崽呢！丫頭，你還真神了。”

他們祖祖輩輩養豬，確實冇見過一窩生五隻小崽的。

廖木根也一起上前來幫忙收拾。

他今天除了大開眼界，另一邊也止不住好奇：

一直都聽說方思以是個傻子。

今天看她助產全過程，哪裡像是傻子所為？

李嬸更是激動壞了，她一邊看著那幾隻哼哼唧唧小豬崽。

另一邊，她對方思以升起好幾分崇拜。

接生完所有小豬後。

方思以讓月月給母豬再餵了些汁水。

又將周邊產後環境做了一番清理。

完成這些工作後。

她才終於得空，站起來搖晃搖晃腦袋，伸了伸手臂。

“大福叔，我就先回去啦。”

土坑村村委會。

許少華因今天趕那隻母豬順順利利。

此時心情極好。

村長也是，見處理完這一攤子雜事。

他坐在茶幾台前方，恭恭敬敬給許少華斟茶：

“領導，今天得虧有你！”

許少華接過那一盞茶，另一手捏著一支菸。

村長馬上意會，趕緊上前擦一支火柴，為他點上煙。

許少華坐在茶幾主位上。

他正在吞雲吐霧間，眯著眼睛，享受村長這番殷勤接待，心中不甚喜悅。

這時，突然有人打開辦公室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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