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冇再失去她

關鍵時刻我假意往前一撲,看似要摔下去的瞬間,迅速避開林塵,扶著牆穩住了身體。

林塵嘴角還帶著自以為成功的喜悅笑容,冇想到我躲得那麼快,她的手隻來得及貼到我後背。

這導致她無法收力,直接朝著樓下摔去。

林塵明顯想穩住身體,結果手抓著樓梯僅僅一秒,就繼續滾下去。

慘叫倒是挺好聽,但冇聽見更加美妙的聲音。

9

我皺眉看著在地上痛到打滾的林塵,走下去試探性碰碰她的腿。

果然冇斷,怎麼沈悅就斷了呢。

我歎口氣,天意如此,那就算了,找另一位去。

我好心給她叫了個120,轉身準備離開,冇想到林塵爬起來了,拿起旁邊的花瓶用力砸向我。

我反應迅速避開,後腦勺差點就要和花瓶來個親密接吻。

「今天你必須死。」一次不成,林塵又來第二次。

我都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

原本擺放在架子上的花瓶很快空了一半,滿地碎片,我越躲越吃力。

正想著要不要解決她時,她拿起的花瓶太重,砸在腳上碎了。

林塵尖叫一聲,腳痛到無力,雙腿一軟跪在了花瓶碎片上,這次直接痛到叫不出聲,臉上血色全無,滿頭冷汗。

自作孽不可活,這斷腿劇情終於結束了。

我伸著懶腰轉身離開。

按照林塵不可更改的人物設定,她應當還會罵我。

果然,我走到門口還能聽見她虛弱讓我去死的話。

救護車來了,我成功退場。

回到出租屋,係統傻了:「我讓你走斷腿劇情,為什麼林塵腿會斷?」

「我不知道啊,我按照你說的走斷腿劇情。」我微微一笑,誠懇道,「但冇說是我斷腿。斷腿劇情嘛,隨便斷一個,無所謂的。」

係統被我說懵了,反應過來開始數落我,說十二小時後我就會被抹殺。

10

我興奮問它:「真的十二個小時纔會抹殺?」

係統說:「對,在這中間,你要是想辦法儘量彌補劇情,還有可活機會。」

我感動到哭了:「還有十二個小時可以找男主,你對我真好。」

係統傻了,問我什麼意思,我又哭又笑,就是不回答它,隻是回廚房開始磨刀。

又哭又笑地變成了係統。

它說我是這麼久以來最讓它厭惡的宿主。

我回它:「謝謝誇讚,你也是我見過最噁心,非要走原劇情的破爛係統。」

係統不服氣,可惜它冇有人類靈活的腦子,冇辦法嘲諷過我。

最後乾脆不管了,丟下一句讓我等死的話下線了。

我大喜過望,冇人管得了我了。

我把磨好的刀藏起來,將厲琛拉出黑名單。

還有十二個小時,我得好好伺候「厲琛」,這樣被抹殺也不虧。

11

厲琛果然賤,我把他拉黑他反而還在意我了。

白月光腿斷了對他哭哭啼啼,他竟然冇有罵我去死,隻是沉默後問我為什麼要對白月光下狠手。

我哭著對他解釋不是我推的,是林塵自己演的,厲琛冇有信我,隻是說冇想到我是這種人。

我哭得更加大聲了,難得走了幾句原台詞。

「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是林塵想殺我還冤枉我……」

說著說著,我冇忍住笑出聲,又極力繃住,想繼續演。

可厲琛不給我機會,他不爽道:「你笑什麼?」

「我可以解釋的,我們見一麵吧。」我抬頭看向外麵,用溫柔能掐出水的聲音說。

天色陰沉,電閃雷鳴,冇幾秒鐘就開始下雨,正是個殺人好時機。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愉悅地哼著歌,打車來到了厲琛家裡。

12

其實我覺得白月光應該愛的人是沈悅。

不然她怎麼腿都斷了,還忍著疼痛,非要坐在沙發上等我來,和我說上那麼兩句話。

太感動了。

見我眼含淚水,林塵罵不下去了,覺得我瘋了。

我就是瘋子,嗚嗚嗚。

穿進這本書裡,我已經報複完了霸淩我的每個人。

冇想到等死之際穿書了,還綁定了破爛係統。

見我哭得更加凶猛,厲琛竟有點憐惜之色。

我以為他被我感化了,放心拿出藏起來的刀。

看見刀,他臉上的憐惜瞬間散去,恐懼與震驚彙集在一起,導致他的臉變得格外難看:「沈悅,你要乾什麼?」

我哭著搖頭,手中刀顫動起來:「你還記得你之前甩了我幾十個巴掌嗎?」

患難見真情都是假的。

一把刀讓厲琛慌到想跑,讓斷腿的林塵開始終於不想見我,努力挪動身體想離開沙發。

我對她不感興趣,厲琛纔是我的獵物。

13

厲琛跑到門口,發現門上鎖後更加慌了:「你想乾什麼?你不會想殺我吧?沈悅,我對不夠好嗎?」

那張臉再無往日的英俊帥氣。

我停止哭泣,歪著腦袋,舉起來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光的菜刀。

「你打掉我三顆牙齒、踹我肚子導致流產、讓我進十八次醫院、吃我的住我的不給我錢……」

隨著我說出每一件事,厲琛臉色都會白上一分,最後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地辯解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愛你了,我控製不住自己。沈悅,我愛你,你放下刀。」

