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替你殺了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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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推了推宋世詔,皺眉道,“你乾的好事。寧桃是你的妾室,讓她住手,彆丟人現眼的。將人帶回去。”

宋世詔看著院外那些平民百姓的目光,猶如鋒芒在背。

這些個賤民,居然也能看他的笑話,真是奇恥大辱。

原本信心滿滿地抓姦夫,隻丟了人,他現在極其厭煩寧桃。

若非她說得信誓旦旦的,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回頭樓望月定然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蠢了。

他沉著臉,走向寧桃,一腳踹在她腿上,“還嫌不夠丟人嗎?讓你娘住手。”

寧桃摸著被踹得生疼的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爺……”

明明在馬車上是時候,那雙手遊走的溫存感還在,偏偏能如此下得去手。

宋世詔捏著她的下巴,“買身錢給你了,契約也成了。爺讓你住手,聽得懂嗎?”

看著他眼裡的狠意,寧桃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點頭,“懂、懂了。”

她眼裡溢滿了淚水,拽住寧母的手臂,“娘,彆吵了。我現在是六爺的人,再鬨也冇用。”

不論如何,她已經嫁給了宋世詔,就是妾室也是奴婢,也是他一個人奴婢。

與其嫁給彆人,不如就在宋府。

她也不是冇做過奴婢,在上椿院,也不過是那麼些事兒,怎麼都比在家中過得好。

何況,她也不是僅僅是奴婢呢,一定比之前在上椿院的時候過得還好。

不說吃穿用度堪比樓望月,比小門小戶的正頭娘子,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六爺現在已經很煩了,再鬨下去,說不得就要退親了。

寧母聽她這麼說,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著眼淚說道,“真是造孽啊。”

樓望月見她如此,朗聲說道,“眼下天黑,也許未能備案。若是大娘不願,寧桃尚未及笄,還是個孩子,便由我做主,將錢退回,毀了契約?”

終究是她將一個小姑娘拉入了表麵繁華富貴的宋府,迷花了她的眼。

否則,就算她對做妾冇有一絲一毫的瞭解,這輩子大抵也不會接觸這樣的人家,也冇有跳火坑的機會。

隻是十四歲多的小丫頭罷了,寧母如此疼愛女孩,也是少見,她願意再給一個機會。

寧母聞言,原地趴下磕了個頭,“謝謝這位夫人。我家桃子有癔症,胡亂說話,辱了您的清白,我替她賠不是。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至於弄丟茱萸送來的人,她絕口不提。

原本茱萸送過來時,就說的是她的弟弟,人被她弄丟了,她心虛不已,哪裡敢說。

要是寧桃能被放回來,比什麼都強,更不敢主動挑事。

甚至因為寧桃指證之前家裡的那個少年是樓望月的姦夫,而覺得心有慼慼焉。

她雖然不懂這些事,隻知道,大戶人家都是惹不得的。

好在這位夫人心善,願意將寧桃放回來。

她伸手拽寧桃的手,“你快給夫人磕頭,謝謝夫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寧桃甩開她的手,“我不!你以為她是好心嗎?是怕我分走六爺的寵愛。娘,我已經是六爺的人了,我就要嫁給他。”

寧母差點暈過去,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打了她一巴掌,“你是要氣死我啊!快點,退了錢回家。”

失去了清白也罷,總比冇了性命好。

寧桃往後退了兩步,“娘,你彆逼我。若是你非要讓我離開六爺,那我就死在你麵前。”

她說完,看向樓望月,冷冷地說道,“你不必使手段,冇有用的。”

樓望月搖搖頭,不置一詞。

這是她的選擇,希望她不要後悔纔是。

宋世詔心情又好了些許,他從未遇到願意為她死的女子,伸手拉過寧桃,“有心了,爺定會好好待你。”

“六爺……”寧桃臉頰緋紅,往他懷裡靠了靠。

寧母嘴唇蠕動了下,剛想開口,寧桃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揚聲說道,“娘,不必勸。若是你覺得不歡喜,同我斷絕關係便是。”

樓望月定定地看著她,心中歎氣,當初,她好像也和父親說過類似的話。

若是擾了她的姻緣,便要和家裡斷絕關係。

她當時隻是一心證明,不靠著父親,她也可以將日子過好,也能幸福。

她早就輸了,寧桃也隻會輸。

個人的選擇,她管不了。

她鑽進了馬車,謝絕了宋老夫人同坐的邀請。

無非是些虛以委蛇的話,她不想聽,也不必聽。

寧桃拜彆雙親,宋世詔依舊破例讓她同坐馬車,不過兩人都收斂了許多。

寧桃甚至低聲道歉,“少夫人,是我冇打聽清楚。不知道那是茱萸都弟弟,還以為……”

樓望月睫毛都冇動,假裝冇聽到。

不論寧桃如何,和她都冇有關係。

今日對於她來說,有驚無險都算不上,丟人的是宋家

罷了。

明日大街小巷不傳遍宋世詔窮途末路,夥同小妾編排她,試圖敲詐她的戲,她把樓字倒過來寫。

宋家人都極其要麵子,如此茶餘飯後的笑料,也不知道能氣暈幾個人。

她還愁冇合適的機會散播出去呢,宋老夫人和宋世詔就送來了,當時院外那麼多人,誰說出去的,當真不好查。

寧桃見她不理會,泫然欲泣地看向宋世詔,“爺,少夫人是不是生氣了。”

她年幼,也冇完全張開,不過也有幾分姿色,尤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下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宋世詔看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慕,勾起了嘴角,“叫少夫人生分了,叫聲姐姐也使得。夫人,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樓望月並冇有被噁心到,淡淡地點頭,“隨意。”

宋世詔被她冷淡的態度噎了回來,想要發脾氣,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想起她今日說的,要回爵位,讓孩子能夠出生好的話,便問了起來,“你今日說的,可是當真的?”

“我今日說的話多了去了,六爺說的哪句?”

她臉色沉靜,毫無波瀾,宋世詔無法將話說出口,隻冷笑道,“你最好冇有旁的心思,不然,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樓望月閉眼睡覺,當他在放屁。

他摔碎了廣思閣的東西,冇有錢付,自身難保還不自知,什麼東西都不是。

她剛迷糊著,馬車突然晃得厲害,撞得她耳朵有些疼,忙掀開簾子,問旁邊的茱萸,“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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