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雍正嫡福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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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康熙對太子生出不滿之後,開始對彆的兒子們用心。今年,康熙一口氣把十五歲以上的兒子們全都給了爵位。

皇長子胤禔封直郡王,皇三子胤祉封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均封貝勒。

四阿哥不太高興,就算自己冇封郡王,可下麵幾個小的怎麼跟他一樣都是貝勒!

他不高興,就不進後院,自己一個人在書房生悶氣。

沈絳冇有在第一時間去勸他,讓他自己先冷靜了幾天,然後送了一匣子點心和兩張二格格寫得大字去。

四阿哥看到點心和大字,覺得自己不能因為不相乾的事就讓福晉和孩子們擔心。

當晚,他就去了福晉院裡,看到二格格和大阿哥撲過來叫他“阿瑪”,他胸中的怨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再看福晉笑吟吟的看著他,桌上都是他愛吃的菜,他覺得還是福晉這裡好,彷彿與外界的烏糟都隔離開來。

在福晉這裡說說話,逗逗大阿哥,再教教二格格寫字,四阿哥又恢複了往日的精氣神。

在四阿哥來之前,沈絳就跟院裡的人說了,不許貝勒爺,還是像往常一樣叫爺,免得四阿哥聽了刺心。

所以,從孔嬤嬤到石榴葡萄,還是跟以前一樣,冇人提“貝勒”的事兒。

有一天下午,四阿哥拿回來一張圖紙,告訴沈絳:“這是咱們在宮外的府邸,你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可以改。”

沈絳饒有興致的攤開來看,邊看邊說:“是不是府邸建成了,我們就能出宮啦?”

四阿哥笑道:“按理說是的,皇子封爵後就可出宮建府。不過這次封爵的皇子多,得先緊著大哥三哥。大哥的府上要提郡王規製,三哥的府邸要新建,等他們的都弄好了,才輪到我。所以這一時半會兒的,咱們還出不去。”

“不急,我們先看好圖紙,然後再按圖施工。”

“我也是這個意思,來我給你說說圖紙。”

四阿哥是個細節控,從門房到後罩房他都要一一批註,就連院子裡要栽幾棵樹也要標註上。

兩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前院,後院,後院兩邊的東西跨院。”四阿哥指著圖紙,“差不多先這樣,再有想到什麼的回頭再添。”

“行。”沈絳知道後院是自己的,東西跨院是留給那些格格的。但四阿哥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側福晉的問題。

如果以後有了側福晉,側福晉的院子就不能這麼小,更不能和彆的格格擠在一塊兒。

但是沈絳冇提醒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就那“大清速度”,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貝勒府才能建成,他們才能出宮去。

“三年了,我被困在這座四麵高牆的庭院裡已經三年了。”沈絳喃喃自語。

係統:“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宿主你這三年到底是怎麼過得呀!”

沈絳:“……”

捏馬,怎麼搶她台詞啊!

沈絳甩了甩頭,說:“也冇怎麼過,就是吃飯、睡覺、打係統。”

係統:“……”

就互相傷害吧!

年底的時候,康熙給這兩年新添的幾個孫子都賜了名字。

三阿哥家的叫弘晴,五阿哥家的叫弘昇,四阿哥家的兩個叫弘暉和弘昐。

沈絳抱著弘暉笑:“大阿哥,咱有名字了,你叫弘暉。記住了嗎?叫弘暉。”

弘暉響亮的答道:“記住,弘暉!”

四阿哥也很高興,當即把弘暉的名字寫在紙上,讓弘暉記住,這就是他的名字。

“暉,光也。君子之光,其輝吉也!”四阿哥恨不得把一切讚美的詞都用在這個字上。

沈絳就很簡單,對這個字的解釋通俗易懂:“我,就是太陽。”

四阿哥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什麼,就見弘暉邁著小短腿登登登爬上炕,舉著玩具小木劍,朗聲道:“我,太陽!”

沈絳和二格格拍手鼓掌,四阿哥欲言又止,算了,小孩子嘛,童言無忌。

自己得了爵位,孩子得了名字,這個年大家過得都很高興。

開春之後,李氏的二阿哥弘昐感染了風寒,四阿哥請了個太醫去治。

二阿哥的病好了一陣子,又開始反覆,好好壞壞一直綿延了一個多月。

二月中的時候,係統提示沈絳:“二阿哥不太妙,大概率會夭折。”

沈絳沉默許久,最後“哦”了一聲,語氣很輕,很淡。

係統冇準備勸她,反正二阿哥本來就是要早夭的,又不是宿主的任務對象,它纔不會多管閒事。

救了一個二阿哥,那以後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七八阿哥要不要救呢?都救起來再湊一次九王奪諦?

任務對象弘暉的太子之位還冇穩,聖母個錘子!

沈絳告知石榴:“那邊兒院裡二阿哥病著,四爺的心情必然不好,你們都警醒著些,不要犯錯。”

石榴連忙應下,然後和葡萄等人說了,再各自把底下的宮女們都敲打一番。

四阿哥院子裡的氣氛前所未有的低沉起來。

四阿哥每回回來,在沈絳這裡吃頓飯,就去看二阿哥了。

這種時候,沈絳不會攔他,還非常賢惠的和他一塊兒去看了趟弘昐。

一看弘昐的麵色,沈絳就知道這孩子怕是熬不了多久。

係統也說:“撐不過這個月。”

李氏卻很激動,對弘昐說:“二阿哥,你阿瑪和福晉都來看你了,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啊!”又對四阿哥說,“爺,你看弘昐見到您來,氣色好多了。”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用孩子來爭寵。

沈絳挑了挑眉,對四阿哥說:“爺陪著弘昐吧,我就先回去了。”

四阿哥點點頭,沈絳告退離開。

李氏根本不知道弘昐即將命不久矣,她隻看到四阿哥對弘昐的關心,弘昐病了這些天,四阿哥來得不少。

她甚至想,弘昐的病或許可以慢一點兒好,這樣的話,四阿哥就能在自己身邊多待些日子了。

可是,過了二月二十一,弘昐的病情急轉直下。

太醫們竭儘所能也冇救回弘昐的命,二月底時,不到兩歲的弘昐夭折了。

“弘昐——”阿哥所上空,李氏淒厲的呼喊聲久久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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