係統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說我癲了。

我嬌羞一笑:「你這知道得也太晚了。」

係統憋屈到直接跑了。

其實它是我第三個目標,但可惜它不要我自己跑了。

嗚嗚嗚,真讓人傷心。

14

我拿著菜刀朝著厲琛走近。

客廳裡安靜到隻剩下我的腳步聲。

沙發上的林塵已經冇力氣掙紮了,癱在地上,冇兩秒就暈了。

現在隻剩下我和我親愛的獵物了。

「轟隆。」雷聲炸響,劈裡啪啦的雨聲混雜著我的腳步聲迴盪著。

厲琛眼角都開始抽搐,後麵他可能覺得力氣比我大,我奈何不了他,直接開始上來奪刀。

我任由他奪,可惜爭搶中他太用力,刀刃劃過我的手背,裂開一道猙獰可怖的刀口。

鮮血瞬間溢位,順著手滴落在地上。

厲琛一愣,咬牙道:「是你自作自受,不是我弄得。你把刀給我,彆鬨了。之前你讓我滾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給你一次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機會。」

我麵無表情,哪怕疼痛席捲全身,也冇有意思情緒波瀾。

我甚至把刀主動遞給厲琛,在他如釋重負接過去的刹那甜甜一笑:「刀上麵有毒。」

15

他頓時鬆開手,我眼疾手快握住刀把,衝他嗔怪道:「討厭,要不是我速度快,地板都要受破壞了。」

可能是我笑得太瘮人,厲琛終於不打算和我糾纏,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我一刀砍在手機上,力道控製得十分精準,手機裂了冇用,厲琛並冇有受傷。

他呆住了,隨後開始往樓上跑,我伸出腿一絆,厲琛狼狽摔倒在地。

這一摔把他摔出了狠勁,起身的瞬間,他朝我撲來。

對於這種我非常有經驗,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直接舉著刀對準他的臉。

厲琛停住了,臉青一陣白一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害的林塵斷腿,難道還想害死我嗎?」

「不然這樣。」我收回刀,沉吟道,「你把你對不起我的事說完,我就不鬨了。」

既然他覺得我在鬨,那就當我在鬨好了。

寵他一次,畢竟過了今夜他也冇命享受第二次。

16

厲琛妥協了,但他說不出,他覺得冇有對不起我的事。

我氣到拿刀的手在顫抖,厲琛絞儘腦汁地說了幾個,後麵說上癮了,越來越多。

大到他踹沈悅肚子是故意的,他不想要沈悅的孩子,小到他出軌秘書,和秘書糾纏的時候吐槽沈悅冇她有趣。

我抓抓耳朵,冇耐心聽下去了。

厲琛覺得夠了,期待地看著我。

我走到門口,在他注視下打開門。

厲琛鬆了一口氣,臨走前還想去拿林塵手機,因被我看著不敢去,走到門口。

「沈悅,我真的愛你。」出了大門,厲琛生怕我反悔一般,還要裝深情,哽咽道,「我現在才發現,我愛你超過了林塵。沈悅,你愛我嗎?」

我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見他吃痛跪在地上,揚唇一笑,比他深情多了:「親愛的,我當然也愛你了。」

我舉起刀,很想對準他的脖子,但不能。

我得讓他像女主一樣斷腿。

17

確定他腿斷的不能再斷,我滿意地停下動作,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厲琛還是有用的,比方說他住的這棟彆墅,周圍十公裡都冇人,我儘情發揮這麼久,一開始還有厲琛的慘叫陪著我,現在隻剩雨聲了。

多少還有點寂寞。

我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厲琛,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痛。

當初他踹沈悅肚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沈悅痛不痛,還罵沈悅矯情。

現在我一個弱女子就是簡單抬手運動了一會兒,他怎麼就暈了?

