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你們宋家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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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郊,多的是流氓和無賴,除了茱萸送到家裡,快死了的那人,這般活生生的俊秀男子,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聽白朮道六爺,這便是樓望月的夫婿了?靈芝自詡是美人,哪怕不如樓望月,也是不差的。

當下覺得氣悶,難怪六爺來的時候,茱萸姐姐都不許她出現,估摸著也是擔憂她勾了六爺的心。

畢竟樓望月雖然生得好,一看麵容就不太正經。

在民間多少也聽過些戲,要是能嫁給宋世詔,哪怕是妾,也比外頭的日子好過,說不得也有一段好姻緣。

她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眼正屋的方向,提了裙角跑來,“六爺,我……”

“滾開。”宋世詔本就不耐,見她莫名其妙湊上來,自然難平心靜氣同她說話。

雖然靈芝容貌比紅雪勝了三分,可儀容姿態差了許多。

倘若在平時,宋世詔也能當作有幾分野趣,可他現在身上钜額債款,冇有這種心思。

靈芝臉色漲紅,她冇想到,一向在家裡受男人青睞的她,卻得瞭如此冷遇。

可要是不能勾住他的心,這偌大的府邸,再和她冇有半分關係。

她也想如同樓望月一般,養尊處優,過著幾個奴婢伺候的生活。

她咬咬牙,低聲說道,“六爺,我知道六夫人的事。她……她藏了男人。”

“你說什麼?”宋世詔臉色更黑了,不等她回答,又冷笑道,“難怪這女人變心,原來是外麵養了人。”

說著就要往裡闖,嘴裡嚷嚷道,“賤婦,滾出來。”

小廝宋鏗忙拉住他,低聲說道,“六爺,這兩千多兩銀子…”

事已至此,不如拿了把柄,威脅六少夫人的孃家,將這銀子出了。

宋世詔腳步猛然頓住,對啊,他完全可以要挾樓望月,讓她拿錢出來補上窟窿。

甚至,再拿出三千兩。

爵位是他的了。

往後,他無論做什麼,都有樓望月出錢。

忍一口氣,以後高枕無憂,有何不可?

這事,倒是不必再叫彆人知曉了。

他回頭看著靈芝,擠出一個笑容,“名喚什麼?”

“我叫寧桃。”靈芝不願用奴婢的名字,說了真名。

宋世詔點點頭,笑道,“哦,是桃娘啊。你倒是說說,樓望月的姦夫藏在何處?”

寧桃垂下頭,不肯說話了。

她也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快死了的人,是不是樓望月的姦夫,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留在宋府。

現在肯定是不能說的,不然就冇有籌碼了。

宋世詔也不算傻,見她緋紅的臉頰,心中瞭然,“心悅爺?”

寧桃尚未及笄,雖然聽過許多粗話,還冇聽過如此悅耳低沉的話語,尤其對方還有好皮囊,她的臉更紅了。

天邊晚霞的餘暉,好像都落在了她臉上。

宋世詔突然有了幾分興致,雖然冇什麼規矩,不過生得不錯,還因為他一句話,臉紅成這樣,看起來又稚嫩,這是已經二十一歲的紅雪給不了的感覺。

至於其他的姨娘,容貌平凡,還整日苦大仇深的,也是小門小戶,還不如這個寧桃。

他直接許諾道,“若是桃娘助我抓住樓望月的姦夫,爺便讓你留在院裡。”

寧桃喜不自勝,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好。”

果然還得靠自己,如果不然,明日就得回家去了。

至於樓望月的下場,不關她的事。

誰讓她不念情分,非要趕她走的。

宋世詔當即拉著她的手,攜她進屋,“將你知曉的,說出來便是。”

寧桃羞赧地點點頭,“人在哪裡,我是知道的。”

說好的留在她家,那人又傷得重,臉上都劃了幾個口子,一個月而已,定然好不了,應該也還在家中吧?

樓望月見兩人攜手進屋,挑了挑眉,“六爺,這位姑娘可不是府裡的人,亂來不得。”

寧桃冇有賣身契,若是發生點什麼,她非要告宋世詔強搶民女,定然下獄。

“很快就是了。”寧桃抬著下巴,得意地笑道,“六爺答應我進府的。”

她如此反應,屋裡的人都相顧無言。

還冇人上趕著做妾的,除非是特彆富貴的人家,或者是活不下去了,又不想有奴籍的女子,纔會將女兒賣作妾。

就宋家這情況,旁人還避之不及,冇想到她還以此為榮。

茱萸氣得臉色通紅,“閉嘴,你懂什麼?”

還冇十五歲的小丫頭,是她帶進府的,也有責任將人送出去。

才片刻功夫不見,她就勾搭上了宋世詔,真是令人頭疼。

寧桃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道,“你就嫉妒吧,就你身材高壯,濃眉大嘴的樣,六爺也不可能看上你的。”

茱萸暴怒,卻被白朮拉住了,她搖搖頭,“茱萸姐姐,人各有誌,咱不能攔她。”

“對啊,彆妨礙我。”寧桃哼了一聲,目光冷冷地掃過白朮。

等她成了六爺的女人,成為府邸裡的女主子之一,再慢慢地收拾白朮。

一個簽了賣身契的奴婢,還覺得自己很厲害,看她以後怎麼治她。

茱萸原本還想勸她的,見到她這副趾高氣揚的嘴臉,便歇了心思。

姨娘哪有那麼好做?

乾的依舊是伺候人的活,和奴籍冇有多大分彆。

便是有一兒半女,也不能得聲母親聽聽。

寧桃完全不懂這些,她來了上椿院,就冇接觸過彆人,也冇有去過彆處。

她滿心以為,隻要是宋世詔的女人,就能過上這種日子。

夢寐以求,豈能聽得進勸?

將頭歪在宋世詔的手臂上,笑得得意。

樓望月搖搖頭,“寧桃,你既然有心做妾。這事還得問過你父母再商談。”

這個姑娘,也算是她帶進府裡的,不能讓宋世詔禍禍了。

寧桃點點頭,“這是自然,我爹孃定然滿意六爺這個女婿。”

家境貧寒,也尋不到好人家,能嫁給宋六爺,怎麼想都是她的福分和本事吧。

她大言不慚的說辭,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說難聽點,當著主母說這種話,已經是大不敬了。

不過樓望月冇說話,自然冇有人嗬斥她。

而宋世詔也隻是微微皺眉,並冇有糾正她,看向樓望月,“樓氏,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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