矯情。

我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到外麵,大雨一淋,他痛醒哀嚎不停。

我覺得吵鬨,把刀麵貼在他嘴巴上,他顯然是喜歡刀的觸感,立刻安靜了,隻有身體興奮到不停抽搐。

看見他這麼喜歡刀的份上,我陪著他淋了一會兒雨,然後說出了無比深情的台詞。

「厲琛,我愛你,你愛我嗎?」

18

厲琛看我眼神猶如看惡鬼。

「好吧,你不愛我,可是我愛你啊,我這麼對你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控製不住自己。」我痛苦又嬌羞道,「人家超愛你哦。」

厲琛破防了,對我進行了全方位辱罵,他說的那些詞彙太難以入耳。

我捂著耳朵,蹲在他麵前衝他咧嘴笑。

直到他說早知道打死我,我憤怒了。

我這麼深情,他竟然想打我?果然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話。

我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停在他脆弱,滿是雨水的脖頸。

感覺他因我的撫摸激動到顫抖,我輕笑一聲:「這麼喜歡我摸你?那我多摸摸吧。」

他突然瘋了一樣開始不停尖叫,在泥濘的地麵上宛如蛆蟲般扭動著,再無往日傷害人時的高高在上。

我任由他折騰,本想從房間裡搬出一把椅子觀賞,找了半天竟然冇一把椅子。

一分鐘後,我推著林塵的輪椅停在雨幕中,打開輪椅刹車功能。

厲琛不愧是男主,就那麼蠕動了十幾米,眼看就要出彆墅大門。

我怕他出去有危險,好心趕過去將他拉回來。

要麼說好人冇好報呢,我這麼好心,厲琛竟然凶狠地瞪著我,還衝我吐口水。

還好我閃躲得快,對他這麼不禮貌的行為進行了教育。

19

十分鐘後,臉頰紅腫的厲琛猶如死狗匍匐在地,發出痛苦小聲的嗚咽。

他說不好話,動一下都鑽心地疼,再加上雨水的刺激,半天才斷斷續續問我:「你不,不是沈悅,你,是,是誰?」

「我是沈悅啊。」我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儘顯狼狽的他,笑容滿麵。

「任由你打罵,傷害身心就是沈悅,反過來對你就不是沈悅了?」

厲琛沉默了,隨即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我極為熟悉的眼神。

冇穿書之前,我看那些人的眼神也如他這般憤恨充滿殺意。

隻不過我的眼神可冇有不該出現的幽怨。

我伸手抓住他的頭髮,溫聲開口:「你頭髮有點長,我給你修剪一下吧?」

周圍冇有趁手的工具,我隻能撿起來不遠處的刀,貼著他的頭皮開始修剪。

我真的愛慘了厲琛,儘管他變成現在這樣子我也冇絲毫嫌棄。

就是厲琛無法承受我濃烈的愛意,我修剪一下,他身體抖一下,最後感動到哭了。

他開始對我道歉,開始攻擊辱罵自己,讓我放過他。

開玩笑,我這麼愛他,怎麼可能放過他。

20

我湊近厲琛,低聲說:「想讓我放過你,除非我死。」

他渾身一震,被我這種示愛的話語嚇到眼淚都忘記流淌。

他說他有話對我說,讓我湊近點。

我注意到他眼裡算計的光,並不在乎地將耳朵湊近。

「沈悅,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我弄死你。」

彷彿毒蛇般惡毒的話語讓我心靈遭到了創傷,更讓我難過的是他張嘴想咬我的耳朵。

我按住他的額頭,避開他的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好狠的心,把我的耳朵咬掉的話,我還怎麼聽你動聽的情話?」

或許是冇成功咬下我的耳朵,又或許是冇想到我會如此難過,厲琛愣住了。

我拿出口袋裡的針,在他恐懼的目光下逐漸靠近。

他開始趴在地上衝我磕頭,還能動的嘴胡亂地說出求饒的話,渾身害怕到顫抖:「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那樣。」

「我真的錯了,嗚嗚嗚,沈悅,我是愛你的。」

「我不該做那些錯事,不該傷害你。」

「咚咚咚」,他的頭被磕破,可憐害怕的模樣像極了祈求我憐憫,大發善心將他收養回家的小狗。

我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麵對我:「厲琛,我也愛你。所以你的聲音隻能允許我一人聽見。」

21

雨勢變大,劈裡啪啦聲吵如驚雷。

厲琛自然不會讓我有這麼強的佔有慾,他掙脫我的禁錮,雙手著地開始往前爬。

我冇著急追,耐心讓他跑了會,坐在輪椅上,控製著輪椅慢悠悠地停在他麵前。

「厲琛,你跑什麼?」我微微低下腦袋,勾唇笑吟吟地問他。

厲琛抬頭驟然對上我的臉,眼睛一翻,激動暈了。

他真愛我,替我省去了綁他的功夫。

我走下輪椅,放心施展我的佔有慾。

身後響起摩挲聲,我略微偏頭,就見林塵蒼白著一張小臉,艱難扶著彆墅門看著我這邊。

可能是看到我的動作,她瞳孔都在劇烈顫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警告我:「沈,沈悅,你再不停手,我就報警了。」

我催促她趕緊報警。

林塵按下號碼,卻又猶豫了。

我衝她眨眼一笑:「你放心,我隻愛厲琛,不愛你。你報警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她呆滯了片刻,整個人像是從混沌狀態中清醒過來,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你這是什麼愛?你這是殺人!沈悅,你在殺人!你這種愛誰稀罕!」

22

完成一切,我收回針線,抬起手讓暴雨沖刷乾淨我的手。

我問她:「這怎麼不算愛了?厲琛就是這麼愛我的。他打我、罵我、出軌,儘情傷害我……你說這不是愛是什麼?」

林塵自然不敢否認我做的這些不是愛,她怕下一個就是她。

我站起身,重新撿起來地上的刀。

林塵嘴角開始顫抖,說不出話,渾身力氣仿若被一瞬間抽乾,毫無支撐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讓我放過她,一邊說一邊顧不得腿上的疼痛,著急忙慌地抓起手機報警。

我冇理會她,繼續進行我該做的事兒。

怕厲琛不能明白我對他的愛意,我特意先「叫醒」他。

他震驚到滿是泥水的臉開始扭曲到變形,拚命想發出聲音,可半天也隻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

我拍拍他光溜溜的腦袋,特彆不爽道:「親愛的,都說了你的聲音隻能讓我一人聽見。」

暴雨如注,大片黑雲聚集在頭頂。

銀白色的刀一麵映出厲琛醜陋到如惡鬼的臉,一麵映出我沾滿血跡的冷漠麵容。

我高舉起刀,輕輕落下,在林塵恐懼的叫聲中,完成了對心愛獵物的獵殺。

23

殷紅的液體被水流衝開,蜿蜒成一條小河。

我滿意地放下工具,擦掉臉上的雨水,側耳仔細聽了幾秒。

警笛聲由遠及近。

林塵好似在這一刻有了靠山,絕望緊張的情緒開始崩潰,一邊哭一邊指著我說我殺人凶手。

感情的事兒,怎麼能扯上殺人呢。

畢竟我隻是讓厲琛也當了回「女主「。

我冇理她,彎腰在我的大片著作中翻找片刻,隨後快步走近林塵。

她在地上拖動著身體,癲狂怒罵:「滾開,沈悅,你滾開!」

然後又開始各種道歉:「我,我是嫉妒你才那樣做。我後悔了,你給我一次機會,你原諒我,彆殺我。」

我衝她一笑:「說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你怎麼不信。」

我蹲在她身邊,緩緩伸出手,神秘兮兮地說:「送你一個禮物。」

隨著我展開掌心,圓滾滾的禮物出現在林塵視線中。

她竟然瘋了。

我不明白,畢竟她不是隻允許厲琛眼裡出現她一人嗎?為此還找人打斷我的腿,讓厲琛想辦法折磨我後殺了我。

現在達到了,她為什麼不開心?

24

我冇有逃跑,十分配合地被抓了。

見過我著作的人都說我太殘忍,太畜生了。

我說我愛厲琛才這樣,她們說我瘋了。

瘋的是林塵纔對。

我的著作事件在網上曝光,鋪天蓋地的網友對我進行了各種辱罵。

也有人翻找出沈悅的生平,曝出沈悅和厲琛奇怪的戀愛模式,說我這麼做情有可原,畢竟厲琛先不當人的。

25

林塵徹底瘋了,被家裡人關進了精神病院。

我在等待係統對我進行抹殺的途中把所有事說了出來。

結果眼前的醫生卻說我有精神病,我並冇有穿書,我就是沈悅。

什麼係統、另一個人都是我被厲琛一腳踹流產出院後犯病想出來的,在此之前我被林塵和厲琛折磨的事是真的。

我覺得她更有問題,我不可能是沈悅。

沈悅是一個可悲可憐的虐文女主,而我是為她報仇的另一人。

她歎口氣,問我知不知道沈悅流產掉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說:「又冇生下來,怎麼會取名字。」

醫生說:「有的,你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她拿出一本日記本,打開其中一頁,指著上麵的字說:「你寫的。」

26

整張空白頁隻寫了一句話。

「我懷孕了,給這個孩子取名為樂心,希望她/他一直開心快樂。」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後知後覺地想起我似乎叫樂心。

又想起我在成為樂心之前確實叫沈悅。

狼狽出院後我才醒悟,想為自己和孩子報仇,所以成為了樂心。

冇有穿書者,冇有係統,不過是我想為自己討個公道。

十二小時徹底過去,我冇有被抹殺。

不過我主動抹殺了我自己。

27

身體騰空的那一瞬,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甚至靈魂都在興奮叫囂著。

我在看到了我的孩子。

她很可愛,不畏艱險地衝破所有黑暗,在耀眼的曙光中朝我跑來。

我張開雙手,緊緊擁住了她。

這次我冇再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